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猛地,一个念头在她心头升起!
她瞪大了眼,直呼不可能!
不可能!
她气愤走过去,指着白鹭,又指指唐曼妮,“你们合起伙来给宋成宥下套!”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明明是你敌不过宋成宥对我们的喜欢!”唐曼妮微笑着,眼里满是对许熙然的嘲讽。
许熙然快气疯了:“我马上就给宋成宥打电话,告诉他你们是一伙的!”
“怀孕的事你都敢欺骗他,这种事,你觉得他会信你吗?”唐曼妮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宋成宥好像给你拉黑了吧?你还能联系上他吗?”
话落,不仅唐曼妮笑了,白鹭和乐陶陶也忍不住笑了。
许熙然气得一张脸铁青!
这时,不远处的老头点好了菜,笑眯眯地招呼许熙然:“小然然。”
许熙然再气,也不能把现在的金主得罪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冲老头笑得甜美可爱:“亲爱哒!我来啦!”
“呕!”乐陶陶受不了,直接翻起白眼作呕。
唐曼妮也讥诮不已。
转头,她又对白鹭说:“我一直记着你让我办的事,虽然许熙然被保释了出来,还跟了个有钱的老头子,但是我已经把那个老头子查清楚了,我这就让你再看一出好戏。”
说着,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白鹭对许熙然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了。
这小丫头片子虽说手段挺毒,差点就让她身败名裂,但也被学校开除,又被宋成宥甩了,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虽说日子依旧逍遥自在,但毕竟是去伺候老头子,想想都替她膈应。
不过,她也好奇,唐曼妮还有什么后招。
电话拨出去后,三人就像正常姐妹聚餐一样,边吃边聊,期间,时不时接收到来自许熙然的愤怒瞪眼。
就在饭快要吃完时,突然,从店门口冲进来一男一女,直奔许熙然身旁的老头子:“爸!”
“妈才走不到一年,你就迫不及待找老伴了?”
“我打死你这个骚狐狸!小小年纪不学好,跑来勾引老头子,不就是看上了我爸的几个臭钱!告诉你,想花咱老李家的钱,两个字,没门!”
女人暴力拖拽着许熙然的头发,给她往地上拽,又用尖头高跟鞋猛踢许熙然。
许熙然厉声尖叫起来,“啊——亲、亲爱的,快救我啊……”
老头子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又看看被暴力殴打在地的许熙然。
最后,他无奈叹了一口气,窝囊地转身背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许熙然彻底愣住,绝望的眼泪顿时糊了满脸。
一旁的男的下手比女的还狠。
他直接抽出皮带往许熙然身上抽,一边抽,一边骂:“还亲爱的?你他妈害不害臊?贱女人!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把主意打到我们老李家来的后果!”
一声声的抽打声,听得白鹭等人的内心都是跟着一抽一抽的。
最后,这场闹剧,被赶来的商场保安阻止。
许熙然昏迷过去,被送往医院。
热闹散去,周围人继续吃着饭,但多了许多对许熙然的讨论。
“现在的小年轻,为了钱,还真是敢拼敢做,年纪那么大的老头子,也肯去伺候。”
“也不想想,就算老头子同意,人家儿女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花他们家钱吗?”
“要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以后敢去做这种事,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
白鹭听着周围的议论,对唐曼妮竖了竖大拇指,夸她厉害。
……
今天心情不错,白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推开门,意外的,季屿川竟然也在。
她的门锁是指纹锁,也不知道季屿川什么时候把他的指纹也给录进去了。
此刻,他正坐在她小巧的沙发上,西裤裹着的大长腿优雅交叠着,抽烟姿势慵懒又矜贵。
白鹭眯眼一笑,立即就跑过去,扑倒在季屿川的怀里:“季先生,你怎么提前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害我都没有第一时间迎接到你。”
语气是欢喜,又带着些许欢喜的埋怨。
季屿川勾了勾唇,摁灭了烟,扶白鹭分开双腿,坐在她怀里。
他搂着她的腰,眼神暧昧:“干什么去了?”
白鹭回答得很乖:“和小姐妹聚餐、逛街、喝下午茶。”
“想我没?”
“想!”
“想我还有心思和小姐妹出去玩?嗯?”大掌顺势掐了她腰肢一把,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
白鹭撅了撅嘴,也很委屈:“可不就是因为太想你了,想得伤心难过,只好和小姐妹出去玩,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那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故意吊我?”
白鹭哑然,故作委屈:“不是你说的要忙工作?我怕真给你发了信息,你会嫌我烦。”
“不会。”
“真的?”
“真的。”
白鹭咧嘴笑了。
季屿川的视线在她唇上流连了一下,低头亲了亲。
想到了什么,又撩起眼皮看她:“不是说要跪着,任我惩罚?”
白鹭眼珠子转了转。
颂娜姐常说,让男人身体愉悦是最低级的哄人手段,高级的手段,是要让男人精神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所以才说,怎样为男人提供情绪价值,是非常重要的一门课程。
但,这并不代表,注重后者,就不在乎前者了。
前者,同样十分重要!
白鹭冲季屿川笑得神秘,而后从他怀里下来,去厨房倒了一碗冰块和一碗温水过来。
季屿川挑了挑眉梢,就这么敞开腿坐着。
然后,他就见着白鹭在他面前跪了下去,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皮带:“季先生,小鹭知道错了,这就给您赔礼道歉。”
……
窗外的晚霞格外潋滟,赤金色的云团中,有光束奔涌而出,映照着东方沉寂一片的暗黑,仿佛冰与火的双重交织。
季屿川低头看她,晦暗的眼神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
大掌抚上她耳边,感受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
不知道过了过久,白鹭又一次抬眸看他。
眼波流转,既羞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