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天四处寻望着,眼神之中不乏迷茫之意。此时,花含露也一手持剑、一手持药草。其中叫玉叶金花的那棵格外美丽。刚一脚踏上这座山峰,正要将自己的喜悦之情表达出来时却突严肃了起来,见得这座山峰上已不见三弟的身影,便急然问道:“天哥,三弟呢?莫不是失足坠下这万丈悬崖了吧?”叶朝天安慰道:“露露别担心,三弟武艺高强。身手敏捷,即使中毒又岂会轻意摔下山崖呢!”说时,叶朝天已然将花含露楼在了怀里,一手不停的上下抚摸着师妹的胳膊。露露也躺在他的怀中,眼中甚是心疼。
这时,叶朝天顺着前方看去,发现地上出现一排排整齐的字迹,遂急忙往字的方向跑去。见得文字如是:“大哥二姐,实不相瞒,三弟乃偷下山门,如今师父出关,我必先回去。勿念,有缘再见。”叶朝天看了这内容,乃与露露相视而笑,道:“三弟精通琴棋书画,想必如此精湛的字迹天下很难有人能够写出了。只是三弟毒素未解,就急着赶路,我实在放不下心啊!”花含露听了,道:“要不我们追上去?”叶朝天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不可,三弟武艺高强,既然选择如此做,便定能压制毒素,若我们追去反而会有害他被师门责罚的可能,我们且随他去吧,若是与三弟有缘,定能再与之相见的。”
听得叶朝天如此一说,花含露便不再劝他什么了。而后又谈起了正事来,只听花含露又问道:“天哥,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日把师父交给我们的“金丝蚕弦”呈给大师伯吧。叶朝天听了师妹如此一说,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次下山是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远两天发生的事都使他乱了分寸,听了师妹提醒他这才摸了摸胸口,从怀中掏出了装有“金丝蚕弦”的木盒。这木盒可是使叶朝天差点丢了性命才换回来的,对他来说可是十分弥足珍贵的东西。叶朝天拿着木盒与师妹说道:“这木盒离开我们十多日了,我好想再看一眼盒中的“金丝蚕弦”。”
说罢,叶朝天便缓缓的打开了那个木盒。谁知此时三根银针猛的从盒中飞射出来!好在叶朝天手疾眼快,身手更是不凡,这才猛的避开了这三根银针。
这木盒自从师父那里接手后都打开过几次,可这次落入盛阴手中十日,再次打开却多了一层机关算计!此木盒定是被西域毒人盛阴那个贱人掉了包!想着那女人全身是毒,花含露急忙一把将那木盒打翻在了地上,同时连连说道:“师兄小心,此木盒定是被那盛阴掉换了,小心里面有毒。”叶朝天听了师妹的话,再低头看了看那个木盒,木盒已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想必那“金丝蚕弦”还在盛阴那个毒人手中。
叶朝天愤道:“没想到我拼死抢回来的竟是险些要了我性命的机关暗盒。盛阴啊盛阴,你可真毒啊!”此刻的花含露走到了叶朝天的身边,抱着叶朝天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了叶朝天的肩膀之上,轻言道:“天哥放心,你手中不还有黄龙,我手中不还有紫凤吗?我们师兄妹联手,那西域毒人也照样能够敌过。”叶朝天听了师妹安慰,心情这才好转了一些,毕竟和盛阴交过手,对她的斤两还是能够把握住的。遂与花含露说道:“露露,走,我们现在就下上去寻盛阴的下落!”花含露听了,懂事的松了天哥的手臂,并且看着天哥点了点头。两人便当即运功朝山下飞去,只看他们的踪影,都觉两人郎才女貌。
这时,一匹快马正高速朝马帮总坛奔去,而马背上坐着的,正是刚从中原赶回来的马帮帮主——马翼。只见马翼到了总坛屋前,乃下了烈马,当即大步流星的朝总坛内走去,进了大门,便远远的迎来众多帮中小兵,不过没有一人朝他行礼,而且这帮小兵手中全部持有长枪大刀!但马翼的威名早就在帮中传响,见得马翼仍旧大步流星的朝正厅走去,这帮手持利器的手下竟没一人敢前去阻挡。
透过正厅大门,马翼见得堂中坐着两人,一人红衣一人黑衣。正是他原来的下属阴阳法王。便提起丹田之真气厉声喊道:“我的法王,何不现身一见呐!”这时屋中传来人声,道:“你已被我阴阳法王废名,从今以后便不再是马帮帮主!这帮主之位也就只好让我兄弟二人同做了!”马翼自言自语道:“好啊你们,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马帮阴阳法王勾结聚钱庄,秘谋篡我马帮的帮主之位,现在又见得这番小兵对我,又听得阴阳大法王之言,此传言不假咯!”
阴阳法王回他道:“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我俩兄弟已经被帮中兄弟拥立!念你对马帮这些年来的贡献,你现在便可离开,我帮中兄弟都不会难为你的。”马翼听了,笑着回道:“我马帮以救天下难民于水火,以驱赶残暴元室为己任!却没想到新任帮主为了帮主之位,竟可以勾结敌帮,勾结官府!还暗中算计两个后生晚辈,我马帮竟出现这样的叛徒法王,真教我马帮无颜再对泉下之历代帮主!”
