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都一头雾水,
他们来咱们的地盘打砸咱们的设备和工程,怎么就占理了呢?
宁北看着这帮人,大概也能猜出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大概率是黄秋了。
黄秋曾亲口向“秦皇老祖”承诺,三天内把这块地转到秦皇老祖名下,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宁北也趁此机会,修炼起屏息术来。
今天这局面,怕是只有自己出手才能收场了。
那帮强盗看工人们无动于衷,都怒了,
他们挥舞着棍棒,立刻把这帮人给围住了,
“都他妈的没长耳朵是吧,非逼老子亲自动手?”
工人们正不知所措,工地的安保队伍冲了过来,
安保主管怒斥道:“你们什么人!敢来这里捣乱,活腻歪了。”
“马上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们把你们扔出去了。”
那帮武者冷笑,全然没把这帮人放眼里:“一群臭虫,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嚣,活腻歪了。”
操!
安保主管忍无可忍:“兄弟们,给我上,弄死这帮强盗。”
上!
大战一触即发。
这帮强盗可是专业的武者,而工地的安保力量则只是一些普通人,
他们在专业武者眼里,简直连臭虫都不如,
对方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安保力量。
所有的保安都被废了,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有的人甚至命悬一线。
工人们都被这血腥一幕给吓到了,
他们意识到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解决了保安,强盗们的目光再次落在工人身上:“还他妈的不走是吧,行,那我们就把你们给‘送’出去吧。”
工人们当然不会就此妥协,否则对不起安可欣安总对他们的好。
他们正准备跟对方大战一场,胖子却一脸讨好笑意的道:“诸位消消气,消消气,我现在就带工人们撤出工地。”
他立即命令工人道:“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啊。”
工人们都一脸鄙夷的看着胖子,
“胖哥,你可是安总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安总的公司有难,你怎么能第一个提出离开呢?”
“你这么做对得起安总对你的栽培吗?”
胖子骂道:“安总提拔老子不假,但不至于让老子把命都搭进去吧。”
“你们忠心是吧,成,那你们就留在这等死吧,反正老子要走了。”
“记住,公司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
说着,大胖子就要离开。
大胖子一走,他的几个心腹也跟了上去。
其他的工人看主管都走了,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吕轻侯看着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低声骂了一句“白眼狼”,而后对宁北道:“兄弟,他们走咱们不能走,要不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宁北一直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吕轻侯喊了好几声,宁北都没答应。
吕轻侯心中万分失望,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宁北也害怕了,准备当缩头乌龟。
好在这时安可欣恰好来到工地,
眼前浪迹一幕让她勃然大怒,
她连忙跑上来,喊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是什么人?是你打了我的人,砸了我的设备?“
安可欣一来,那帮工人又立刻有了主心骨,纷纷停下离去的脚步。
那帮武者冷冷的道:“你就是他们的老板吧。”
“这工地是我们的了,让你的人赶紧撤走,否则休怪我们暴力驱逐了。”
安可欣顿时给气乐了:“这片地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有政府批文,怎么就成你们的了?”
“你们老板是谁?让你们老板出来跟我对话。”
奔驰大G的车门打开,
刘总闲庭信步的从车上走下来:“安总,好久不见啊。”
安可欣倍感意外:“刘总,是你!”
“别告诉我这些是你的人啊。”
刘总道:“没错,他们就是我的人。”
安可欣严峻起来:“刘总,你这是几个意思?”
刘总道:“安总还没看出来吗?这工地是我的,你的人霸占了我的工地,我不过是把他们赶走罢了。”
安可欣怒道:“胡言乱语,这明明是我从政府买来的地……”
刘总掏出了补充协议:“安总,您最好看清楚了再说话。”
这是什么?
安可欣狐疑的接过补充协议。
而这一看,她顿时如遭雷击,
这补充协议的内容,是如果自己没能如期给刘总结算货款,就得把这工地抵押给他们当货款。
上面还有自己的亲笔签名。
也就是说,这份协议已经生效了,这块地成了刘总的财产。
不可能,不可能!
安可欣道:“我根本就没见过这补充协议,更别说签字了。”
“这肯定是假的。”
刘总望向大胖子道:“来,胖子,你跟安总说说,这签名到底是真是假。”
胖子道:“安总,您别耍赖了,我亲眼看着您在这协议上签字的。”
胡说八道!
安可欣怒道:“我什么时候签字了……等等,昨天那一摞资料……”
胖子点头:“没错。”
安可欣顿时面色漆黑:“胖子,你背叛了我。”
胖子道:“安总,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我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你无耻!
安可欣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工人们得知胖子背叛了安可欣,也都一脸怒容的看着他,咒骂声此起彼伏。
胖子呵斥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什么东西,敢骂老子。”
“你们他妈的心甘情愿当一辈子农民工?现在谁站在刘总这边,我保证往后吃香喝辣的,薪资翻一倍不说,还有广阔前景。”
“只要稍稍奋斗,就能达到我的高度。”
胖子一席话,果真说动了几个人,
胖子以前的几个心腹毫不犹豫站在他那边。
不过绝大部分工人都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刘总冷笑道:“行了安总,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再挣扎也没用了。”
“赶紧带你的人离开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安可欣怎能甘心,
黄莹曾亲口告诉她,这是唯一能替宁北报仇的方式了。
她怎能轻言放弃。
她道:“这事儿我无法亲自定夺,我只是宁北集团的一个小股东。”
“我要把大股东叫来决绝。”
现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上诉,通过法律途径来讨一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