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当场觉得头晕目眩了,这个死孩子,就知道气她,“厉家琛,你明天就给我乖乖相亲去。”
厉家琛耸耸肩,然后上楼去了,厉夫人耳边嗡嗡的,她感觉自己又老了十岁,这些孩子一个一个的,怎么都不服管教,老四这样,老五这样,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厉家琛回到房间,想来想去,还是给雪惜回了个电话,雪惜心里正烦着,接了电话语气也不算很好,厉家琛问她详细情况,雪惜语气才好了些,她说:“我回省城后,好像自从认识你之后,就一直被一个变态跟踪狂跟踪着,那人想干什么呀?”
“小晴晴,你先别担心,我找人去查一下,还有最近,你出门最好跟保镖一起,说不定池斯年在省城得罪了人,万事小心点总没错。”厉家琛道。
“你别吓我。”雪惜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若是池斯年得罪的人,那不仅她,连孩子们都有危险了。
“我只是说或许,再说最近省城动荡,仇富啊激进份子啊,总之你当心,要不我来给你当保镖?”厉家琛一本正经道。
雪惜听到前面觉得毛骨悚然,听到后面,才知道他在调侃,她气恼道:“厉家琛,你一天不正经会死啊,仇富,我开个一二十万的小汽,他开个几十万的悍马,该我仇富才对啊。”
说完她狠狠的掐了电话,被他这一打搅,她也没有再深想,想着晚上池斯年回来,跟他说说这事。
挂了电话,小吉他已经用微波炉热了外卖端出来,兜兜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还拿勺子去哥哥碗里舀一勺饭,放进嘴里嚼着。
雪惜坐在餐桌旁,看着他们吃饭,“味道好吗?打包回来的应该没有才端出来的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吃,妈妈。”兜兜啃着虾饺皇,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撸不直了。
雪惜笑望着小吉他,小吉他也腼腆的说了一声好吃,她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他们吃饭,空气静静流淌着,一时岁月静好。
晚上雪惜等孩子们睡了后,她在客厅里等池斯年回来,他们已经搬到楼下来了,把楼上让给东宁住了,但是两室一厅,四个人还是觉得有些拥挤。
兜兜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只能在小吉他房里搭了个床,两兄妹睡一间房。其实稍微挤一下还是能住的,就是池斯年在家里时,总感觉这家里伸展不开手脚。
她思忖着要不换套大房子,别墅离这里太远,孩子们上学也是麻烦事,穿大半个城,对睡眠也不好。但是他们手里已经几套房子了,空着也不划算,租出去吧,又总觉得不差那点钱。
雪惜纠结来纠结去的,等到11点多,终于听到门外电梯开启的声音,她起身走到门口,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接着钥匙插进门里,旋转,门开了。
玄关的灯亮着,池斯年脸上有些微醺,他靠在门框上,欲进不进的,斜眼看着她笑。雪惜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了,她瞪他,“快进来吧,又喝酒了?”
池斯年一手挽着大衣,一手插在裤兜里,风/流倜傥的样子,瞅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他轻笑道:“每天回家看到你给我等门,我就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了。”
“敢情虐待我你就高兴了?”雪惜笑吟吟的,话是调侃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嗯,你在床上等我,我也开心。”池斯年直勾勾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她身上扫射着,仿佛眼睛都能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
雪惜被他瞧得不自在了,恼得转身,咕哝道:“每次喝了酒回来就耍浑,我不理你了……”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拽着手腕,一个旋身,她被他搂进怀里,门吧嗒一声合上。
池斯年带着酒意的呼吸侵袭而来,喷洒在她光裸的脖子上,她呼吸一紧,抬头望着他,“斯年,孩子们在呢,你别乱来。”
“他们睡了吗?”池斯年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痒痒的,雪惜偏头躲开,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嗯,睡了。”
池斯年的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叹息道:“好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雪惜担心孩子们出来会看见什么,推着他的肩,“好了,进去吧,我给你煮解酒汤。”他最近应酬很多,总是很晚才回来,她等孩子们睡了,就看看小说,或者构思一下下一本。
用池斯年的话说,她不用那么累,但是她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习惯,每天不写点儿,就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再说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享受。
她不想学那些家庭主妇一样待在家里,最后变得一无是处,她想内外兼修,等20年后,她在他眼里依然还有魅力。
池斯年也不拦着她,前提是她不能太累。过年回海城时,杨若兰等她去一个老中医那里开了一个月的中药,说是给她调理身体。她没有拒绝妈妈的一片心意,她经期不准,再加上她畏寒的毛病,也确实要调理一下。
池斯年握住她的肩,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你就是最好的解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