阴阳法王一听也吓了一跳,马翼虽身往中原,但却对南蛮发生的事依旧了如指掌。不过细细想来,这次马帮联合聚钱庄还有官府一起对付两个后生小子是闹得天翻地覆,马帮主知道一些事情也在理所当然。不过,依旧夺理的说道:“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张口就说马帮无能,闭口就是要灭聚钱庄!其中那个自称杨大侠的小子还管你叫做马大哥,其手中还持有本帮圣物马腾图!却教训起马帮来不留一点情面!如此不给马帮主你面子,我阴阳法王出手替你教训教训一下他们又有何不可啊?说起来,你马翼不还得向我兄弟二人磕头道谢,谢我二人替你挽回些颜面吗?”
马翼“呸”了一声,道:“就你们用的下三滥手段也算挽回颜面?只怕是颜面尽毁吧!杨兄弟武深曲奥,若是明刀明枪的斗,就是十个阴阳法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阴阳法王听了,猛的便翻身飞了出来,立在众小兵之前面对马翼。马翼放眼看去,这两怪物居然在马帮总坛也敢戴上头巾帽。乃道:“呵,两个法王是真的反了,见了帮主也敢不以面目相示!”红衣法王道:“你看你坐帮主之位几年却一无所为,人民百姓依旧水深火热!敌派依旧纵横南蛮!官府依旧鱼肉乡里!我阴阳法王虽是借助聚钱庄与官府之手,但不出三年定会有丰功伟绩!现在马帮上下一心皆服我法王做这帮主之位,你还不知趣?”
马翼听了阴阳法王的狂言,呵呵笑道:“官府知道我马帮与聚钱庄水火不融,就凭你们两个五大三粗的头脑混迹江湖,我敢说不出一年,江湖上便不再有马帮这个门派!至于你说马帮上下一心拥你阴阳法王做马帮帮主,我怎只见得此处的兄弟只有平时的一成呀?剩下的是不是被你关押了起来!”
阴阳法王听了马翼的猜测,吓得刚要掩口解释否决!却不料旁边突然有三名弟子猛的放下兵器朝马翼跪下,其中一人道:“帮主所言极是,阴阳法王对我们威逼利诱,最终有一成兄弟投靠了他,我们三是将计就计,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帮主!”阴阳法王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中计!乃愤怒的提起大掌,运起功力便朝那三人杀去。马翼见了,也急忙运起内力朝那帮人推了过去,好在将那三人连同周围的人一起推开,使得阴阳法王的掌风扑空,猛的将后面的假山炸碎。
马翼的确没有诸如《纯子心经》与《先天气功》这样的内功心法,但他四十年间来每日修炼,若也没有强大的内功,又怎能撼得动他的剑法绝学——《剑谱要文》呢!马翼看着恼羞成怒的阴阳法王,愤怒的责难道:“你们两个竟然连忠于自己的手下也杀!”阴阳法王厉声回道:“你慌什么!他们是为了尽忠而死!马帮会记住他们的!”说完,他又下令叫剩下的这帮手下前去对付马翼。可当红衣法王的命令下了半天以后也仍旧不见得有人听他法令。这时黑衣法王也慌了神,连声斥道:“你们上啊!还愣着干什么!”奈何那帮小卒在旁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逼得黑衣法王发掌毙命一人。随后又有一人大喊:“兄弟们,我们先前被迫投身阴阳法王这两个叛徒膝下,实在对马帮主不起,而今马帮主在我们面前,我们就拿下这两个叛徒将功赎罪!”那人声毕,四下兄弟尽数应声叫好。当即手持利器便朝阴阳法王围了过去。
此时的阴阳法王知道自己于帮中已失去了威信,而且若是再不使出浑身解术与看家本领,恐怕连老命也要丢在马帮总坛了。看见四周这群哇哇叫喊的小喽喽,于混乱中再一眼瞧向马翼,好在马翼并没有出手的念头。于是乎,阴阳法王当即从身后取出短剑,两人均左右手各持一柄,便开始自卫起来。借他百个胆子也不敢杀这帮弟兄,纵使这帮东西临阵倒戈他们也不敢!因为马翼最见不得自家兄弟的血。这是阴阳法王待在他身边这多年所摸索到的信息。若今日阴阳法王胆敢一时恼羞成怒而对这帮兄弟做出杀招,保不定马翼会在他们杀了多少人之后令自己当场的血溅三尺!
所以,聪明狡猾的阴阳法王只是挥剑挡住这帮小喽喽的攻击,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在寻找着混乱而能逃出生天的小道。可是魔高一尺、天高一仗!在阴阳法王还未找到最佳的逃跑路线时,马翼己经看穿了他俩的用意,乃当即便抽出宝剑朝阴阳法王杀将而去。阴阳法王见得马翼抽剑,便大惊道:“不好,被他看穿了!”情急之下,阴阳法王各持短剑废了周边临近的的小喽喽,使他们丢了手中利器,以确保自己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不会被那小喽喽偷袭。果不其然,阴阳法王在废了小喽喽持剑的手臂之后,猛然飞身来到他们头顶。马翼也万万没有想到阴阳法王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面对突然跃至人头之上的阴阳法王,若马翼再不收手,那两个断了胳膊的小兄弟定会被自己误杀。想到此处,马翼当即收了剑式!阴阳法王也借力猛然翻身离开,离开不忘喊道:“帮主果然大仁大义,连废人也不舍得杀!他日你定会后悔哈哈哈……”笑声远去,阴阳法王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