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说你啊,啥就这么冒失的,都伤成这样了。”牛惠卿一边十分心疼地大声数落着,一边绞着毛巾正在小心翼翼地给邵世昉擦拭着肩上的伤痕。
那些被磨破了皮的伤疤,鲜红鲜红的,还在殷殷地渗着血水。看得牛惠卿心疼不已。
“这又有什么的?大家不都是这样挑地吗?”邵世昉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当然不能跟他们比了。他们是干惯了活儿的,筋粗皮厚了。你是第一次干这样的重活。细皮嫩肉的。”牛惠卿十分心疼的埋怨道。
“年轻人锻炼锻炼是很好的。”这时,坐在一边的窗下,正在看着报纸的邵永照看着他们母子俩说道。
“你就不心疼孩子,尽说这样的漂亮话。”牛惠卿十分不满地横了老公邵永照一眼,嗔怪地说道。
“好好好,你心疼,我就不心疼。”邵永照说道:“我这才是心疼。是真正的心疼。你那是在宠。”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牛惠卿说着话就端起地上的盆子来到了门口,将盆子里地脏水“哗”的一声,倒掉了,一边走回来,一边说道:“你也不用叫俺妈了,叫你心疼你的爸爸去好啦。”
说着话,牛惠卿就走进了厨房里面。邵世昉见了,就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爸爸。邵永照叫笑着朝着自己的儿子邵世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去担心。
“快来吃饭吧。大老爷们。”这时,牛惠卿大声地叫喊道。
邵永照朝着儿子邵世昉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就来到了饭桌前面。
于是乎,一家人也就围坐在桌子面前吃起饭来了。
“昉昉妈。你还欠我一顿饭呢。”邵永照吃着饭,笑着望着老婆牛惠卿说道。
牛惠卿听了不置可否。
“怎么,是不认账了?”邵永照笑着望着老婆牛惠卿问道。
“谁说不认账了?”牛惠卿嘟哝着说道。
“那好,你说什么时候兑现?”邵永照笑着问道。
“随你决定。”
“好,一言为定。明天吧。”邵永照用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说道。
听了老公邵永照的话,牛惠卿可就很有点儿想不通了,现如今的人们都啥的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就连坟墓都要搬掉了。还没有意见还大力支持。
这样想着,牛惠卿不觉就摇了摇头,他终于还是想不通。
这一天上午,邵永照正在大队会计室的一张桌子上看着一张报纸,邵世昉一阵风地闯了进来,一见到自己的爸爸邵永照,邵世昉就立即来到了自己的爸爸邵永照的身边,大声说道:“爸爸。经过这几天地努力,坟地上的泥土都已经搬掉了,就要拆石柜子和棺木了。
为了防止有毒气对人体的伤害,是不是去买一部分的口罩来?等到拆石柜和棺木的时候,分给他们。”
“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能有效阻止有害气体。”大队里的那个老会计老盛听了,就立即笑着说道。
“好,这样吧。下午你就去城里买个数百只口罩来。”邵永照听了就笑着说道。
然后,邵永照又来到了儿子邵世昉的身边,望着儿子邵世昉微笑着说道:“接下来的工作,你们就要特别小心了。”
“爸,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坐到小心行事的。”邵世昉望着自己的爸爸邵永照大声地说道。
“是啊,俗话说,小心行得万年船。干什么事情,都还是小心为上。”邵永照笑着再一次地关照着说道。
第二天下午,在第三生产队的一片坟地上面,邵世昉他们十多个青年突击队员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一排,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个很大的口罩,只露着两只眼睛。
邵世昉的手上拿着一根钢钎,其他人地手上,有的拿着筐子,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钢钎,也有的拿着布袋子。他们的脚上统一都穿着半靴。
今天下午,邵世昉他们的人物就是打开这口石柜子,视情况在打开里面的棺木,并要保证尽量不出什么意外。
毕竟,邵世昉替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确定的系数,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将会怎么样?更不知道危险系数到底有多大。
“你们都站开。站的开一点。防止里面有毒的气体。”邵世昉对着她的战友们大声地说道。
然后,邵世昉就对着一边的蒋友良,李绍根大声地说道:“你们俩,跟我一起上。”
说着话,邵世昉第一个来到那口石柜子的边上,用钢钎将抹在四周缝隙处的石灰仔细地敲掉,然后,邵世昉就转过头来,看着蒋友良和李绍根说道:“来,你们来帮我一下。李绍根,你这里,友良,你这里。”
邵世昉在将蒋友良,李绍根他们插钢钎的地方指点好后,就来到自己选定地位置上,将钢钎插进那个洞子里面,大声喊道:“来,一,二。用力!”
邵世昉喊着话,就将钢钎抵在肩膀上面,咬着牙,用力地往上抬起来。
可是,尽管邵世昉他们三个人如何努力,那石柜子可就是一丝儿也没有动静。
“来!再;来一次。一,二,三!”邵世昉咬着牙大声地喊道。
可是,尽管邵世昉,蒋友良,李绍根他们如何努力,那上面的一块石板却依旧紊丝不动。
没有办法,邵世昉就对着其他的那些突击队员们大声地说道:“来,你们大家都来帮忙吧。”
于是乎,所有的青年突击队员们一起上前,一起用力,盖在上面的那一块石板终于渐渐地脱离了原位,渐渐地向着一边移动了一点儿。
“来,大家在用一下力!”邵世昉大声地说道:“一,二,三。用力!”
随着邵世昉的叫喊声,大家一起用力:“嗨!”这一下,经过大家的一起努力,那开始办终于移开了较大地一道缝隙。
“大家赶快散开!”邵世昉大声地说道,随即,邵世昉也就随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较远地地方。
这时,大家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邵世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大奖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