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街上涌现出许多串门走亲戚的人。
方洪海从京都回来,在百业酒楼,宴请陈舟一家人。
两个中年男人,虽然社会地位,眼界都不相同。
但一说起养孩子,立马就变的滔滔不绝起来。
一顿饭吃到快两点,茅台都让他们俩干掉了三瓶。
之后,陈兴明点上一根烟,开始谈起国际局势。
比如苏乌战争,老-毛子现在单挑整个欧洲军火储备,是真他妈的牛逼。
再讲到以国忘恩负义,对巴施行灭族战争,妇女小孩儿都不放过。
跟他妈小鬼子似的,没有一点人性可言……
方洪海真喝蒙了,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好听讲,不停点头。
宁美娟默默扶额,对自家男人有点不忍直视。
方红月同样如此,对老爸这个醉态,感到很难为情。
终于,在两人决定拜把子的时候,宁美娟赶紧喊散宴席。
陈舟和郑钱一人扶一个,打车去了方红月家的别墅。
将两人安顿好,郑钱围着别墅转圈打量。
“真气派,以后我也得买一个!”
陈舟拍拍他肩膀。
“六百万一套,加上装修,大概八百多万。”
“按照你现在直播赚钱的速度,不吃不喝,攒个十年左右,也就够了。”
郑钱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别墅这玩意儿这么贵?”
随后他看向方红月,“原来你真的是大小姐!”
方红月一甩头发,得意道:“你当本小姐平时跟你们吹牛呢?”
一旁,宁美娟悻悻的拍拍胸口。
还好还好,儿子每年都能挣五千万,跟她家贫富差距不是太大……
郑钱如愿在大别墅开播,顺便请方红月露脸,跳了段科目三。
直播间人数蹭蹭长,平常一个月也不见有几次的嘉年华。
在方红月露脸的几分钟内,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感谢我比翼哥送来的嘉年华!”
“赶紧,再给大哥跳一段科目三!”
方红月一听一个嘉年华,就能挣一千四。
在吃惊之余,跳的也愈发卖力。
直到夜幕降临,方红月已经累趴。
郑钱关掉直播,就差给她跪下。
“方大女神,请你务必加入我的团队!”
“一下午三十四个嘉年华,轻轻松松小五万,我赚钱从来没这么容易过!”
方红月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丫丫她们,真把我当你摇钱树了?”
郑钱嘿嘿一笑,旋即请客吃火锅。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
陈兴明醒来后,一家人告辞回家。
结果刚进单元楼里,就发现邻居们都堵在自己家门口。
同时,房门大开,屋里还传出阵阵喝骂声。
“大家伙……你们这是干嘛呢?”
此话一出,邻居们纷纷回头。
“兴明,你们回来的正好,有人要点你家房子!”
“多亏老常叔鼻子灵,闻到汽油味,要不然你家就完了!”
“点火的小王八蛋被抓个正着,在里面挨揍呢……”
此话一出,陈舟一家人,包括郑钱,都是一脸目瞪口呆!
点火烧房子,这得多大仇怨啊!
陈兴明急了,立马冲进屋子里。
陈舟紧随其后,但在看清被揍的人后,顿时脸色一沉。
不是别人,正是余建文!
此刻,他正被一群人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顿拳打脚踢。
而屋里的沙发,电视,包括卧室的床上,都被淋了汽油。
现在只需一个小火苗,这里就能变成一片火海。
陈兴明被吓醒酒,连忙把打火机顺窗户丢出去。
他随后喝住众人停手,纳闷问道:
“我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想放火烧我家?”
然而余建文已经被揍的神志模糊,根本回答不了话。
这时,一个邻居递来把小臂长的西瓜刀。
“兴明叔,他不止想烧你们家,看样子还想杀人呢!”
“你都不知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这家伙有多猛!”
“差点把我爸和我爷都砍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陈兴明又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掏出手机报了警。
不一会儿,警察过来人,了解完情况,就把余建文带去了医院。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邻居们这才散去。
家里都是汽油味,没法住人,一家人只好连夜出去开房住。
等到在宾馆住下,郑钱忽然想起来。
“老陈,我要没记错,那家伙是不是在宿舍楼堵过你?”
陈舟点点头,“就是他,昨天在柳艳艳葬礼上出现过。”
郑钱倒吸一口凉气,“这哥们儿不会觉得,是你把柳艳艳害死的吧?”
“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
“他是认为柳艳艳死我有责任。”
“然后呢?”
“他觉得我应该陪柳艳艳一起死。”
“嚯,当舔狗能当到这份上,我他妈算是开眼界了!”
……
翌日。
方洪海听闻这个消息,急匆匆带女儿赶到宾馆。
方红月一听又是余建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被陈舟按着没有发作,也没透露出认识他。
最后,方洪海带夫妻俩,去家具城重新购置家具。
陈舟,郑钱,方红月三人,则赶去了医院。
通过关系,他们在病房里见到了被手铐铐住的余建文。
他浑身上下被包成粽子,除了脸。没有一块儿好地方露着。
据医生说,昨晚他被送来的时候,险些伤重不治。
肋骨断了四根,另外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现在能活过来,都多亏他顽强的生命力硬-挺着。
见陈舟到来,余建文变的激动,奈何讲不出话,只能死死瞪着他。
陈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他。
“在上华寺,我放了你一马,没跟你计较。”
心律监控器剧烈起伏,余建文浑身挣扎挪动。
恨不得跳起来当场掐死他!
陈舟继续冷声道:“这次,你竟敢把手伸向我家里人。”
“余建文,你可听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话音落下,余建文忽然笑了。
他满脸狰狞,扯着受伤的声带,挤出来一句话。
“你……会……死!”
陈舟轻轻摇头,淡然道:
“不,是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