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除了陶白筠还在挑灯夜战,其他人早早地就都离开了。
陶白筠已经连续两天留在公司加班了,自从蒋月将游戏公司的案子移交给她,她就一直在研究。
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没发现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个真的算得上个肥差,中规中矩的案子,很容易就能做成成绩。
蒋月愿意将这个案子拱手让给她,这令陶白筠平添了一分不安。但现在,她也只能按照既定的方向继续做下去了。
“你怎么还在公司?”杨锐看见公司还亮着灯,走进来一看,居然是陶白筠。
“杨总监。”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叫我杨哥就好。”
陶白筠看着他笑笑,并未搭话。
杨锐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走到了陶白筠身边,坐了下来。
“李胖子是不是又给你安排什么垃圾工作了?”
陶白筠轻轻摇了摇头,将文件的封面展示给杨锐看。
“哟,他什么这么好心,居然将A5的案子交给你做了?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啊。”杨锐嘲讽地说。
“蒋月移交给我的。”
“什么?!我没听错吧?!蒋月……”杨锐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白筠。
陶白筠坚定淡然的目光下,杨锐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我去,我今天可能喝的真的有点多……”
早在杨锐坐到她身边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但她见杨锐说话还挺利索,思维也清晰,就没有出手赶走他。
“杨总监,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陶白筠劝道,虽然杨锐看起来不像是会发酒疯的人,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她没有好处。
“不行,我得给你把把关。你这个小傻瓜,总是替别人背锅,太令我不放心了。”
杨锐略显亲密的话语,让陶白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方这番举动多少有些越界。
“杨总监,我的案子我能处理好的。天色不早了,我也要走了。”陶白筠死死压着文件,不让杨锐拿到。
陶白筠起身就要离开,可惜,她的动作被杨锐尽收眼底。
陶白筠刚站起来,杨锐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平时坐着的时候不觉得,此时直愣愣的站在陶白筠面前的杨锐,整个人如同一座大山,将将近一米七的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当中。
两人这一动弹,无形间拉近了距离,陶白筠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杨锐混杂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陶白筠突然由心底涌起一阵生理性的排斥反应,她伸手准备推开杨锐,却不想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白筠,我喜欢,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总要避开我呢。”杨锐用深情地目光注视着陶白筠。
“杨总监你喝醉了。”陶白筠试图挣脱杨锐的束缚,可是对方的手劲儿却奇大无比。
“不,我没醉!”杨锐一把将陶白筠拉到了怀里,双手禁锢着想要挣脱的她。
陶白筠看着杨锐逐渐变得癫狂的眼神,停止了挣扎。
“白筠,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杨锐将头靠在陶白筠的颈边,呼吸的热气喷那里,有点痒痒的。让陶白筠止不住地想揍人……
“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你跟了我,李胖子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在这个公司,你横着走都没人敢放一个屁。”杨锐霸道的说。
“哦?杨总监,就连文总监也不敢吗?”陶白筠试着让杨锐放松警惕,现在的她和杨锐之间力量差距太大,不能硬碰硬。
“她?啧……她就是女战士,给她一杆枪,她能挑翻一群人 。”杨锐不屑的说。
随着陶白筠的问题,杨锐终于将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思考文殊兰的事情上,禁锢着她的双臂终于松动了。
陶白筠以微弱的动作,试图来开与杨锐的距离。可惜……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锐居然将陶白筠困在了他与办公桌之间。
不管陶白筠怎么退,身后的办公桌都无情地挡住了她的退路。
“白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知道,他们都在传,我跟文殊兰要订婚的事情。”杨锐停了一下试图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陶白筠的反应,“但是,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喜欢你,只要你愿意,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杨锐看似深情的承诺,在陶白筠看来既空洞又毫无营养。对方前前后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她想来,明显就是鱼与熊掌想兼得嘛。
杨锐看到陶白筠没有拒绝,往前跨了一步,低下头去,试图捕捉陶白筠的嘴唇。
陶白筠早就看出来了杨锐的意图,头微微一偏,让杨锐扑了个空。
趁着杨锐错愕的关头,陶白筠早就蓄势待发的右腿,狠狠踢到了杨锐的肚子上。杨锐痛的蹲下的功夫,陶白筠终于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逃到了办公室的另一边。
“杨总监,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陶白筠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外表,厉声说,“今晚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以后也请杨总监自重!我,陶白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
说完,陶白筠潇洒的转身,离开了公司。
当她离开大厦,走到外面的大街上,在夜晚初夏微凉的清风吹拂下,陶白筠切实的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无力感。
她今晚对杨锐进行了精神及身体的全方位打击,陶白筠叹了口气,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看来,真的得重新找工作了……”
陶白筠想不明白,杨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以前的陶白筠活的怯懦且自卑,除了一张脸,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吸引一个富二代对她如此执着了。
陶白筠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蛋,她从不认为一个女性长得漂亮就应该被人觊觎,甚至因为这份觊觎而将美貌掩饰起来。
在她还是余天微的前生,她体验过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太多歧视与不公。就连她建立了雷德集团后,那些质疑的声音也从未停止过。
但那时候的她已经不在意也不在乎那些质疑,她已经学会了也懂得了如何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