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亚听古韦立一说那琴笛合鸣不如琴萧合奏般配,内心还是有几多失落的,不过她闪了闪泪光,这不打紧。我和你还是很般配的。和我聊无说地,不要回避我嘛。
古韦立问道:“对了,一直没机会请教小兄弟的名字呢。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杨庆亚惊喜十分,等了半天他终于开口问我的名字了,我定得让他一遍记住啊。遂咳了咳嗓子,道:“在下姓杨,是那白杨树的杨。名曰庆亚。主要是我行事低调的原因才这么叫的吧!不然就该叫“庆冠”了!”古韦立对他的解释一番好笑,不住的摇了摇头。
杨庆亚见得这般,高声道:“哎,瞧你乐得!有这么好笑嘛?你倒是给我记清楚咯,若是忘了,本大侠可是会生气的。”古韦立笑着连道:“是是是,杨庆亚杨兄弟嘛,我怎么会忘了呢。不过话说回来,杨兄弟这身材、样貌,甚至连名字都像极了女人哈哈哈……”杨庆亚一听,咬了咬嘴唇,道:“看我不打死你!”话音刚落,两人早就在竹林里追打起来。过了一阵,古韦立这才想起自己的小师妹还一人独在镇上呢,便与杨庆亚道:“好了杨兄弟,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改天我请你喝酒!难得我们都是爱乐器的人。”
杨庆亚心中想道:“虽然酒量欠佳,但心上人相约岂有拒绝之理啊!”遂豪迈与之道:“那好!改天黄昏后,定与君不醉不归。”两人相视一笑,在空中击了一掌,古韦立便匆忙离去,只剩庆亚一人倚在竹树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移也不移一下眼睛。直到他背影消失了半天……
看,一点薄云遮住了烈日,她不像以往那样艳阳高照的烤打人间,只是洒出一点点光子,教世间有一点温存罢了。偶尔还会有一丝夏季和风轻轻拂来,手上脸上和衣襟上全留住了她的气息。一位侠客手持宝剑站在顶峰,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当下的一幕,好是温存。如果江湖中没有刀光剑影,那定是一个快乐的地方,可没有刀光剑影的世界,又何以称得上是江湖!矛盾永远都在,决择却不由我们。
从山顶往下看去,山下有条小溪正“哗啦啦”的流着清泉。偶尔会有一条鱼儿跃起,拥抱深蓝的天空。溪河西岸,肥嫩的青草正长得茂盛。河边,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女郎正嘟着嘴往河流的方向看去。此女朗生得精致,甚是觉得可爱。她生气着生气着,便拾起一块小石往溪河里投去。边骂道:“臭师兄,坏师兄,留下书昀一个人就走!等我见到你,一定好好教训你一顿!方能出此恶气!”
正在书昀发泄之时,她突然觉得身后异常。侧眼往后看去、一阵风起,一群鸟惊。身后有人!书昀不再多想,也不必转过头来确认。凭她的武学造诣与内功心法,这点风吹草动的声音是瞒不过她的。遂一脚跃起,凌空挥扫而出手中长萧。此萧竹身上段有一朵白梅,萧曰“白梅裂音”!
只见得书昀往身后的人横空挥扫而去,一股真气便杀将出去。刚一离手,书昀就惊得心惊。此人不是谁人,乃师兄古韦立是也。奈何招式已出,我已无力回天!师兄,想要活命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古韦立见得一股真气朝自己横扫而来,但却成竹在胸的显得无比沉稳。在那真气即将射来之际,古韦立猛的旋身往后转去,便只见得他原先站的地方出现一条深沟。古韦立道:“哇啊!师妹出手这么重啊!要不是我反应灵敏,恐怕就不能站着回去面见师父了。”
书昀见得他避开了这一要命的绝击,心中还是十分欣喜的。但却并不代表她原凉了古韦立把她一个人留在镇上的事。便又一幅有理气长的样子朝古韦立冲去,提起手中“白梅裂音”便对古韦立一阵毒打。古韦立只得抬手连连挡住师妹的进攻,虽有内力护体、这等打击还不如给他挠痒痒有力,但他却很是配合的“哎呀呀、妈呀”的怪叫起来。书昀见他叫得厉害,打起来更不觉得手软了。遂加了劲的对着古韦立一阵乱打。
古韦文心想:“不行呀,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遂灵机一动,猛的发功旋身往后退了三大步,那书昀也是不肯罢休,提起“白梅裂音”便猛的跳了起来,往书昀后退的方向跃去,大有猛的持萧竖直打下之意。古韦立看着师妹手持琴萧九天直下的杀来,笑了笑,道:“料到你不肯罢休!”
