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霄是死是活？他现在在哪里？”
王土根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问道。
“他……他……”
那人虽然被催眠了，但是依旧眉头紧锁，不想告诉王土根，不过这样的抵抗是没用的。
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了。
但就在这时候，那人嘴里突然溢出了鲜血，然后他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血红无比，格外的吓人！
“噗！”
他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脑袋一歪，没了反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柳如烟也没见过这种事，被吓到了，有些惊讶和不解地看向了王土根。
“这是催眠中正常会发生的事情吗？”
而王土根这时候脸色十分难看，明显这件事并不简单。
他摇了摇头，解释说：“正常被催眠的人根本没办法通过自己的意志醒来，他是没办法抵抗的，但是他却做到了。”
王土根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子，然后叹了口气。
“人已经死了。”
“什么？居然死了？他不是怕死吗？怎么会自杀？而且为什么能够抵抗你的催眠？”
柳如烟很是不解，这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他是对催眠一窍不通的人，连自己被催眠了都不知道。以他自己的本事肯定是没办法抵抗，更别说自杀了。而且我相信他没有那个胆量自杀。”
王土根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这个人并不是那种敢自杀的人，只是一个会耍小聪明，秀秀智商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他的？这里有别人吗？”
柳如烟一听瞬间警惕起来，小心谨慎地盯着房间四周。
但是这个地方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因为从他们进来到现在就没有别人在这里。
这个房间不大，一览无余，想要在这里藏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是没那个胆量自杀这个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
王土根仔细查看那人的尸体，突然他发现了什么，缓缓掀开了他的衣服。
“这……这是！”
柳如烟看到那人腹部上的东西之后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腹部上长了不少的植被，而这是柳如烟见过的，就在萧家家里见过。
是萧建伟身上的血苔症！
“这不是血苔症吗？”她赶忙问道。
“嗯！确实是！”王土根看着那些植被，微微点头。
不过他的脸色却很不好，因为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血苔症出现了一例已经很让他惊讶了，现在居然出现了第二例！
“可是他却没有昏迷不醒，和萧建伟不一样。”
“萧建伟那是病入膏肓了，植被还没覆盖太大范围，日常生活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不会是因为患上了血苔症，所以强迫他自杀的吧？”
柳如烟眉头紧锁，语无伦次了。
既然是自杀，那怎么可能是强迫的？强迫的那还能叫自杀吗？
“你想说什么？”王土根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她，不解道。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通过血苔症控制了他，让他自杀的？因为不想让他泄露秘密，你不是说他自己没办法抵抗催眠吗？那么别人干扰的话是可以轻松做到的吧？”
柳如烟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担心道。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土根认为这种事太过天方夜谭了，但也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血苔症只出现过一次，而且没有记录是怎么出现的，也没记录患上血苔症除了会死以外还会有什么情况。
而这血苔症肯定是人为创造出来的，那么可能就是有人利用这血苔症去控制别人也说不准。
大自然中也确实有很多寄生植物。
他不知道血苔症会有什么影响，而柳如烟的推断如果是对的，那么这一切也确实很好解释。
如果有人控制了这家伙，那么要做到抵抗催眠和自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才会看上去和这个人格格不入，因为他是一个怕死的家伙，自杀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人之所以会死就是他快把楚云霄的下落说出来了。
他背后的人不想让王土根知道真相，害怕王土根顺藤摸瓜找到他，所以杀掉他灭口了。
“既然能够控制他自杀，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他可以在他和我们谈话之前就动手，或者是在我们来之前动手的。”
柳如烟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人的尸体。
“是不是因为那人并不能完全控制这个人？”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更加倾向于这么做会更加可疑这个可能性。”
王土根微微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解释说。
“一个怕死的人无缘无故自杀了，患有血苔症，这种事情肯定会上新闻。被我们看到那就是打草惊蛇，而如果在我们面前自杀，也会让我们觉得奇怪，一检查也马上会发现问题。所以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他，即便是暴露也在所不惜。”
“嗯！很有道理，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我们并不清楚楚云霄是死是活。”
柳如烟听后认同王土根的观点，让这人自杀确实弊大于利。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那家伙都没有把楚云霄的信息告诉他们。
“不，他其实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东西了。我也更加确信楚云霄已经死了。”
王土根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怎么说？”柳如烟有些好奇，不知道王土根如何这么肯定的。
“如果楚云霄还活着，那么这个人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对方就是想要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楚云霄身上的，不然就没必要制造一看就知道是楚云霄做的现场。”
“就是因为这个人会说楚云霄已经死了，甚至在催眠状态下会把更多对骂人不利的事情说出来才会被杀的。否则如果是楚云霄，那他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我们就找不到他了。”
“嗯！可线索还是断了。”
“断了？那可不一定，玉成县可不止他一个人得了血苔症。”王土根撇了撇嘴，笑着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