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的瞳孔泛着一股血红,透着一股陌生,牧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
如果说他之前修炼接触的体系是宇宙,那么他如今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是游离于宇宙之外的一方世界!
“或许天武大陆之外,还有着别的星球?“
牧云此时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牧云这是入魔了?!“
叶老心头暗惊,“不,确切地说,牧云不是入魔,而是觉醒魔之血脉?!”
“牧云本就是魔?”
“可是没有听过牧成和绫青竹有魔族血脉啊。“
叶老紧紧皱着眉头,除了第一句话是对牧云说的以外,其他的话都是他自己心中暗自思考,或许这背后还藏着不为牧云所知的秘密。
牧云睁开眼睛,眼瞳深处泛着一股冷漠的情感,就好像全世界与他都是敌人一般,见神杀神,遇佛则屠佛!
牧云体内属于魔的力量被完全激发,若是在天武大陆之上,被人发现有武者入魔,那可是会被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强者疯狂追杀。
入魔之人,不被人族接纳,既不属于人族,也不属于魔族。
对于人族来说,入魔之人心性大变,稍有实力,便屠城杀人,实力稍微弱些,便为祸大陆边缘的小村庄,屠戮村民,皆是没有心性,嗜血杀人的恶魔。
不过在牧云看来,就算是真正地入魔了也没有什么,界定人魔的界限不应该在于两者之间用的力量区别,而是应该在于两者所行之事。
魔族行善事,那便不是真的魔,是佛,人族行恶事,那边不算是人类,而应被界定为魔。
两者的根源应在于为人处世,而不是取决于两者的力量。
“装神弄鬼。”
蝙蝠王讪笑一声,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从牧云身上散发出一道直冲云霄的光柱,这道光柱散发,散发,很快便笼罩了整个鬼道,而后越发饱满,越出了鬼道!
很快,整篇丹器山脉都被牧云身上散发的那道光柱所笼罩,浮现着淡淡的力量波纹。
外界却在此时乱成了一片马蜂窝,“这鬼道怎么天生异象?”
“是啊是啊,莫非里面出了什么异变?”
“我世家子弟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一道道疑问声音响起,众人略感不安。
“放心,有丹器老祖在,你们的子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兰姨和馨姨眼见人群骚乱,连声安慰道,“之前可没有出过这等事情,要不要去禀报老祖?”
兰姨心中略感不安。
“不必了,想必夫君早就知道了。”
馨姨说道。
“也是。”
兰姨微微躬身,还真是一出什么小叉子就乱了阵脚,还是得好好和姐姐学学。
丹器山脉顶峰上的一座小小宫殿。
“也不知道是吉祥之兆,还是不幸之始。”
看了看冲天而起的黑色光束,丹器老祖便不再理会,继续埋头沏茶。
天武大陆中域。
一座环形金碧辉煌的城府,两座威武气势,高达近千米的石头狮子静静地守在府衙门口,口中喊着两颗硕大的碧绿色珠子。
略有不同的是,左边狮子口中的绿色珠子之中泛着白色的幽光,右边狮子口中的绿色珠子泛着的是明显的黑色光辉。
一黑一白,象征着阴阳两道。
只见府衙中央,正正地悬挂着一块由极品莲花木雕刻而成的一块牌匾,牌匾上三个烫金大字就好像几只能洞察世间的一切事物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阴阳道。”
此处是天武大陆唯一一个最有权威,得到各方人士认证的推演造化之所。
“魔神出世了。”
此时,府衙上方,一条大白椅子上坐着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声音拖得老长老长。
显然,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此时他可是还没有完全做好应多的措施。
“不出十年,整片天武大陆都会为此子颤抖!”
下方,一位手中托着两颗黑白珠子的女子眼角暗含担忧之色。
“就是不知道此子带来的是灾,还是福报了。”
众人皆围着中央的沙盘和甲骨,紧紧锁着眉头。
“不过既然无法推演,为了大陆的安危,那便只能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了!”
众人嗟叹,他们推演造化的时候,每次都好像要为这个人推演出气运,却每一次快到终点之时便甲骨破碎,沙盘崩坏!
这在阴阳道成立至今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个人,阴阳道的众人已经十数年没有睡好过觉了,更不消说他们为了购买阴阳道能够使用的沙盘和高阶甲骨跑断了整个天武大陆东域的事情。
因此,众人提到这个还没出世的魔神就来气。
“传令下去,给我查出这个光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白发老者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便立马精神一阵,他们知道,道主要对这个魔神下手了!
“是!”
一声答道,府内下人便立刻收集消息。
此时,青牧城中,怀里搂着佳人,牧成轻叹一声气。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这是云儿注定要走的路,注定要他承担。”
牧成自言自语道,只不过心中还是一阵愧意。
“云儿要是当个平凡人,普普通通过这一生,我们老来膝下承欢,这又何尝不好呢?“
“你还说?!“
怀中佳人暴起发难,伸出两只手指弯曲,捏着牧成日渐长大的酒肚子。
“还不是你将云儿赶出去的?“
“还说什么在怀里的鹰儿是长不大的,让我不要拦他?“
“夫人你怎么还没睡。“
牧成吓了一跳,这女人装睡的能力还真是一流,听力也是一流,若是让她参加阎康国的国考,必定是头榜的料子。
“你当只有你担心云儿的安危吗?“
绫青竹蹬了牧成一脚,扭头看向窗外透过来的一道黑色光柱。
“早就说了不要让他出去,让他在外面受苦,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们好歹还能一家人团团圆圆,何必出外面让他去闯荡风雨,何必让他远离家门?干什么?还不是都怪你?我已经两年零五天没有见到我的牧云儿了。”
绫青竹眼眶含泪。
“说!你是不是云儿的亲生父亲?”
忽地,绫青竹眼睛一瞪,极其气愤地看向牧成。
“你说什么?”
愣了愣,牧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才对吗?”
翻了个身,将绫青竹压在身下,牧成猥琐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