书昀仍紧锁着眉头九天而下,却瞪大了双眼突收“白梅裂音”!落地,转身背对着古韦立。原来是那古韦立双手抬起“九霄环佩”置于头顶!师妹平时虽然淘气调皮,也不怎么听她爹爹的话!可有一条是她这样无理取闹的女子也从未违反过规矩的!那便是无论何时也不伤乐器一毫。每次古韦立与韦书昀打闹,不管古韦立被打得多惨,只要拿出九“九霄环佩”当作护身符,师妹就不伤他一丝,生怕兵器无眼损坏了古琴与长箫。多少年来皆是如此!古韦立又成功了一次,他不由的为自己的聪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机会来了!”灵敏的书昀听到了师兄的笑声,心中如此说道。遂猛的侧眼而去,同时将“白梅裂音”端平着直刺而去。正正中得古韦立的膻中穴。古韦立刚才还张大着嘴狂笑呢。这会却紧闭着口,口腔中满足真气,弊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一手抱琴一手棒腹,说不出一个字呢。
书昀见此,数落道:“笑则气散!让我找着破洞了吧。这次你怎么不叫了?别以为我那么好骗,每次打你你都会用气功护体,明明一丝也不觉疼痛却还越叫越大声,真当我书昀那么白痴的吗?”
古韦立吐了口气,道:“师妹,原来你都知道呀。”书昀神气的回道:“那当然了,小女子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式,一手遮天的才女哎!这等小把戏岂能逃出我的法眼!”古韦立知道她在吹牛,便听也没听她的言语,一个劲的揉着首己的膻中穴轻声呻吟呢。这一次是真的打疼他了。书昀刚神气的自夸一番后猛的回过头来盯着古韦立,古韦立立马弊着呼吸站直了听师妹训话。书昀责问道:“老实交待,你明知我极少下山,对镇上的一切都不熟知,你为什么还要将我一人抛下!”
面对师妹的弹核,古韦立也是灵机一动,哭诉道:“师妹呀,你可算是误会师兄我了!我并没有留你一人不顾,可是也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呀。你知道那家面馆取名“一番面馆”是何意义?”书昀睁大了双眼嘟起小嘴摇了摇头,其神态仿佛就是在期待师况迷续说下去那样。看见她这个模样,我都不觉的想摇摇头笑着评价:“真是傻得可爱。”
古韦立见起效了,便又继续深沉的说道:“这“一番面馆”呀它的意思是“最棒的面馆”!这你没听说过吧?所以呀,你得多出去走走,别整天呆在云帱山上。经历可谓见识的大部分呢,在那个“最棒的面馆”里,尤其是那“云吞三弄”最是鲜美。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你能吃到那“云吞三弄”,可花了我半个月的私房钱呢。”
书昀听着古韦立那半真半假的言语,想着刚才吃的“云吞三弄”确实名不虚传,原来真是错怪了师兄了呢。师妹就是如此天真,也难怪古韦立对她钟意十分。古韦立见师妹被他说得动容了,为了以后和师妹打闹的时候少挨些打,古韦立非常乐衷于把故事再说严重一些,以增加自己的受害感。便又继续道:“还有啊,我把你安排在“一番面馆”,是不想师妹出去经历危险!因为我要去夺回这把师父赐的宝贝——九霄环佩。抢我琴那人武功可谓异常的高呀。尤其是他一把精致的竹笛,用内功吹起乐曲之后呀,仿佛天公发怒,只见得一个又一个的巨大雷鸣不断的向我杀来!我从头到脚都被“雷”击中!好在奋勇拼斗才最终战胜了敌手!可谓九死一生呀师妹!你说,这种危险的事师兄敢带你吗!若让师父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书昀打量着古韦立全身,这次他可把牛皮吹破了。既然对手真那么厉害,为何不见得师兄挂彩?况且那晚夺琴的少年连我随便吹的一串音律激起的河流都无法跃过,怎么能斗得过自家师兄?这一次,书昀作了一个正确的推测。
“好了师兄,慌言到此罢!” 书昀仍笑着朝师兄走去,伸手温柔的在他背上轻轻拍打,还道:“师况如此好心,还真是书昀错怪了你呢。”古韦立此刻闭着双眼,脸上满是微笑着的阳光,却不知危险正在朝他扑来。
“是时候了!” 见得书昀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古韦立却还毫不知情。书昀道:“慌话连篇!”古韦立知道了异常,拉了拉脸并猛的睁开眼睛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浮在半空了。原来是书昀手脚齐用,使古韦立往溪水中飞去。“扑通”一声,古韦立摔进了溪河中。好在书昀推他下河前先抱住了古琴九霄环佩。书昀拍了拍手,道:“你得多亏溪流尚浅,自己爬上来吧。”音毕,她便转身带着琴箫离开。独留古韦立一人在溪中“游玩”。
其实古韦立从没有生过书昀的气,无论她如何对他。就像书昀每次不高兴都会去小河边,虽然她本人还没有意识到,不过古韦立早就发现了这个规律,以致于他能很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