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美元是多少钱呢?
按照当下美刀对日元1:137的汇率,这是一笔高达2.75亿日元巨款。
要是在更早之前,也就是广场协议签订前,这个数字将变成4.76亿日元,妥妥的大富豪。
也从国际汇率的变化,就能看得出来,在短短四年内,日元的升值是由多么恐怖,大量的热钱涌入股市房市,加剧了泡沫诞生的速度。而一旦泡沫被戳破,会直接击垮小本子脆弱的国内经济,老百姓手里的钱被漂亮国就这样在无声无息间疯狂收割。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广场协议’,这堪称小本子经济趋势的重要转折点。)
然而对于水下潜在的巨大风险与旋涡,小本子从上至下,却没有几人有个清醒的认知,都在为如此火热的金融市场和疯狂上涨的地价、房价而发疯。
当潮水退去,他们才赫然发现,他们全都在裸泳。
这都不提,只说眼前的女职员在听见这个数字后,眼睛不可控制的瞪大,瞳孔放大,呼吸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数额太少,不配来你们这存钱?”
将女职员的丑态看在眼里,陈峰依旧傲慢的说着。
“不,不,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知,您的财富震惊了我,我深感抱歉!”
女职员急忙道歉,弯腰九十度。
老实说,在“礼貌”这方面,小本子做的极好,为了讨好客人,能把自己的尊严全都踩在脚下。
鞠躬下跪更是比喝水还简单。
在道歉后,女职员继续说:“先生,您的财富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所以请允许我让系长大人亲自与您接洽!请您先到贵宾室休息!”
说着,又是诚恳的鞠躬。
陈峰和乔治对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乔治冷哼一声,傲慢的用鼻孔看人,说:“带路。”
“是,这边请!”
女职员恭敬的说着,在前面带路。
“小本子的职业素养还挺高的。”
乔治身后,与陈峰并肩走在一起的许梦蝶随意的说道。
陈峰盯着前面的女职员,冷漠的声音透着不屑:“小本子生性及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
“他们十分介意别人对自己行为的观感,但当别人对其劣迹毫无所知时,又会被罪恶征服。”
“他们的士兵受到彻底的训练,却又具有反抗性。”
这是《菊与刀》中经典的段落,将小本子的本性归纳的十分精辟,也让全世界人民看到了更全面的小本子。
出身不凡,学识渊博的许梦蝶对于《菊与刀》的这段话,自然是十分清楚,听完后沉默许久。
陈峰继续说:“《菊与刀》将小本子的本质分析的十分透彻,但鲁思·本尼迪克特从未亲自去过小本子,大多数对小本子的看法与数据,均来自他收集的各种资料,虽然依旧极其辛辣锐利,但却并不全面。”
许梦蝶看向陈峰,说:“哦?你有更高深的见解?”
陈峰淡漠的说着:“只是一些浅见。”
许梦蝶问:“说说看?”
陈峰说:“有小礼而无大义,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仅此而已。”
许梦蝶越发诧异了。
不仅仅是没想到陈峰竟然有如此渊博的学识,更没想到他涉略竟然如此广泛,连《资治通鉴》都熟读,还能很好的引用在小本子身上。
这句话的出处为《资治通鉴》中,原文为:唐太宗:“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半晌,她才说:“你到底是什么学历?”
对于陈峰,她自然是做过深入的调查的。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这货连中专都没念完。
可偏偏诡异的是他竟是凭借这种学历,将一群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老家伙忽悠的一愣愣的。
前有周雄安,后有赵安康,哪个不是人精,偏偏都喝了他的洗脚水,还有苦说不出。
现在又是博古通今,各种典故,信手拈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智近于妖。
陈峰撇撇嘴,说:“斯坦福经济学硕士,哈佛MBA,你信吗?”
许梦蝶说:“不信。”
陈峰说:“不信还问?”
学历当然是真的,只是那是他没重生前的真实学历。
这两个证书拿到手,他都快30岁了,也奠定了他后面的成功。
……
“先生,请稍坐,我这就请系长来!”
到了贵宾休息室,女职员恭敬的送上茶水、点心,才恭敬的说着。
谁也没搭理她,都是傲慢的点点头,将有钱人的样子模仿的惟妙惟肖。
女职员也不在意,转身出了房间。
嘟嘟。
没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女职员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个中年人。
还没来到跟前,中年人就率先深深的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说:“诸位贵客,你们好,我是森田一郎,是东京商业银行银座支行运营二部第一课第三系系长,请多多指教。”
小本子的职场阶级十分分明,尤其是在银行这种特殊行业,更是森严到了极致。
这个第三系系长,相当于一个小主管,管理着几个人,而课长则相当于经理级别。
系长已经不低了,足见东京商业银行对吸筹的渴求程度。
陈峰直接说:“这是我的老板,乔治·里根先生,我叫陈峰,是乔治先生的直系下属。”
“好的,乔治桑,陈桑!”
在听见陈峰的介绍后,森田一郎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的神情,似乎在想,一个华夏人怎么给漂亮国人工作?
不是惊讶,而是打心眼里的鄙视,甚至是仇视。
那场战争才过去四十多年,彼此的仇视依旧十分浓烈,界限分明。
陈峰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的说:“你似乎很惊讶我华夏人的身份?”
“抱歉,我没有!”
如此赤裸裸的挑衅与质问,森田一郎哪敢承认?
陈峰也不知道信不信,笑着说:“不是就好,否则我老板作为一名反歧视主义者,将会十分愤怒,那么这第一笔资金,也很难交给东京商业银行来保管了。”
“第一笔?”
森田一郎露出诧异与兴奋的神情,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说:“无意冒犯,您的意思是说,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