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果真得到消息,池斯年跟苏雪惜吵架了,所以她才不顾伤还没好,就赶了过来。男人情感空虚时,正是下手好时机。
陈秘书很快就出来了,极不甘愿的说了一声,“总裁让你进去。”
舒雅推门进去时,池斯年正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他眉头就皱紧了,心气儿不顺时,喝什么都不对。他放下咖啡,就看到舒雅推门进来。
池斯年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并没有起身热情迎接,他冷冷淡淡道:“你不在医院里养伤,来这里干什么?”
舒雅也不介意他的恶劣态度,她慢慢走过去,笑盈盈道:“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离得近了,她惊呼一声,“斯年,你上火了。”
她还记得他以前上火,只要喝几碗薄荷叶熬的水,就能下火。
池斯年摸了摸唇角,一接触就火辣辣的痛,他皱了皱眉头,鼻间一阵香气,舒雅靠得很近,纤白的小手握住他黝黑的大掌,焦急道:“别碰,手上有细菌,碰了会感染。”
池斯年如触电般缩回了手,他脚尖蹬地,椅子向后滑去,离她远了些。舒雅还要再上前,他抬手制止了她,“舒雅,别再接近了。”
舒雅僵站在原地,“斯年,为什么不让我关心你?”
池斯年站起来,背过身去,冷漠道:“乔震威已经入狱,现在没人能威胁到你,舒雅,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无人能拦着你,但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强求,强求只会徒增悲伤,何苦?”
“斯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关心你爱你。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舒雅急切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不是强求,我只是拿回。”
“舒雅,不要动她,她是我的底线。”池斯年冷冷的,这世上,只有他可以欺负她,别人要是欺负她,他绝不答应。
“斯年,她不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傻?”舒雅郁愤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人,这十年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池斯年转过身来,他缓缓走近舒雅,步步逼近,“舒雅,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开,你我心知肚明。我不点破,是念着我们那五年的情分上,不想做得那么绝情,但是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舒雅被他逼得步步向后退去,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急喘了一声,手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斯年,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无论我是因为什么不肯跟你离开,我都是为了你。”
池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憋在他心里的那团火几乎要将他焚烧,他说:“为了我?说得可比唱得好听,那你说说,舒叔叔高升是怎么回事?你一直留在乔震威身边是怎么回事?”
“我……”舒雅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不可能的。这几年,她活动范围大了之后,她把该毁了的证据都毁了,他怎么可能查得到?
“舒雅,我念在你救了我两次的情分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池斯年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
舒雅眼里含着泪,她绝望地看着池斯年,“斯年,你真的怪错我了,不是,不是的。”
池斯年背影僵直,没有看她。舒雅缓缓背过身去,她抬起颤抖的手,放在扭扣上,一颗,两颗,三颗……直到衣服全解开,她双手握住衣襟,缓缓褪了下去。
衬衣滑落在她脚边,她轻轻颤抖起来,啜泣道:“斯年,你见过我背上的野兽图,可是你知道吗?那不仅仅是野兽图。”
池斯年听到她脱衣服的声音,他没有转过身去,只听舒雅又道:“你看了我背上的野兽图,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留在乔震威身边,就知道我爸爸为什么高升。”
池斯年终是没忍住,他转过身来,看着她雪背上大幅的刺青。上一次看到,他几欲疯狂,这一次,他依然心存愧疚。
他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声音沉沉道:“把衣服穿上。”
“斯年,你仔细看,看清楚,这一幅刺青,是用很细小的文字刻成,是……乔震威收集的一些海城官员的罪证。我爸高升,是因为市委书记要让我爸帮他拿回这些罪证,我是无辜的。”舒雅哽咽道。
池斯年闻言,他蹲下身子,凑近了仔细看,果真看见了她背上那幅图是由文字刻成的,那些字迹密密麻麻的布满在她的背上,他心里惊骇,“怎么会?”
“斯年,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害怕。我身后这幅刺青,足以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可是我受不了你误会我,如果让你继续误会下去,我不如死了算了。”舒雅痛哭失声,她转过身来,一头扎进池斯年怀里,放声大哭。
池斯年没有推开她,他双手垂在身侧,他没想到她背上这幅野兽图居然内有乾坤。乔震威这个老变态,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与第一次见到这幅野兽图时,池斯年现在冷静了许多。“舒雅,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不敢,我怕你嫌弃我,而且我身上的这幅刺青,也会给你带去麻烦,我不能给你带去麻烦。”舒雅抽泣道。
池斯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舒雅背上这幅野兽图,承载了海城所有官员的秘密,可以将所有人都握在掌心,那些贪权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这样他就能在海城为所欲为。她不敢告诉他,情有可原。
但是为什么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舒雅,别让我看轻你。”池斯年冷冷道,或许他同情她,或许他怜悯她,但是他绝不会在找快感。
他是成熟男人,可以用幼稚的方式试探苏雪惜,却不会真正走错一步。
舒雅的脸更红了,气的恼的羞的,更重要的是不甘,她不甘!池斯年不会推开她,她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看着背过身去的池斯年,心里燃烧着熊熊欲火,慢慢走近池斯年。
脑子一边迅速的运转,及时补救,“斯年,你别生气嘛,我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池斯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