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也不乏小人之辈。往往在纷争的时候出现了实力悬殊,那么小人也就随之应孕而生了。而且这类人永远不会从历史中消失,因它扎根人心。
那十几号自称所属“聚钱庄”门下,旁人碰不得的恶人相互扶着,一片哀号声挂在口中往聚钱庄庄主大门进去。 一时间“哇啦啦”的嘈杂声在聚钱庄里传起,见得他们进了大门,直往聚钱庄庄主钱大海的房门冲去。 就像一帮在找仇人报仇的人一般、好生无礼。
这时,一位老管家在众人就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站了出来,“哼,大胆!”只见得老管家厉声一吼,十几个人被他如虎啸般的声音吓倒在台阶上。老管家见此也不罢休,再追问道:“庄主岂是你们这些人也可以打搅的!”其声颇为严厉!这十几个人这才想起自己有些不妥,但状已告到此地,怎可轻意后退。于是,一位男子站出一步道:“老管家,我们是来找庄主告状的呀。这一次,我们聚钱庄可丢了大面子了!”
老管家一听此人之言,也惊得提起了神来,再一次喝道:“胡说!多少年来我聚钱庄在南蛮地带有谁敢得罪?谁又敢来寻我聚钱庄的麻烦?使我聚钱庄丢面子呐!”
那男子听罢,再与之道:“老管家,这次还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方才我们兄弟几个正常巡视,也没找谁个的麻烦,熟知此时有三个男子竞对我聚钱庄分店下手,想偷摸我聚钱庄的钱财。我们兄弟几个恰恰碰见,遂追赶上去想要好好收拾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们十九个兄弟追了两公里路,这才追赶上了他们,正要出手教训的时候,一个黄衫布衣在身,长得小白的少年却插手管这件事。我们已经报了 “聚钱庄”的名号了,却还是被那小子滥打一通!还说什么从未把聚钱庄看在眼里。还说…说……。”
“还说了什么?”老管家激动的问道。他这才有胆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说我们的钱庄主尤如狗屁!自己想踢就踢!”
“大胆!”老管家紧接着厉声责问,,吓得那帮恶人跪在地上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的们哪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啊!这都是那个叫作杨庆亚的混小子说的!管家,这段耻辱不可不报啊!!”众人说完便在地上打滚着哭嚎。言志定要为钱庄主雪恨。但其实局外人尽知,后续的话着实是向杨庆亚泼了污水,她连聚钱庄庄主姓甚名谁都说不上来,又谈何提名道姓的骂他呢?想到此处,我只能独自一人在旁叹道::“呵呵,这类小人永存。”
听了这些话,老管家也拿不定主意了,便回首往屋子里瞧去,等那屋中的钱大海发话。目光透过了那道木门,正正瞧见一位锦衣玉指的中年男子背对着大门而立。又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多少年了,在南蛮地带谁敢对他钱大海无礼?就连经常活跃在道上的马帮也尽力不去招惹他们,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在我没有实力彻底消灭你时,我连你的一个手指头也不会碰。
钱大海的狂笑之声从屋中传了出来,那帮手下光是一听这震天欲雨的笑声就吓得胆寒了。然还不及他们的害怕结束,他们的瞳孔便瞪着大门睁到了最大。原来是钱大海大手一挥,靠气功抬起旁边的兵器架上的数十把长枪齐轰轰的破门而出!那几道木门顿时被击破成数块,而长枪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根根的都带着寒气朝那十几个人射去!
