林芊羽捏了捏掌心,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很久没有清理过了,刺得手心直疼。
这一世,她定不会再让莫羽重蹈覆辙了。
莫羽抬眸,黑白分明宛若星辰的眸珠细盯着林芊羽白皙如玉的脸,薄唇轻启:“你的气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林芊羽黛眉轻挑,扭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莫羽,嗓音里带了些戏谑:“我最近在研究医术,草药尝多了,一不小心中了毒。”
莫羽一怔,无奈轻笑了声露出了一口白牙:“你呀。”
“你知道血蛊的毒该如何解吗?”林芊羽漫不经心问出声。
莫羽脸色微变:“你中了血蛊的毒?”
林芊羽:“啊,不是,是我最近在研究血蛊,这个难题困到我了。你游历天南地北,总该知道些我不知道的吧!”
莫羽神色微缓,若有所思:“血蛊,解药当然在血里。那得看是谁吃了毒,谁吃了解毒的药。”
林芊羽面上一片复杂,眸中闪烁着不明朗的意味:“难道中毒的人要去喝人血吗?”
莫羽唇角微扬,脸慢慢靠近林芊羽,一双清澈黑眸紧盯着她,语气轻佻:“其实血很好喝的,要不要尝尝?”
林芊羽一把推过了莫羽的俊脸,满脸嫌弃:“你难道喝过吗?还让不让本小姐用午膳了?”
莫羽望着林芊羽轻笑出声,如山涧溪水叮咚悦耳,如铜铃声响清脆好听。
“过几日是我母亲生辰,到时候来长公主府做客。”莫羽敛了敛笑意正色道。
林芊羽随口应声。
午膳多加了两个菜。
莫羽走后,林芊羽叫住了前来收拾残羹的玉珠,嗓音平淡无波:“午膳你和红宝吃的什么?”
玉珠一怔:“小米羹和窝窝头。”
“大小姐,老爷上朝回来了,叫你去柳姨娘那里。”红宝着急忙慌进门,打断了两人的话,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显然刚训练完。
林芊羽眸底波光流转:“……”
柳絮居。
林芊羽刚到时,看到的就是定国侯坐在床边牵着柳姨娘的手,一向刚毅严肃的脸上写满温柔,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爹爹,你找我?”林芊羽强忍着心中的不愉,恭敬俯身做礼,还未起身,一个白釉瓷茶盏“啪啦”一声碎在脚下。
抬眸,定国侯脸上的温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
“是你将柳姨娘绊倒的?”定国侯的声音沉重有力,眉眼间夹杂着厉色。
林芊羽一怔,看向了一旁的林楚儿和床榻上柳氏满脸得意的神情。两人到这般田地还不忘污蔑她,还真是……
林芊羽神色一滞,一副被吓得的模样连忙跪下:“爹爹,不是芊羽,是楚儿妹妹绊倒的。”
定国侯拧了拧眉心,提高音量,嗓音中责备意味不减:“你柳姨娘分明说是你,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咋咋呼呼的!她才会摔倒!”
柳姨娘微微敛住眸中的得意,双手勾上定国侯的手臂,有气无力满脸柔情道:“老爷,许是妾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幸亏肚中哥儿没事,只是妾身上的旧口子又扯开了……”
柳姨娘黑白分明的眸子如秋水般盈盈动人,姣好的面容上满眸凄苦,嗓音轻柔:“让大小姐以后别再咋咋呼呼的便是了。”
定国侯蹙眉,一甩衣袖望向柳氏,眸中划过一抹狐疑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