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心中一弹出这个想法善的声音便又随之而来,她刚刚所想的事情全都被她的声音打断,元英只得暂且放下这些事情。
不过她也间接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刚刚绝对是恶说了什么,但是善并不想让自己听到,连让自己想想都不能。
在与他们长久的打交道之中,元英也渐渐学会如何让他们听不到自己想说的,那就是不断刷新自己心中所想,只要自己说的足够多,那么很多时候他们都不会听到之前所想的话。
而元英也就是凭借这个技能掩盖了自己许多的想法,再加上有刚刚善的帮助,她基本上确认了。
只是……恶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善的声音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元英也没法去思考这些,她的心中又有太多疑问,鉴于现在的时候,还是不适合去考虑这些,元英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事情清除,顺带屏蔽了善的声音,专心进入了冥想。
之后几天元英就很少见到烈风了,而邹宫耀也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疲惫,看上去是在忙些什么的样子。
倒是安平,虽然有时候也见不着他人影,但他每天都会抽出些时间去陪着元英,而也就是从他的口中元英才知道,最近邹宫耀他们所忙的事情。
自从她受伤之后,邹宫耀便开始加快动作了,他先是以不安全为由说要回南郡,虽然邹沛安没有留他但是丞相却也发了话。
“南郡怎可与王城比美。”
当元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这话赤裸裸的就在威胁着邹宫耀啊,可是还没等邹宫耀发话,御史大夫就跳了出来。
他就像是硬要和丞相做对一般,而且是不顾自己前程的,他直接说道:“江都现在风景也好的很呢,丞相要不要去看看?”
说完之后他还挑衅的看了看林望年,之后还是顺着邹沛安的心意朝着邹宫耀说道:“湘王殿下,此次袭击您的人尚未找到,您此时离开我们也于心不安。”
他也是老狐狸,自然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会帮邹宫耀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可以借机提醒皇上丞相与林望年之间的交易。
无论邹沛安到底是多么无知,他也总知道如若一个大臣在朝中能只手遮天,那这个皇上也干脆别当了。
而另一方面则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告诉皇上,自己会帮他。
至于这些邹沛安能听懂多少则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御史大夫能做到如此也是很对得起邹宫耀了,毕竟这些都是有风险的。
元英长叹了一口气,前期做得所有努力都是有用的,御史大夫能够帮他这便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这还不算完,邹宫耀之后派人将自己住在此地的消息悄悄放了出去,而后又稍稍制造些麻烦,使得外界看来王城非常不安全一般,这下,连这个理由都无法留住邹宫耀了。
安平慢慢给元英削着水果,自己不善言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幸好元英看上去也还喜欢听,这才没有太闷。
而元英现在开始满脑子都是自己终于不用留在王城了,也在想之后该怎么办。
元英瞧着窗户外的风景,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大夫这几天的神色也越来越好,看上去自己应该快要能下床了。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说曹操曹操到,大夫背着手踱步走进了房内,看到安平在身边还稍稍点头示意。
元英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好了很多啦,是不是可以下床了。”
说完之后元英还举起手来示意自己很厉害,但再看大夫,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别看你的表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个迷烟很厉害的,你可不要小瞧了。”
元英才不相信这些,她自己都感觉不到什么,只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厉害了,而且内力似乎隐约有长进一般。
大夫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则更加让这话没有说服力了,还是安平在旁边帮着腔:“你就听他的吧,毕竟还是大夫,对你的情况也了解一些。”
元英顿了顿,虽然这么说,可是来这里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直躺在床上,都没好好出去玩过呢,这么一想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大夫可不管这可不可惜呢,他只管元英现在不能下床,无论是元英再怎么力争,也还是不肯。
而只要大夫不肯,那其他人是绝对不肯的。
大夫来了这么久了,自然大家也都知道他是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了,并且如此心照不宣,也让他们对大夫放心了许多,就是……
“这个好好看,我能带回去给我家夫人看下吗?”
正如所见,他是个妻奴。
元英和安平都对此习惯了,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元英他们还以为是大夫在变相问他们要写贵重物品,可是当他们将贵重物件拿来是,大夫反倒是不感兴趣了。
相反他到时候很喜欢元英他们随手带来的南郡的特殊小物件,大概是觉得很是新奇,大夫总是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感到兴奋。
安平也习惯了,他默默点头,随后便听到了大夫兴奋的声音。
这也不用去管他,安平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元英,随口问道:“之前给你找的话本你看了吗?”
元英微微一愣,那些倒是看了一些,但是大多还是觉得无趣,因此之后就没怎么看了。
她完美的掩藏了自己的这些情绪,而后换上了明媚的笑容,说道:“看了呀,有些还蛮喜欢的,有些就不太好了。”
元英说的时候眼睛还向上瞟了瞟,做出一副在思考书名的样子。
安平听到这些话才算是放心了一些,也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不算是白费。
而元英则是在安平的点头下渐渐长吁了一口气,自己并不擅长说谎,可自己更不希望看到他的失望表情,如此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