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柏来到的第二天,钟离就回来了,他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杨凯的老师德鲁克教授在看过易潇潇的病例后,说她可以现在转院。德鲁克教授会马上要助手给易潇潇现在所在的医院发出转院函,这周转院的手续就能办妥。等易潇潇到了中部,就马上进行手术。
陶白筠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易潇潇,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的影响,这几天的易潇潇即便醒来也是特别没有精神。说几个月就开始累,但却不像前几天那么喊疼了。
第三天,墨凌柏前脚刚带着‘糖果’离开医院,后脚易潇潇又开始疯狂的叫着疼。
麻醉剂剂量刚减掉两天,易潇潇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剂量。陶白筠面色阴沉的看着因为麻醉剂而昏睡过去的易潇潇。
“发生什么了?!这两天潇潇不是不怎么疼了吗?怎么会突然又这么疼了?”钟离又气又急,看着易潇潇痛苦,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有人搞鬼!”陶白筠愤恨的狠狠捏着病床的床尾,手指的关节因为使力都变得刷白。
“谁?搞什么鬼?!”钟离既迷茫又愤怒,他意识到能让陶白筠这么生气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我怀疑,他们给潇潇吃了违禁品。”
“违禁品?!哪个?!谁?!”钟离是气愤三连问,如果让他现在知道答案是什么,他恐怕会冲出去直接手撕陷害易潇潇服用违禁品的人。
陶白筠摇摇头,“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但肯定有抑制神经元的成分在。潇潇这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好,嗜睡的厉害。恐怕就跟那东西有关。”
“到底是谁?!你一直守着潇潇,怎么会让她吃到这种东西?!你是怎么看护潇潇的?!”钟离又犯了老毛病,易潇潇一出现问题,就开始往陶白筠身上找原因。
这次陶白筠倒没有向上次一样讽刺他,但钟离自己话刚一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缓缓的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又口不择言了。”
“不,这次确实我的错!我应该等梵卓来了再走的!”
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陶白筠就意识到了是奥斯汀带来的爱丽丝手工做的‘糖果’有问题,因为她只离开了那么一次。而当梵卓来的时候,爱丽丝就已经来了。
要说他们两个没问题,敲碎陶白筠的脑壳她都不信。
“是梵卓?!”钟离完全理解错了陶白筠的意思,还没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冲出去找梵卓算账。
陶白筠怒吼一声,“钟离!你能不能冷静点!现在潇潇这样,你处事还这么冲动,你让潇潇以后怎么能依靠你?!”
钟离被陶白筠吼的一愣,在病房门口堪堪停下了脚步。
“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你离开去中部找德鲁克教授的那天吗?”
冷静下来的钟离,总算是顺着陶白筠的思路开始进行思考了。他马上就想到了陶白筠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是那个奥斯汀?!”
“奥斯汀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还不确定,不过,爱丽丝肯定跟这件事有关系!”陶白筠神色阴沉的说。
“爱丽丝,就是她的情人是制片人,为了跟她在一起想杀掉黄亚丽跟她双宿双飞。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知道了情人的计划,想将计就计将情人杀之而后快的那个祸水女二号?!”
陶白筠点点头,钟离对这件事的理解倒是挺到位。
“该死!就是因为她,潇潇现在才会这么痛苦的躺在这里!如果没有她,潇潇明明可以顺顺利利的拍完这部剧的!没准儿,还能那个什么奖呢!”钟离捏紧了拳头,没有像之前那么冲动的要直接冲出去找人。
钟离能想到这些,陶白筠自然早就想到了。
她阴沉的说,“爱丽丝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奥斯汀也需要注意,爱丽丝的糖果是他昨天送来的。而那天,也是奥斯汀在帮忙看出潇潇的时候,爱丽丝来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钟离非常同意陶白筠的看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们给潇潇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这个必须尽快知道!也好让德鲁克教授在动手术前早做准备。”
“嗯,现在最重要的是潇潇的手术。你先找人将奥斯汀和爱丽丝给控制起来,记得做的要不留痕迹。”
如果不惹到她的话,陶白筠一向是个和平主义者。但当有人侵犯到她了,陶白筠也会毫不手软的大开杀戒!
“这件事交给我。”
“嗯,那个‘糖果’我已经交给凌柏了。等他查出来是什么成分,再通知德鲁克教授。”陶白筠说,“只是,这几天……恐怕潇潇又要受罪了。”
钟离沉默了片刻,咬着牙说,“你手里还有那个糖果吗?”
“你想做什么?”
“不行……我是说实在不行的话!潇潇一直这么痛也不是办法……就……”钟离吞吞吐吐的说,他压根不敢看陶白筠的眼睛,也不敢将埋藏在心中的想法如实的表达给陶白筠听。
不过,陶白筠又如何不知道钟离想表达的是什么。这也是她在纠结的地方,她不希望钟离问出来,但是她又何尝没有那么想过呢……
“算了……没事了。”钟离沮丧的说,他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特别的蠢,又特别的窝囊了。
别说是陶白筠了,就连他自己都开始瞧不起他自己了……恐怕清醒后的易潇潇知道他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后,也会瞧不起他吧!
他刚刚的念头,简直是赤裹裹的对易潇潇的侮辱!
陶白筠叹了口气,看着自暴自弃的钟离,难得柔和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潇潇还是不要再碰那个来历不明成分不明的‘糖果’的好。咱们谁也不知道,它的成瘾性到底有多强,潇潇如果一直依靠它来麻痹神经的话。当她伤势好了后,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戒断,这些我们都不清楚……
再加上,这个东西到底会不会印象德鲁克教授的手术,我们也尚不清楚……”
陶白筠拍了拍钟离的手臂说,“潇潇这么痛,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但为了以后,还是先忍忍吧。”
钟离抹了把脸说,“我知道,刚刚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