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 舞女郎赫然是陆伯大女儿,陆青柠。
她虽然出身贫寒,但身材和姿色却毫不输贵族千金。
她穿着比基尼舞装,外套一件透明薄纱裙,舞姿动作有些生疏。
她眼睛里有晶莹在闪烁,极力避开伸向她的咸猪手。
宁北看的心酸。
他正要上前打招呼,舞曲却结束了,陆青柠匆匆忙忙下了台,冲进化妆间。
没多久,她换上便装走了出来。
一个大胖子却忽拦下她去路:“青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陆青柠忙道:“胖爷,我跟经理请好假了,今天我妹妹结婚,我得去参加婚礼。”
胖爷道:“我才是这的老板,我不准你请假。”
“隆达集团的老板李先生看上你了,去陪他喝几杯。今晚可以不用回来了。”
陆青柠顿时慌了:“胖爷,当初咱说好的,我只跳舞不陪酒的……”
去你妈的!
大胖子毫不犹豫甩了陆青柠一巴掌:“你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在老子这工作,只有卖身不卖艺,没有卖艺不卖身!”
陆青柠捂着脸,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胖爷,今天我妹妹结婚,我必须去……”
草!
大胖子再高高举起手:“你敢不听老子的,老子就把你爹那条腿也打断……”
陆青柠闭上眼,准备迎接这一巴掌,
但大胖子的手却迟迟没落下。
她睁眼,惊的发现不知何时一男子站在自己身前,抓住了胖子的那只手。
胖子更怒了:“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闲事。”
宁北强压怒气:“跪下道歉,然后自断打人的那只手,饶你一条狗命。”
草!
胖子咬牙:“你这是在找死……”
宁北手一拧,胖子顿时吃痛不过,跪在地上。
陆青柠吓坏了,连忙道:“这位先生,多谢您出手相助……您快逃吧,你惹不起他们的。”
多年未见,陆青柠没认出宁北来。
宁北冲陆青柠笑笑:“柠姐,没事儿的,不用怕他们。”
柠姐?
陆青柠有些恍惚,
这个称呼,既熟悉又陌生。
大胖子忽掏出匕首,刺向宁北胸膛。
而宁北早有防备,他轻松夺过刀,猛砍在大胖子打人的那只手上。
大胖子的手当即被斩断,鲜血喷涌。
啊!
大胖子惊声尖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哗啦啦!
立即有十几个打手跑上来。
眼前一幕,让他们震怒,
在他们的地盘废了胖爷一只手,简直胆大包天。
他们二话没说就冲向宁北。
宁北冷笑,一拳砸在一个打手身上,那打手当即倒飞出去,把其他的打手全都撞翻在地。
陆青柠脑袋嗡嗡作响,
完蛋了,他闯大祸了啊。
她一把抓住宁北的手:“快走!”
大胖子嘶吼:“狗男女,你们他妈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不弄死你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陆青柠拽着宁北一口气跑出去老远,这才停下。
她气喘吁吁,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你……你快跑吧,他们都是雄爷的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里面是我几年的积蓄,够你安身的了。”
宁北笑着擦擦陆青柠额头的汗:“柠姐,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宁北。”
宁北!
听到这个名字,陆青柠顿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看。
确认眼前人的确是宁北后,陆青柠立即泪如泉涌,
她转身就跑:“抱歉,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宁北……”
她现在混的一团糟,甚至去跳钢 管舞,实在无颜面对故人。
宁北却一把拉住她:“柠姐,没事儿的,我知道你是被人强迫的。”
“很抱歉现在才来找你,让你和陆伯受了这么多委屈,吃了这么多苦。”
“放心吧,以后我来替你们撑起一片天!谁欺负你们,我要他们百倍千倍偿还!”
哇!
陆青柠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宁北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父亲腿被打断后,她就以柔弱身躯扛起家庭重担,每日被压的气都喘不过来。
可她不能松气,松一口气家里人就会被饿死。
她只能在深夜默默哭泣,一个人舔 舐伤口……
如今有个男人站出来说要替她扛起一片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能打动人的吧。
姐好累,姐真的好累!
陆青柠哽咽的厉害。
宁北心疼的抱着她:“柠姐,对不起,对不起……”
等陆青柠发泄完了,宁北道:“姐,走吧,带我回家,去看看陆伯和青姐。”
陆青青,陆伯二女儿,宁北称她为青姐。
陆青柠却一脸为难:“宁北,今天青青结婚……”
宁北道:“柠姐,青姐是被迫结婚的吧。到底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哎!
陆青柠叹口气:“宁北,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你管不了的,还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宁北:“柠姐,放心吧,就算你遇到天大的坎儿,我也能帮你们迈过去。”
“跟我说说吧。”
好吧。
陆青柠无奈,只好跟宁北说了起来。
她们一家搬来这里后,以捡垃圾收废品为生,日子勉强能过得下去。
可后来陆伯去本地地头蛇雄爷家收废品,雄爷诬陷陆伯打碎了他家一个古董花瓶,非要陆伯赔偿五千万。
陆伯一家哪怕砸锅卖铁也赔不起这么多钱啊。
于是雄爷就派大胖子打断了陆伯一条腿,并逼她来凌晨酒吧跳钢 管舞还债。
雄爷还看上了陆伯二女儿陆青青,要娶陆青青当小妾,给他生孩子。
他们也试图逃走过,可一旦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上次陆伯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
听完陆青柠的讲述,宁北握紧了拳头,爆发杀意,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包括雄爷,必须死!
宁北道:“柠姐,走,咱去婚礼现场,先救青姐。”
好。
两人很快来到婚礼酒店。
婚礼仪式已经开始,宾客们都进去了,
不过门外仍有一道佝偻身影,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左右徘徊,朝里观望。
宁北的心一颤:千万别是陆伯,千万别是陆伯。
女儿大婚却不让父亲入场,对方应该干不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