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古大哥,上次在河边亭子里,你所讲的“琴师的故事”好美呀。你还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故事,说来让我听一听嘛。”杨庆亚如此说道。古韦立想了一下,对她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说一个“伯牙绝弦”的故事。”说完,便开口讲道:
以前有两个人,一个叫做伯牙,他很善长弹琴。另一个叫做钟子期,他很擅长倾听琴声。伯牙在弹琴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巍峨的泰山,钟子期听了他的琴音,就赞叹道:“太好了,简直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泰山屹立在我眼前。”还有一次伯牙弹琴时,心里想着的是宽广的江河,钟子期听了他的琴声,又赞叹道:“妙啊妙!简直就像一望无际的江河在我眼前翻涌。”总之,无论伯牙弹琴的时候心里想到什么,钟子期都能清楚地道出他的心声。后来钟子期先于伯牙去世,伯牙就此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知音了。于是,他坚决地把自己心爱的琴摔碎了!挑断了弦,终生再不弹琴。
杨庆亚听了这个故事,感叹道:“他俩的友情可真深厚呀。”古韦立回道:“对呀,伯牙就像我,而杨兄弟就像那钟子期,你是我的知音呐。”杨庆亚听后连道:“哎哎哎,才不是呢。古大哥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把握得住呀!”古韦立笑着说道:“杨兄弟谦虚了,你可是一大才子,琴棋诗画都厉害的呢!”
“古大哥说得对,我是一个才女,我的生命不能在此终结!”杨庆亚还在心中如此坚毅的说着。遂与古韦立言道:“古大哥,我从你的轻功与音波里知道,你有着十分厉害的内功!虽然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何门内功心法,但我可以肯定,绝不在我《先天气功》之下。我们二人合力,既然我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那我们就硬从上面冲出去!”古韦立听了杨庆亚的方法,虽然不太赞同,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若真要等别人放我们出去,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命运从来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好,那我们就放手搏一搏吧!”古韦立说完,已然把七弦琴别在身后了。在地牢正中,古韦立巍峨而立,在一点点白光的照耀下,他就仿佛一个盖世英雄一般。古韦立一腿朝旁跨出一步后微微蹲下,双手一伸,一个起首式跃然而出。古韦立时常说他在山上修炼经文和琴技,那你可知,他所说的经文全名叫作《纯子心经》!关于这部内功心法,里面有着江湖人乃至官府都想知道的秘密,其来头不可谓不大!关于经书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只见得古韦立的起首式一出,左右手随之晃动起来,仿佛在寻空气中的什么东西一般。他的周围,其气场变得蓝绿青黄!旁边的杨庆亚见了,也颇为惊讶!虽然知道他很强,却没想至如此强!遂也一个起首式,运起《先天气功》来。这先天气功说什么也是音浪涛天欧阳潮汐的武学,也不容小觑得,毕竟能驾驭《碧玉茹飞》,古韦立靠的是《纯子心经》,而杨庆亚靠的可是《先天气动》!
顿时,古韦立抱气往上空有光线透来的方向打去,一团真气一经出手,便一股猛龙过江而一发不可收拾的猛杀而去。刹时间,此地地动山摇,一大波光照猛然照射下来,但众多巨石却也高速坠下,只比光照的速度慢了一点!杨庆亚此时猛朝上飞去,她所运的气也临空猛的发了出去,朝她俩而来的巨石纷纷被炸成细土,又一波地动山摇而起,古韦立见此,猛蹬大地而起,又临空一把握住杨庆亚的小脚,给了她一些力道,两人共同飞出了此冰冷的地牢!
而在他们的前方,有两个一红一黑的人站着等着他们。见得杨庆亚和古韦立来到地面,穿着红色长衣的怪人说道:“两位少年果然武功卓绝!此地牢在近年来只困过两个人,一个被饿死。一个出来了,但却没有两位这么霸气,竟惹得我的府内也跟着地动山摇。”杨庆亚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怼他道:“什么狗屁地牢能困住本大侠和古大侠!要不是看在你们马帮主的份上,本大侠今天一定好好教训你们这帮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的怪物。”其实也怪不得杨庆亚要称呼他们为怪物,只是他们自己的模样长得奇特,若是出去见了人,定会把人吓得半死。因为他俩的脸上尽是些黑的红的白的粉,所以他们的身后有个大大的风帽,在总坛还好,若是出了总坛、他们就一定会戴上帽子。
那红衣怪人听了杨庆亚这番嚣张的责骂,竟然出奇的没有生气的迹象,笑着说道:“这位少侠生我们的气了,在这里再向少侠赔礼道歉一次。”说完,红黑衣两个怪人都向这两个后辈行了一礼。古韦立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了,连连挥手让他们别如此多礼了。可杨庆亚的性格却不这样,只见她面对红黑怪人的行礼视而不见,把手抱在前胸故意不去看他们。红衣怪人又说道:“两位少侠,方才多有得罪,这儿风大,请往屋内祥淡。”言语之间,红衣怪人已然侧身做出“请”的手式。古韦立道:“哎,这回不会再有什么考验了吧?”杨庆亚听了古大哥的问句,还不及两个怪人回答!便大步流星的朝前飞驰而去,边走还边道:“量他们也不敢了!”古韦立在其身后摇了摇头,遂也跟了上前。
进了屋中,古韦立和杨庆亚同在左边的位置坐下,红黑怪人进来后坐在了右边。随后有人前来为他们送了茶水。红衣怪人说道:“两位少侠莫要见怪,我马帮自成帮以来,所定帮规中有一条正是外人若有不请自来者,须过求生门。而且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求生门有许许多多的考验,两位少侠倒是不巧,选到了难度系数偏上的关卡。不过好在两位神通广大!这些规矩可就在那儿,我们也动动不得呀。”
杨庆亚听了,回他道:“哼,在本大侠看来只是小儿科罢了。就算走进你们最厉害的机关,也伤害不了本大侠一根寒毛!”红衣怪人回她道:“是是是,少侠的绝世神功,在下通过刚才的震动就已感受到了。这求生门也就只能对付一下三流高手,像少侠这样的绝顶高手,自然困不住的。”杨庆亚听了红衣怪人的话并未回他,故意看向别处装作没有听到。因为本大侠不接受褒奖也不接受批评!
