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以后没有吃的,可以来我这里吃。”君长安眼里不过是可怜了一个孩子罢了,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她并不知道独孤元的苦楚,独孤家的那个主母如今虽然表面装得对他很好,看背地里趁着独孤秦不在,对他死了不少的手段。
独孤元哪里有那样的心机,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君姐姐,你对我可真好,就跟我哥哥一样,我哥哥就对我很好,可惜我哥哥常年正在沙场,根本就没有时间理我。”独孤元看上去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可到底还是年轻,哪能玩的过一个满心想要算计你的人呢?
“你哥哥?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君长安外出的时候倒是听过几次这个人,据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过想一想能做到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哪里又是简单的人物呢?
“是啊,我哥哥很厉害的,你若是见到了我哥哥一定会喜欢我哥哥的,我哥哥很有本事,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独孤元说起自己的哥哥来,那双眼睛都是带着光彩的,很明显是真的很崇拜自己的哥哥。
若是有机会的话,她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都说了让你慢点吃,这么着急做,没有人跟你抢。”君长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独孤元看来是真的饿坏了,谁又能够联想得到这样一个小霸王,居然会被饿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枫林苑。
如二夫人那边吓人前来报告,说是乡下的那女人病了,君长如求着下人捎封信给如二夫人,希望可以给点银子救命。
君长如是君泽天十几年前一次醉酒跟一个丫鬟生下的女儿,如二夫人眼瞧着心烦,君泽天也没有多在乎到底生出来的是个女儿,所以索性就送到了乡下。
转眼间都已经十来年过去了,没有想到这丫头十几年之后居然有这样的胆子送信回来。
“她莫不是疯了?留他们母女二人的性命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居然还想问我要银子,看来不给点教训,她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如二夫人原本就心烦意乱,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愿意出银子?
“母亲,这或许是老天爷给我们的一次机会,这样的一个贱丫头,若是能够有机会重新回到府内,你说是不是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君长德脑海中闪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并且可以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除掉君长安。
如二夫人没太明白君长德的意思,这君长如母女早就已经被送到了乡下,若不是这一次君长如捎信回来说要银子给她母亲治病,她都快要忘记有这号人物了,自己儿子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母亲,这件事情你别管了,交给我就好,我有我的打算。”君长德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如二夫人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长德,你是真的有了主意是吗?”如二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到底也是因为吃过太多次的亏。
“母亲就放心吧,这一次儿子一定给你出气,一定让那小贱人身败名裂。”君长德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如二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还是有些担忧,可到底还是相信了自己的儿子。
君长德第二天就出了一趟门,据说是从账房支了一百两银子,也还带走了府内的一名医者。
“一百两银子?还带了一名医者?”君长安听着梅香的话,虽然知道那边肯定会有反击,但是眼下也并不知道那边到底要打什么主意。
“随他折腾去,若是要对付我早晚还得回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君长安这心态还是蛮好的,不得不说,任由人家想要对付你的心有多么的热烈,她都能稳坐桃花阁。
每天嘴巴不停,吃的都是顶好的。
再加上有北堂扶苏照着,君家就算是有人瞧着她不顺眼,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绊子。
“梅香,中午我想吃清蒸鲈鱼。”君长安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怕是别人永远都猜不透,梅香摇了摇脑袋,自从自己家的小姐第1场之后,虽然说现在心思她猜不透,可到底也没受人欺负过,她还是放心的。
“是是是,我的小姐。”梅香这才下去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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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
君长德皱着眉头,到处都是脏兮兮的,他这一身锦衣玉服的来到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地方,真是连下脚之处都没有。
要不是为了计划着除掉君长安,他怎么会屈尊将贵的来到这里?
“富贵,带路。”君长德皱了皱眉头,随着富贵在前面带路,终于是到了他那个十几年不曾相见的妹妹家里。
屋里简陋的可怜,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一贫如洗,只有一张像样的椅子跟一个木桩对付的桌子。
在他面前的 便是君长如一身粗布麻衣,脸上黑黑的,那双手比老妈子的手还要粗糙,君家随便一个丫鬟放到这里,跟君长如比起来那也是大家小姐。
“三小姐,还不叫人?这是长德少爷。”富贵瞧着君长如站在原处发蒙,这才赶紧开口提醒道。
“长德少爷”君长如嗓子有些沙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君长德如今懒得跟她计较,摆了摆手,道,“不是说你母亲病了,我带来了医者,进去给瞧瞧。”
他这一副趾高气昂的吩咐道,君家的医者立刻进了屋,屋内的女人只剩下一根皮包骨头,看上去那叫一个可怜。
别说是病了,就算是好好的活着,这也活不了几年。
那医者就没见过谁家的姨娘,能够过得这么凄惨,可这床上躺着的可怜女人连姨娘都算不上。
过了好一会,君家那医者从屋内走了出来,还没回禀,就听到君长德不耐烦的吩咐道,“行了,带着屋内的那女人,还有你,跟着一起回府,这地方脏死个人,哪还能待得下去?”
随着君长德的一声吩咐,立刻有人将屋内君长如的母亲抬着上了马车,君长如也被带上了马车。
此刻,坐在马车内的君长安当然很明白,这好事儿不会突然之间落到自己的头上,所以一直都很忐忑。
君长德也没有说要让她回去做什么,可君长如也明白,她如今的身份,只有别人摆布她的份儿。
一直到了君家,君长德是从正门进去的,可君长如跟她母亲却是从小门进去的,毕竟不是正室的女儿,她们的身份也配不上从正门进去。
君长德给君长如母女安排了偏僻的院子,这也算是在君家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