“咻咻——咻——”只听得几声风响,紧挨着他们的身边之处深深的扎着长枪,枪身还在不停的摇摆,仿佛是在弱者面前威风凛凛一般!他们当中,不少人吓得裤子都湿了。而乐衷于告状的那个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见那人额头,口齿还有腹部紧紧的插着三支长枪,可是没有人会同情他,他乡下的亲人可能也不会。
正当众人吓得双眼发软站立不起之时,庄主钱大海一步一个脚印迎着大风跨出了门,大海的脾气是暴,可这么多年来如此最暴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只见庄主依旧如往常一样戴着一块黑色的铁片面罩遮往自己的口鼻,使他的冷漠无情倒是更上一层楼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钱庄主又冷冷的说道:“既知是耻,何不提他人头来见?”众人一听齐齐傻眼了,本想来告那小子一状,却不想反被庄主问责,已经无路可走了,那就吹捧一下自已的敌手吧。于是有人又道:“我们兄弟齐齐拼命而上,可那小子实在太过于凶猛,我们压根占不得上风啊。”
这虽然是实话,但你说出来就得死!大海听见有人回声,毫不犹豫一手朝他指去,五指一弯,那回话的人瞬间被他吸到手中,只见钱大海一把握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吊举在空中。钱大海那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轻轻用了一点儿力,他便没有气息。钱大海见此,乃一把将他扔到了脚下,众人全在地上缩卷着躯体往后退了两步。
钱大海再道:“有辱就必报。既然此事因你们而起,你们五日之内,给我查来那小子的所有信息,否则提头来见!!”钱大海发言完毕就不再与他们哆嗦,自顾自的离开了现场。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小人。
“唉,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他们如此感叹。而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又向他们泼了一盆现实的冷水,只听他道:“还在这里干什么?庄主安排的事还不快去!不想要脑袋了吗?”老管家言辞激厉的责备道。众人这才争抢着离开……
据可靠消息,虽然中原武林人士尽是说些当今绝顶高手都在南蛮!。比如韦金霑、吴忧,还有蓝青青。但这三个人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人见过他们,又或者即便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再说南蛮的派别也就只有马帮与聚钱庄最俱影响力。马帮就暂且不提,以马帮帮主的人品与修为,是可以顶起一片天的。而那聚钱庄庄主——钱大海!此人也非泛泛之辈,其武学功底刚才也是小有显露的,况且聚钱庄以赌为主业,而又时不时干点偷鸡摸狗之事,钱财自是不用担心,也是因为有钱,他们无耻的和蒙家官兵相互勾结,最终形成了可与马帮相抗的势力,不过马翼的实力与宝刀就摆在那里,钱大海里要是真没点本事,仅靠要耍头脑的话是拿不下马帮的。因为纵使蒙兵不要脑袋的拼死对抗也不一定干得下来。何况蒙兵早就失传了成吉思汗的血脉,个个享受了太长的荣华富贵,夜夜笙歌与女子寻欢的日子久了,退化得连马都不会骑了!若是成吉思汗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后世子孙成了这种德性,会不会后悔当初举兵入驻中原呢?
马帮与聚钱庄在南蛮的名头不小。可是还有一个名声更响,来头更大的帮派。它便是人们口中所传南蛮高手蓝青青一手创下的派别——蓝月教。 但遗憾的是,既然蓝青青本人就没出现在江湖过,那她的蓝月教也只不过是人们传喝的罢了?所以,此蓝月教乃传说中的派别。依稀记得它传名出去时有这样一个口号:“江湖威风,游响中原,蓝月一出,血流成河!”由于她们的教主蓝青青名声不好,被人定义为坏蛋一名,那这蓝月教自然也是魔教。而此口号就是杀气阵天、一经传响,自然令中原正派人士闻风丧胆。名派正道为了避免被其灭派,纷纷不约而同的中伤蓝月教,虽然蓝月教的确可能是魔教,因为教主蓝青青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个好人。但蓝月教至少没有做过任何一庄坏事,就被中原正道定义成了魔教。我也倒是极为的佩服这蓝月教了,这么年来不管外界怎么评价,自己始终不出来为自己澄清一番。这又惹得众人以为此门派乃无中生有。便令众正道派别放下了骂声。不过所有的事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它既继来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好了,南蛮体系的武家派别与各位高人差不多都上场了,也许精明的你马上就会好奇,哪有什么之前说的中原武林衰落,一切都往南蛮齐看?就派别而言,这聚钱庄只能算半个道上的门派,而且也和中原众多门派一样、靠依附蒙古政权残存,武林正道花落南蛮之言看来并没有包含它在内。再说马帮,他也不过与中原丐帮齐名罢了,又怎会因为马帮而给南蛮如此高的评价?所以,这一切的事情发展就推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韦金霑身上来了。
这位仁兄自十多年前从大都牵移到了南蛮,可就再也未曾有过声响,别说中原人,就是南蛮地带的马帮与聚钱庄、他们对此人的行踪也是一无所获,以至于他们都不太敢相信韦金霑这位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会来到自己的地盘。
百多年后会有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孩写出这样一首打油诗:“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这首诗其实真的很一般,连我初读也觉得烂。可是当你懂得其中的一些思想,你就再也不敢小瞧这道打油诗了。它里面包含了现代的辩证思想,想想在几百年前该是多么难得。而作这首诗的人,是一代文武全才——王守仁。文,在于他“知行合一”、创下“心学”!武,在于他凭一已之力,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摆平藩王造乱。闹了两多年事的少数民族听说王守仁率军前来平叛而立刻投降。而在此之前,马帮与聚钱庄,尤其是聚钱庄深深的以为韦金霑不在南蛮!若是他钱大海也有王守仁先生这种辩证思想,他就不会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寻不到韦金霑而说出韦金霑前辈不在南蛮这样的话了!
所谓隐世高人,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可惜的是韦金霑不会隐于市,因为当时的南蛮人烟算不得多,像他这样的金子放在人稀的地方一定会光芒万丈,哪有机会让他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