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乐陶陶好奇极了:“那个女人是谁吗?季屿川怎么和她关系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你们……”
“那是他的初恋。”
“初恋?”乐陶陶惊讶极了,“不是,他什么意思啊,一边让你给他生孩子,一边又和初恋藕断丝连?”
“他让我给他生孩子是惩罚我,和初恋在一起,才是他对爱情的终极向往和追求。”
乐陶陶不赞同极了:“鹭鹭,我再说一遍,季屿川对你真的不完全是惩罚,那孩子生下来,不也是他的骨肉吗?哪有人为了折磨一个女人,选择让那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的啊。”
白鹭不想讨论季屿川,拉着乐陶陶去打车:“走吧,不是要去高铁站,我送你。”
高铁站。
人潮涌动,行人如织。
保镖边走,边低头给季屿川发消息:“刚刚白小姐和乐陶陶小姐也在您所在的餐厅用餐,并且,看到了您和孟小姐一起进来。”
发完消息,保镖长再抬头。
拥挤的高铁站里,满满都是人。
而他视线里,却不见了白鹭的影子……
餐厅里。
季屿川看到保镖长发来的消息,眉头一拧。
白鹭刚才也在这里吃饭?
还看到了他和孟希柠……
面前,孟希柠的双手优雅交叠搭在桌面上:“你说你替我拿下了这么一个大单,我该怎么感谢你好呢?”
季屿川这会儿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孟希柠这里。
他心不在焉的,随便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孟希柠心思婉转,笑得魅惑:“你说你这么三番五次的帮我,你的小朋友知道了,就不怕她生气吃醋吗?”
想到白鹭,季屿川又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他这会儿其实想去找白鹭。
想去和她解释点什么。
可他又清楚,他的这些解释在她看来,其实很多余……
难得的,他面上扬起了一抹淡淡苦笑:“她要是在意吃醋还好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是保镖长打过来的。
季屿川立即接通。
然后就听到保镖长在那头心惊胆战地说:“季先生,白小姐和乐陶陶小姐一起来高铁站后,被我跟丢了……”
“你说什么?”季屿川大惊,俊逸沉沉的眉眼里都是克制不住的失控。
高铁站……
跟丢……
她是又在想着要逃?
“我有点事,失陪了。”解释都来不及多解释一句,直接扔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唉,屿川……”孟希柠眼睁睁看着季屿川离去,咬唇生气地狠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季屿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高铁站。
看到保镖长,忙完:“白鹭呢?”
保镖长也是惊魂未定的,好在最后他终于找到了白鹭。
他指着白鹭此刻所在的位置:“白小姐在……”
季屿川看见了。
她站在送站口的位置,望着里面,抬手和里面的人正轻轻挥手。
季屿川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但刚才的惊慌失措又瞬间转为滔天的烈焰!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拽着白鹭的手,拉拽到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眉眼烧灼:“第几次了?还想着逃?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对手吗?”
白鹭眨巴着眼,茫然不理解。
“我怎么了?”她不解问道。
“还怎么了?”季屿川冷笑:“你现在睁眼狡辩的水平……”
“季先生。”保镖长在一旁弱弱喊道。
季屿川顿住,侧眸问:“怎么了?”
保镖长汗颜:“那个,白小姐刚才就是和乐陶陶小姐一起去了水房,是我没看见,不关白小姐的事,她的确没想逃。”
季屿川:“……”
再一看白鹭沉静乖巧的模样,季屿川突然就觉得手心发烫。
像是心虚一般,他忙松开了手。
心里升起的怒火烈焰,仿佛这一刻全化成了对他的疯狂嘲笑。
就因为她短暂的不见了,就以为她又要逃?
并且还为她的逃,心口火烧火燎的,宛若被油炸烹饪!
季屿川紧咬着牙,想了想,又去拽白鹭的手,转身,带着人大步离去。
回去的车里,季屿川脸色很沉。
白鹭也懒得去管他的不开心,随口问:“这么快就和孟小姐吃完饭了?”
季屿川转头看她一眼,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更差了:“看到我进来了,你也不知道过来和我打个招呼?”
白鹭耸肩:“我为什么要过来打扰你们的约会?万一你生气我还得受你连累。”
季屿川顿觉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的。
他生气?
他只会生气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竟然不闻不问的。
不过……
想到了什么,他轻声笑了一下:“今天她约我吃饭,是有个合作商的女儿要结婚了,我推荐了她去给人定制婚纱,她特地感谢我的。”
“哦。”白鹭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回答得很敷衍。
“新娘子我见过,很漂亮,新郎也很帅气,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很是般配。”
白鹭不懂季屿川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她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不过,看到季屿川隐隐勾起的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
……
不久后,季屿川给她带来了一套礼裙。
礼裙是温柔的紫罗兰色。
白鹭很少尝试这种颜色,腰围为她的肚子而做了特意的修改,最后出来的效果竟让她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母性温柔气息,成熟优雅,又风情万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鹭有些呆呆的。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长着一张初恋脸,每每照镜子也觉得自己属于纯洁具有欺骗性那款的。
如今这么温柔妩媚的模样,还真是让她一时间看不习惯。
身后,季屿川对白鹭穿上裙子后的效果很满意。
他将准备好的钻石项链拿出来,亲手戴在白鹭的脖子上,在她耳边低沉缓缓:“今天,你要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
修长的脖子被珠宝沁人的温度覆上,白鹭看着镜子里那散发出的璀璨耀眼的光,不由得蹙眉:“参加人家婚礼,戴这么闪的钻石项链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两个字,季屿川没再解释,但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