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以前是我爸执掌你们这些人的，甚至现在也是，我连他手下有几个，都是谁我都不知道。”
苏国天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狰狞面孔，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解释道。
他试图自救，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秦毅离开的时候还是苏国忠掌权，到底苏国忠做了什么，他也没说。
“就是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的他想要那村里的东西，也就是现在我手上用来控制别人心中恐惧的药。
但是接近之后就发生了意外，我变成了一个杀人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杀害了整个村子的人，还有我十几个兄弟。然后他还把我抛弃了！”
谈到这里，秦毅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看得出来他是恨死了苏国忠。
“不可能的，我爷爷绝对不是那种人，是你胡说八道！”
苏丹丹使劲摇头，咬着牙为她爷爷说话。
她认识的苏国忠绝对不是那种人，苏国忠一直都是一个慈祥，待人和善的老人，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情来？
“很遗憾，以前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秦毅回头，一脸冰冷地看着她肯定道。
“所以我现在要把你们苏家的人屠杀干净，现在好了，等了这么久，你们苏家所有人都到齐了，也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秦毅认识的苏国忠和她认识的不一样，所以他并不会因为苏丹丹的几句话而改变主意的。
“等一下等一下，即便是我爸对不起你，可是他现在已经被你杀死了，我们并没有得罪你啊，没必要杀我们的。我给你补偿，足够的补偿。”
苏国天这时候赶紧劝阻秦毅，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秦毅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有杀他们的打算。
“看起来我刚才说的话是没有说的太过清楚，我说过了，我不需要钱。”
秦毅一脸阴沉，突然转身，直接就给了苏国天一巴掌。
苏国天吓得不知所措，眼泪直流，他可从来没有应付过一个只想着报仇，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的疯子。
这样的疯子他拿什么应付？
“我需要的是你们对当年事情的负责～”
秦毅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面前的苏丹丹。
苏丹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但是她并不是害怕死亡，如果真的是她爷爷造成了这一切，她可以为此心甘情愿地付出代价。
但就在这时候，一把飞刀直逼秦毅脑后，秦毅察觉到了，便没有继续攻击苏丹丹，而是转身挥出一刀。
“叮！”
飞刀被击落了，秦毅眉头紧锁地看向了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王土根和燕云婷。
他回来了！
“没人要为那件事负责，因为那件事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和苏家的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王土根双手抱胸，断定道。
“没关系？就是他们害我变成这样的。”
秦毅咬紧牙关，愤怒地咆哮道。
“并不是！”
王土根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导致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苏国忠！”
“哼，你知道些什么？你当时在场吗？你知道苏国忠给我下了什么任务吗？你知道当年的苏国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秦毅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王土根那时候在什么地方？都不在这里，凭什么敢这么肯定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啊？
“我知道的！”王土根平静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我已经得到了关于你的所有情报。”
“哼！那又如何？现在我都已经把真面目展现在你面前了，你知不知道不都是一个样子吗？”
秦毅一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所以王土根即便是知道了那也无济于事。
“那可不一定！你确定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吗秦毅？或者我是应该叫你虚？”
王土根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地问道。
“什么意思？”秦毅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我和虚就是同一个人，我就是虚，虚就是我，为什么要分开对话？”
“因为准确的说你们并不是一个人，最多就是共用一个身体罢了。”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不仅仅秦毅听不明白，苏丹丹等人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王土根在说什么。
什么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这可能吗？现实有如此天马行空的事情吗？
“现实有的哦！在我知道的无数种病症中有一种是这样的，而你们也应该听说过。”
王土根一脸神秘地笑着，然后缓缓吐出四个字，揭露这神秘的面纱。
“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几个人都是大惊失色，然后纷纷看向了面前的秦毅。
这秦毅是患有人格分裂症吗？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情况。”王土根微微点头，肯定道。
“胡说八道！”但是秦毅好像不相信。
“那我问你，虚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应该是有的吧？你不是随便就取的名字不是吗？”
王土根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道。
秦毅沉默了，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确实是想了一段时间来确定虚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虽然只是另一个身份，另一个代号，但是对他而言，好像也是意味深长。
“那就没错了，因为那是你体内另一个人格作祟，他想要让你取这个名字。
虚嘛，虚无缥缈，并不存在，而虚其实也能算是不存在了，毕竟他确实就是你。”
“原来还有这一层深意，我还以为只是我觉得这个字比较酷呢……”
秦毅苦笑了两声，叹了口气，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有的时候我确实是觉得自己不太像自己，但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不像自己。”
“这虚是怎么产生的呢？我看你好像知道的比我还多。”
秦毅抬头看向了王土根，求问道。
毕竟王土根是这一方面的专家，医学上的东西他什么都懂。
而且王土根掌握的情报远远多余他，因为柳如烟的情报途径很靠谱，效率也很高，说是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