黑衣怪人见杨庆亚没有回声,于是发声打破这突然的实静,道:“那是,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我们的小小机关怎么拦得住他们。对了,还未请教两位少侠的高名呢。”古韦立听了,回道:“高名不敢,在下姓古,名叫韦立。”黑衣怪人听了又道:“武林这块地方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知少侠这身神功师承何方?”古韦立听了他的问话,稍做了一下停顿,道:“家师早已退隐江湖,名字已经不重要了。”黑衣怪人叹道:“能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弟子,想必尊师在武林中足以横着走罢。”古韦立谦虚回道:“不不不,家师默默无闻,只是独自享受着江湖的豪放与自由。其他的琐事,都留在了风中、雨中……”
黑衣怪人听了,叹道:“少侠你谦虚了。”遂转睛看向杨庆亚,问道:“不知这位少侠高名,又师承何处呀?”杨庆亚此时仍在气头,并不打算理他。但想着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完全是在帮助马帮,而是合作!但她仍旧高傲的回道:“本大侠高名杨庆亚,你就管我叫做杨大侠就好了。至于师父的大名,你还没资格一听!”红黑怪人听了杨庆亚这番言论,原本就花脸的他们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我想,这就是他们帮规中“求生门”一劫所带来的后患吧。要是遇到古韦立这种大度的人还好,若是遇到了杨庆亚这种性格倔强的人,那可就有得玩了。见得红黑怪人不知如何言语,古韦立紧紧打破这场突如其来的安静,只听他道:“哎,杨兄弟怎么这样说话。”“训”完了杨庆亚,他又安慰红黑怪人道:“还望两位不要见怪,我兄弟年纪轻轻,说话不知轻重的。你们就叫他杨兄弟就好了。”红衣怪人回他道:“哪里哪里,杨少侠豪言豪语,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又怎会生杨少侠的气呢!”其实此言有假,若不是杨庆亚武功卓绝,凭他这样的语气,在江湖里不知被人砍了多少回了。实力才是豪言豪语的唯一标配。
古韦立又说道:“对了,我们两个冒昧前来,还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呢。”红衣怪人正要开口回他,杨庆亚又抢先答道:“这两个红黑衣怪人,就是马帮的“阴阳法王”!”说完,她还很不屑的望着房顶作出一幅轻松的模样。红衣怪人听了,只得“呵呵”一笑,说道:“杨少侠所言极是。我们就是 你们想见的“阴阳法王”。不知两位今日驾临马帮寻我弟兄两人,所为何事?”
杨庆亚听了,终于开门见山,道:“好!其实我们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和贵帮结盟,图谋大事的。”红衣怪人听了甚是奇怪,即然是前来合作的,竟还用如此态度,就不怕我赶你出门吗!但红衣怪人并没有这样说,而是问道:“结盟?那可否一知所谋之大事谓何?”
杨庆亚道:“本大侠知道,你们与聚钱庄不共戴天。我们可以替你们摆平钱大海及他手下十三金杀手。但你们得出手解决聚钱庄门下的一众喽喽。”红衣怪人听了乃“哈哈”大笑起来,回道:“这位少侠是神功盖世!可聚钱庄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况且我们帮主还不在帮中,此等大事,我阴阳法王也不好做这个主。而且你们还太年轻了,难道不知道……”红衣怪人并没有说完此言,因为被杨庆亚接着说了下去:“我难道不知道聚钱庄的背后是官府撑腰?”这下阴阳法王相互看着大吃一惊!原来眼下这位满腹自大的少年是有自大的实力!这是阴阳法王的共识。
红衣怪人遂问道:“既然你也知道这些,怎么敢肯定我们能够帮你?”杨庆亚听了他的疑问,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阴阳法王面前。阴阳法王见了,惊得涛天海水般一潮一潮地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