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妾腹中哥儿在大小姐院子里出了问题，这传出去该多不好！侯爷最是喜妾这腹中哥儿，若是出了问题，该如何啊……”
柳氏轻眯眼眸，嗓音悠长无力，说到重点时突然加重音量。
翠莲转过身又转了回来，望向林楚儿，眸中带了些纠结，不知柳氏这腹疼究竟是真是假。
林楚儿眸光微闪，望向林芊羽嗓音压抑着情绪，阴阳怪气道：“若是让爹爹知晓姐姐院中丫鬟伤了柳姨娘腹中哥儿，定是会大发雷霆！”
“不过，也不至如此。”
林楚儿语气微顿，望向柳氏两人对视了一眼。
翠莲会意，立刻将方才捡起来的打斗过程掉落地上的小木盒放到石桌上。
林楚儿嗓音慢悠悠，夹杂着些许试探：“姐姐，这玉莲膏本就是你的东西，现在我们物归原主，还请姐姐将我们的银子退回来。”
林芊羽美眸浅眯，轻抿了口茶水轻笑出声，这两人终究要露出她们的真正意图了。
将茶盏放下，林芊羽捏着手帕不急不慢地擦干了唇，故作狐疑，望向林楚儿和柳氏眸中闪烁着纯净无瑕的光芒：“哦？楚儿妹妹这是何意？”
“这玉莲膏是药理阁的东西，银子也是药理阁收了去，你们要退货也不该找我呀。”
林楚儿：“你在宴会上不是说想要这玉莲膏吗？现在我们不要了，哪怕是六千两银子，你也该给我们退回来！”
林芊羽眸色晦暗，意味深长地轻嘶了声，望向林楚儿眸中带了些不明朗的意味，红口白牙薄唇轻启：“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了。”
林楚儿一瞪眼：“……”
林芊羽唇线微扬，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下肩膀，嗓音清冷平淡无波，随意慵懒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魄力：“那玉莲膏啊，终究是太贵，我没那么多银子，用不起，也就宴会上一时兴起，现在想来不要也罢。”
“更何况，别人用过的东西，本小姐是不会用的。”
林芊羽清冷眸光从林楚儿脸上划过，唇角勾起一道讥讽。
林楚儿一颤，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凉意，嗓音颤抖试探出声：“姐姐这是何意？”
林芊羽嗓音中夹杂着些许厉色和寒意，嗓音不急不慢：“玉莲膏是我研制的，你以为我不知她何种气味？”
林楚儿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脸庞，想到什么又来了底气：“我不过是用了一点点，又没要你七千两银子！只要你六千两而已！”
林芊羽：“啧。我们姐妹一场，何苦如此相逼。”
“你要退玉莲膏，我这里有郭掌柜的联系方式，将他叫来可好？”
柳氏一瞪眼：“那可不行！”
“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我们才将这宝贝给大小姐的。”
林芊羽冷呵一声，声音如腊月寒风，如柄柄利刃直击人心，打断柳姨娘的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何必用如此圆滑令人作呕的言语，掩饰你们心中的龌龊不堪？”
柳姨娘一怔，反应过来后脸色一阵恼红，刚想折起身子说些什么，腹部又传来一阵阵痛，柳氏咧着嘴又躺了回去。
嗓音颤抖带着难掩的怒气：“你！大小姐出言不逊！妾和楚儿都是好意，你不但不领情，还要如此出言羞辱我们！这，若是让侯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