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闭上眼睛,脑中闪过了很多,而最多的也莫过于以前那些自己看不懂听不懂的父母的表情和话。
在自己拿到簪子之后,还一度嫌弃长的一般,可自己也曾经看过母亲抱着父亲掩面哭泣的样子。
当时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些吧。
而且自那次之后,母亲明显对自己严厉了许多,并且也会时不时的抱着自己说些奇怪的话。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元英并没有展现能力,所以之后母亲也渐渐放心了下来,对元英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了。
最大的反转是元英当初请求母亲要将簪子送与林景茵之时,母亲明显是高兴的,只是出于教养才多说了两句。
元英脑中回想着以前的事情,一滴清泪从她眼中流下。
父亲,母亲,孩儿以前不懂事,不知道你们的良苦用心,现在理解了,却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颤颤发抖着。
在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第二天当元英醒来的时候天还亮,昨天她哭着哭着便睡着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自己脸上还有着泪痕,她找了找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啊。
在洗漱的时候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凉水之中,以此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伤心随着脸上的泪痕被元英一把抹去,那些都留在了昨日,现在元英的目标,就是魂灵大会。
邹宫耀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怪不得之前他让自己赶紧锻炼能力,元英此刻也不介意这些了,她将簪子带到了头上,而后双腿盘坐,开始练习起了内力。
御灵能力与内力息息相关,元英的内力越强,御灵能力也就更强。
主要是现在时间太早,要是现在出去练功一定会打扰别人,她便只好留下房间独自练习内力。
天空边境渐渐泛起一道鱼白,而沉迷于练功的元英还没有发现这个事实,她愈发沉浸,练习的效果也就越来越好。
等到元英发现时间流逝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她都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于是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该去练武场了。
而在那里安平已经在那里等待着她了,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他站在最显眼的正中央,虽然阳光炎热,可是他还是站在毫无遮挡的地方等待着元英。
“说了你不用在这中间等我的,你在旁边去乘凉我也是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元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也跟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可是安平却不以为意,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来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安平大概是以为元英昨晚睡得不好,直到现在才醒,元英也不想说这么多,直接说道:“无事,我们开始吧。”
他们要练的是剑招,昨天元英还有些懒散,但是现在她完全不敢有一点这种情绪,用上了十分的认真去学习这些。
元英在练武方面是有天赋的,才一上午,便学习了许多的东西,让安平都有些惊讶。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够,离魂灵大会还有一月,可是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已经不足一月了,所以元英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元英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落着,将她面前的土地都打湿了,安平也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了,他抿了抿嘴,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劳逸结合。”
这要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安平都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可是看着元英这么努力的样子,安平也确实是不忍心的。
可元英不愿,她知道自己是半路出家,包括御灵能力也是,自己比不上那些其他的竞争者,他们有些从出生就带有能力,从小便被培养着,
自己不是,自己训练才仅仅几月而已,所以自己才需要更多勤奋。
角落之中邹宫耀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的交谈,他也知道元英一定不会放弃的,而且她的目标也就是族长。
她需要这一份势力来保障她,也是保障自己。
如先皇一样,之后许多人也想要拉拢魂灵族,可是现在的魂灵族踪迹难寻,就算是找到了他们,也很难得到他们的支持。
而如若元英能当上族长这件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便是如有神助一般。
邹宫耀在这里也看了很久,本来他是还有不太放心,所以才来看看的。
可是现在看来,这里也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了。
安平还算是个好老师,也确实是个正人君子,自己也能放心了。
话说殿下你之前在担心些什么啊喂!
烈风一直跟在邹宫耀身边,看着殿下的脸上的表情变化,烈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今天殿下的心情还算是不错啊。
看完了这些之后,邹宫耀才准备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昨天烈风已经去试探性的扮成那一伙人去了邹宫耀怀疑的人的家中,事实上邹宫耀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是这些一试就知道了。
如果是没有问题的话,那一定会向自己禀明,可是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些人现在一定会在商量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很可惜的是,一上午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要知道,烈风昨天搬回来的东西可是不少啊。
邹宫耀站在书桌之前,颇有兴致的观察着最新得手的一幅画,而这幅画恰巧描写的就是人民安定的场景。
可是细心地人就会发现,虽然表面上人们都是其乐无穷的,可是在各种角落之间都能看到乱象横生。
在一条巷子之内有个女孩正在被欺负着,周围也没有人去帮她,在其隔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偷正数着自己偷窃来的财宝,而旁边那户人家的老爷已经被气晕过去了。
这就是隐藏在安定面具下的乱象,如果不治理,那这种现象只会越来越多,变得更加难以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