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婷根本不在意白月泽他们的静默，继续一边吃一边说，“咱们也合作过几次，坦率的说吧，你们开价有些高，能吃得下的独播的网站就那么几家。如果是联播的话，月泽也是知道的，价格嘛，还不如独播来的实在。平台独播，能给到的推荐位和宣传资源，可是联播比不了的。”
白月泽温柔的笑着给向婉婷倒了杯酒问，“婉婷姐，上星就这么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有，”向婉婷说，“如果你真的非常想上星的话，我可以帮我联系两个台的选片主管。但是，我不保证价格。先台后网的话，我会让秘书给你一份新报价。你们可以看完报价好好研究研究。”
“那就麻烦婉婷姐了。”白月泽永远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向婉婷本来有些严肃的表情看着白月泽，也难免松动了两分。
“月泽啊，你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样片的质量确实不错。”向婉婷缓和了态度说，“我知道，你一直想做个爆款，但……我做这行这么长时间，爆款这事儿真是个玄学。有时候吧，你觉得这片子制作内容演员都不错，上线后观众就不买账，这种例子也不老少啊。
有时候，觉得不怎样的，反而就火了。多少人都想研究出个所以然，最后又有多少人反而舍弃了理智去求助玄学了。”
“嗯，婉婷姐教育的是。”白月泽乖乖的说，“我一定谨遵姐姐的教诲，不会误入歧途的。”
“哈哈哈，你啊！”向婉婷被白月泽逗得哈哈大笑。
“婉婷姐，我今儿个约你出来是要好好喝酒的，那些个扫兴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白月泽主动将话题终止道，“青竹轩的大厨最近新研发了一道菜，是用竹筒和糯米做的。来来来，王哥李哥，都别停啊，尝尝怎么样？给你意见。”
“哈哈哈，白老弟请的师傅手艺是绝对没得说的。”李制片率先开动道。
突然间，饭桌上的几个人仿佛刚被解穴一般，又变得活络了起来，好像之前的尴尬未曾存在过一般。
陶白筠一直静静的听着几个人的聊天，并没有主动说话。从向婉婷一进来，她就看出来，今天这个饭局的主角就是这位蜀香视频的负责人了。
酒过三巡，向婉婷终于将目光转向了陶白筠这个一直没说话的配角身上，她盯着陶白筠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酒气的说，“我越看越是觉得陶小姐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
“我应该是长了个大众脸，我刚进圈没多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婉婷姐这样的圈内大佬。”陶白筠半是恭维的说。
白月泽立马接茬，“白筠啊，你第一次见婉婷姐，敬姐姐一杯。”
陶白筠刚起身准备给向婉婷倒酒，向婉婷的手就盖住了酒杯说，“不能再喝了，我还得留点神智一会儿回公司加班呢。”
“婉婷，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加班，这得多急的事儿啊，能劳你大驾？”老李醉醺醺的说，“你们公司可不地道了，居然让老总亲自回去加班。你这下面的人不行啊……咯……”
向婉婷嫌弃从李制片嘴里喷薄而出的酒气背过了身去，对着白月泽说话，“不是大案子哪里劳动得了我啊。”
“哦？婉婷姐又有大案子？”白月泽说，“能劳动得了婉婷姐的案子，想来今年一开年蜀香的业绩就要飘红了啊，先提前恭喜婉婷姐了。”
向婉婷对白月泽的有礼有节非常赞赏，她主动说，“还是小白会说话，不想他们两个一天天的就知道喝酒，说的话都带着股酒气。”
“婉婷，你这就不厚道了。早个二十年，我两也是能拨动少女的心弦的顶级鲜肉好不好，不要看不起人啊！”王制片不满的说。
“鲜肉，你也不看看你们肚子上的肥肉，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向婉婷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你们喝这么多，小心晚上回去，嫂夫人们要准备好榴莲皮的呀。”
“哈哈，婉婷姐，你就别吓唬王哥和李哥了。”白月泽笑着说，“他们今天都是跟嫂子们报备好了的，要不这么多，他们也是不敢的。”
最后一句话是白月泽凑到向婉婷耳边小声说的，向婉婷被白月泽逗的笑的如花开一般。
陶白筠看着向婉婷的样子，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她刚一进来的时候对自己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敌意。
陶白筠在心中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她非常坦荡，但貌似最近她跟白月泽的接触确实有些近了。看来，不能得找找别的可以纳凉的大树了……
就在陶白筠思想乱想的时候，不知道白月泽又说了什么，向婉婷的笑声直接打断了陶白筠的思考。
她只听到向婉婷说，“……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大项目吗？”
“好奇啊，怎么不好奇。”白月泽表情夸张的说，“但婉婷姐不方便说，我问了不也是白问嘛，我脸皮薄，要是被婉婷姐撅了一次，下次我可不敢找婉婷姐来试菜了。”
向婉婷在白月泽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看，也不吱声，就用眼睛描绘着白月泽的一举一动。
“不过，要是婉婷姐想说的话，我自然是洗耳恭听。”白月泽一边给向婉婷布菜，一边慢悠悠的说。
“你啊，不老实。”向婉婷略显宠溺的点了点白月泽的鼻尖说，“你想听吗？想听的话，姐姐就说给你听哟~~”
陶白筠听着向婉婷最后略显撒娇的语气，差点没被冷掉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向婉婷的神态，不知道她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娇了。
白月泽并不在意向婉婷突如其来的亲昵，就连王李两位制片人，也对向婉婷的动手动脚视若无睹，好像向婉婷跟白月泽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虽然陶白筠也不是没见过异色风景的人，但时隔多年再见到这样的画面，冲击力总归还是有点强。
白月泽和向婉婷的互动，甚至让她联想起上辈子与曹俊相处的画面。她心想，是不是其他人在看她和曹俊在一起时也曾有过她现在看着白月泽和向婉婷一样的心理冲击呢……是不是也曾有人想过，曹俊是出卖美色给一个老女人以换取资源呢？
她从不认为上辈子的自己在颜值上配不上曹俊，虽然上辈子没得这辈子这么天生丽质。但中规中矩的长相，在后天技术的加持下，年近四十的她，看起来虽然不是青春活力挂的，但绝对是风姿绰约，风气质卓然的成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