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口便是问起了夏知晴的下落,全然无视了一旁的乔昔念。
晨晨漠然的态度更是让乔昔念打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沉重的悲哀。
“知晴阿姨来看过你了,不过她已经回去了,但是妈妈还在这里。”
谢景渊指了指身旁的乔昔念,又给了晨晨一个眼神暗示。
可晨晨不吃这一套,他受了委屈,现在就想让夏知晴陪在身边。
“爸爸,我要知晴阿姨陪着我,不要妈妈,我要知晴阿姨!”
他嚎啕大哭着,小手挥舞着,竟然挣扎着想从病床上下来去找夏知晴。
谢景渊当然不可能让他下来,只好用一只手按住他,不让他随便乱动。
“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待在医院,要不然看我待会儿怎么教训你!”
谢景渊恶狠狠警告道,他要不是看在晨晨还在医院的份上,早就已经下手了。
晨晨不肯服软,他现在脾气越来越管不住了。
他扑腾着要推开谢景渊。
虽然他力气不大,但他体重上来了,这么一大团扑过来,还是让谢景渊愈发烦躁。
“谢思晨,你给我安分点!”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了,这是最后的警告。
“晨晨,我已经跟知晴阿姨说过了,她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你了,你以后不会再有零食游戏机了。”
乔昔念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温和的手段对晨晨来说根本没用,必须得给他来一剂狠药。
晨晨一下子懵了。
“不可能!知晴阿姨不可能不要我了!肯定是你这个贱女人欺负知晴阿姨了!”
他闹得更厉害了,手脚并用想挣脱谢景渊的控制。
谢景渊被他的行为彻底惹恼,对着他屁股狠狠打了几下。
“爸爸坏,妈妈坏,我只要知晴阿姨!”
晨晨哭嚎着,声音大的像锣鼓。
可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哄他,任由他哭了个够。
他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一双大眼睛完全被哭肿了,看着很是滑稽可笑。
“以后晨晨归我管教,我希望你能像刚刚那样别插手,还有,离婚的事我没开玩笑。”
乔昔念并不介意当着晨晨的面说起离婚这件事。
毕竟晨晨比谁都希望他们两人赶紧离婚,他才好撮合着谢景渊跟夏知晴在一起。
果然,离婚两个字让晨晨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爸爸,你要跟妈妈离婚了吗?”
他哑着嗓子,眨巴着眼睛开口,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番闹腾。
“对,你爸过不了多久就要跟我离婚了,但是你还是得归我管。 ”
乔昔念恶劣的一句话戳破了晨晨的美梦。
他同样愣住了,以前的妈妈怎么会对他说这种话?
谢景渊在旁边狐疑的打量着乔昔念,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先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再过来。”
晨晨被送过来的时候太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收拾。
他至少还要在医院待上几天,乔昔念想着趁这个时间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老婆,我送你。”
谢景渊立马起身,要跟着一起出去。
乔昔念制止了他,“你留在这里陪着孩子。”
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留他在这里看着孩子,乔昔念也好放心离开。
“好。”
谢景渊应下。
乔昔念这才打车回了家。
她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会实在是有些饿了,便先煮了碗面,随便吃了几口,才继续收拾东西。
乔昔念收拾完东西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她想起谢景渊跟晨晨恐怕还没吃什么,又在经过的餐厅里给他们打包了一份饭菜。
只是当乔昔念到了病房之后,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乔昔念的心一下子慌了,她连忙抓住旁边路过的护士追问道。
“护士小姐,请问你知道这间病房的病人去哪了吗?”
她以为晨晨只是转移了病房。
“你们不是把孩子带走了吗?”
护士惊讶的问道。
“好的,麻烦你了。”
看来是谢景渊把孩子带走了,乔昔念又急急忙忙给他打去了电话。
只是谢景渊的电话迟迟打不通,乔昔念等了好几分钟才终于等到他接电话。
“谢景渊,你是不是把晨晨带走了?”
乔昔念迫不及待问道。
她又气又急,他凭什么一言不合就把孩子带走,甚至都没有跟他商量一下。
可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会突然反问:“孩子难道不是在医院里吗?”
乔昔念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不可置信:“我不是让你在医院看好孩子吗?你连孩子在哪都不知道?”
她压根没想到谢景渊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我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可是走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不见了。”
谢景渊这会才意识到乔昔念的情绪很不对劲,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晨晨不见了,我把病房还有医院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
乔昔念这会没空挖苦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孩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马上到,你先稳住。”
他那边隐约有道女声,尽管很模糊,但乔昔念还是听出来了,是夏知晴的声音。
乔昔念再也忍不住了,“谢景渊,你真是禽.兽不如!”
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医院,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把儿子一个人扔在病房。
她现在彻底认清了谢景渊的真面目。
谢景渊根本来不及解释,乔昔念下一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乔昔念急得团团转,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能盲目的大海捞针。
在最着急的时候,乔昔念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裴逸寒说过让她有事可以找吴院长。
乔昔念想到这里几乎是立马找去了院长办公室。
她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只好解释自己与裴逸寒认识,找吴院长帮忙。
他们这才把她放了进去。
“吴院长,我想请你看在裴总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她语气焦急不安,几乎是把迫切表现在了明面上。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吴院长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笑眯眯的问道。
“我儿子消失了,我想调取监控。”
乔昔念坦荡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