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的身子一颤,显然情绪有了波动,但他的确是个狠人,竟是说道:“陛下何出此言啊?我恨不得把那逆子活生生剐一遍!”
“要是陛下现在还没消气,我这就回去鞭尸!”
“就算是五马分尸,也要消了陛下心中的气!”
江策不由得认真的高看了梁王一眼。
“皇兄,你是真能忍啊。”
“你我虽非一脉,但好歹也同为江氏皇族。”
“朕是真的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当一个身份尊贵的皇族之人,可为什么偏偏要去当世家的一条狗呢?”
这话对梁王而言就更加没有杀伤力了,梁王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化一下。
“陛下啊,你冤枉我了。”
“我永远是陛下的人啊,和那些世家文臣,我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我这颗心当然是向着皇族!”
江策的目光渐冷,已经没耐心看梁王继续演戏了。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是要选择当皇族中人,还是要选择继续当世家的一条狗?”
梁王目光微凝。
“我永远忠于皇室!”
江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
“朕知道你的答案了。”
江策拍了拍梁王的肩:“反正死一个江开羽,你也没多肉痛是不是?朕记得你有三个儿子。”
“啧啧,看来有的杀了。”
梁王嘴角一抽。
江策站起身来,目光重新变的威严:“传朕旨意,江开羽之罪,梁王江衍有管教不严之嫌,降爵一级,闭门思过一月!”
“谢陛下隆恩!”
梁王九叩首谢恩,姿态十足。
“滚吧。”
“是!”
梁王起身,一脸谄媚的笑容,作着揖一边后退。
当他转身时,目光瞬间变的冷冽,亲王降为郡王,不可谓不肉痛,而且还死了嫡子,可谓是伤筋动骨。
而闭门思过一个月,就是江策在警告梁王。
“本王这皇弟,有点意思...”
梁王冷笑着,走出皇宫。
而江策看着梁王的背影,对葛老吩咐道:“让影卫的人盯紧了江衍,这般心思深沉之人,必须得防着。”
“是,陛下。”
江策看向葛老。
“对了。”
“葛老,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待在宫里了。”
葛老一惊,慌忙说道。
“陛下...”
“葛老不要误会,朕另有任务派给你。”
葛老松了口气,应命道。
“陛下请吩咐。”
“把叶宣柔关押到京兆府牢狱中。”
“陛下,叶宣柔那贼子的武功着实强横,为何不关在皇宫天牢之中?恐怕关到京兆府牢狱,会有人劫狱啊。”
江策露出了冷笑。
“朕就是想钓人来劫狱,所以派葛老你暗中藏在京兆府,一旦有人来劫狱,立刻拿下!”
“老奴明白!”
葛老领命离去。
江策伸了个懒腰,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总算松了口气。
这时,两个小宫女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快步跑来,对江策行礼后,争先恐后的说道。
“陛下,月妃娘娘已经备好了花瓣浴,等着您去沐浴呢。”
“陛下,樱妃娘娘已经备好了牛奶浴,等着你去沐浴呢。”
“......”
江策一时间尬住了。
本来是和林月寒说好了去她那儿洗澡的,却没想姬樱也回过了神来,也派宫女来截胡了,这就整尴尬了。
好像去哪一边儿,另一边都会不高兴。
其实主要因为江策对林月寒和姬樱两人都是有了真感情,要不然想去哪儿去哪儿,根本不会如此顾忌。
“呃...朕还要处理一些事,一会儿再说。”
无奈之下,江策只能使了拖字诀,挥手让两名宫女离开。
“是。”
江策一边走向养心殿,一旁的小德子一边掩嘴偷笑:“陛下,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你总得选一个。”
江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其实自己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他真的不想看到两女中任何一个露出伤心的表情。
“天色才刚刚暗下来,不急。”
“回养心殿,你去宫廷乐坊找人来给朕歌舞一个时辰吧。”
穿越过后,江策还没好好享受过天子该有的待遇呢,
连一次歌舞都没欣赏过!
像话吗!
“是。”
“奴才这就去找。”
... ...
养心殿。
江策刚走进养心殿,就看见胡杏儿站在角落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
江策这才想起来,自今天早上上朝后自己去了演武场,发生叛乱到平定叛乱,胡杏儿就一直在这殿中站着。
自己没发话,她根本不敢离开去休息。
“滚过来,给朕按摩一下。”
“是。”
江策坐在了塌上,一副咸鱼躺的姿势。
而让他意外的是,胡杏儿这回十分的乖巧,按摩起来非常到位,而且有意无意的会用她的身体去蹭自己,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当然了...也十分的舒服。
江策心情大好,诧异的问道:“怎么突然那么听话了?”
胡杏儿手一僵,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泣不成声。
江策顿时皱了眉头。
“说吧,什么事。”
“陛下,奴婢听说父亲被白莲教叛逆给掳走了,求陛下救救我父亲!”胡杏儿一边哭一边给江策磕头。
全无了之前嚣张跋扈又瞧不起江策的气焰。
江策眉毛一挑。
原来是为了这事。
江策用手挑起胡杏儿的下巴,胡杏儿抬起她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动人,还有一种让人感觉特别好欺负的‘柔弱感’。
“救胡茂?”
江策冷笑了一声。
“胡茂是吏部尚书,是世家阵营的中流砥柱,你怎么不求你们胡家,还有姬阙去救?”
胡杏儿委屈的说道:“陛下你不要戏弄奴婢了,您今日神威降临,粉碎了叛军的谋逆,白莲教被您杀的大溃而逃。”
“而姬相他们却只能躲在宫中被您保护。”
“如今我爹爹被困在叛贼手中,不知还能撑多久,女婢只有求您,才有用啊!”
江策不禁畅快的笑了起来。
“想要求朕救他?”
“你以为只是捏捏脚,按按摩就可以?这本就是你作为宫女该做的。”
胡杏儿的面色顿时变的挣扎了起来,最后露出了一丝娇羞,并故作媚意道:“陛下...您想要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