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白鹭背部一僵。
她一点也不想见到季屿川,更不想去伺候他吃饭。
但是一想到这些都是他的惩罚,只有等他气消干净了,她才有机会重新拥抱自由,没办法,她只好放下抹布,去将手消毒,来到餐桌前。
刘妈拿了一瓶红酒来,白鹭面无表情地开酒,给俩人倒上。
黄梦璐拖着腮帮子,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季屿川,语气是撒娇又带着委屈的:“刚才我和你说的,还远远不止,她还有更嚣张的地方……”
黄梦璐似乎是在控诉着同剧组的一个演员。
季屿川慢条斯理喝着红酒,耐心听着。
等黄梦璐说完后,他语气十分宠溺地开口:“明天我就和制片人说,让他们换人。”
黄梦璐开心不已,可也有些小心翼翼:“可我听说,她背后的金主,是春华集团的老总,听说春华集团和季氏集团有商业上的合作……”
“合作哪有你重要,以后,有我给你撑腰,在剧组里,你尽管横着走。”
黄梦璐心花怒放,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季先生,你对我真好,我太爱你了。”
季屿川轻弯着唇角,举杯邀黄梦璐碰杯喝酒。
但黄梦璐直接大胆地坐到了季屿川的怀里,丝毫不顾及这里还有别的人在,唇几乎是贴着季屿川的耳廓,呵气如兰:“季先生对我这么好,梦璐该怎么回报你呢?”
季屿川没说话,也没把人推开,只是视线扫了眼一脸淡定甚至都懒得看他的白鹭,黑眸顷刻晦暗了一分。
面前的黄梦璐垂头羞赧着,又主动把肩头的衣服往下滑:“梦璐也就这点能回报的,保证让季先生满意……”
“咳咳!”刘妈大声咳嗽了几声,端着一盘刚焖好的虾,“季先生,菜有点少,我就给您焖了一份虾,你们慢用。”
刘妈的语气难得有点冲。
早在季屿川带白鹭回家,她的心就偏向了白鹭。
如今再看他带别的女人进来,她自然而然地就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敌意,总觉得像个小三登堂入室似的。
“季先生,我剥虾喂你。”
黄梦璐见上来了虾,想着办法的要献殷勤。
但手才刚一动,就被季屿川握住了手腕。
她不解地看向季屿川,就见着他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又垂头看向她这双白净细腻的手:“这双手这么精致好看,用来剥虾,我会心疼的。”
说着,视线扫向白鹭,眼神很冷:“让你伺候我们吃饭,就是站在旁边看的吗?”
白鹭一噎。
明白过来季屿川的话,她二话没说,立即将手伸过来剥虾。
可等她剥完,季屿川和黄梦璐又一个也没吃。
因为俩人似乎已经聊得干柴烈火,等不及了。
季屿川直接打横抱着黄梦璐起身,往卧室的方向疾步走去。
走远了,还能听到女人轻捶着季屿川的胸,嗔道:“季先生好坏,人家饭还没吃完呢。”
“没关系,一会儿有的是让你吃的。”
餐厅里安静下来,白鹭松了一口气,开始收着餐盘。
刘妈走过来,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埋怨白鹭:“季先生带别的女人回家,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白鹭茫然:“我不眼睁睁的看着,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要表现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没准啊,这就是季先生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呢,哎,多大个人了,做事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白鹭费了一番力气,才想明白刘妈的话。
顿时,她对刘妈错点鸳鸯谱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无奈。
“刘妈,我和季屿川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他把我带来这里,只是因为我犯了一些错,他要留我在这里惩罚我的。”
刘妈很不赞同:“季先生从小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我最清楚了,那晚他送你回来,我感觉得出来,季先生可是很喜欢你的呢。”
白鹭想了想,说:“您之前说过,这些年他不常来这里,如今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您又确定您真的了解吗?”
“我怎么会不了解。”刘妈对这一点很自信,“他和他那个妈一样,都是对感情看得很重,甚至是偏执……”
“刘妈。”不远处,季屿川嗓音沉沉响起。
刘妈一惊,忙回头朝季屿川看去。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即道歉:“对、对不起,季先生,我不该话多的。”
季屿川的确不怎么高兴。
但他对刘妈也有感情,便也没说什么,只道:“家里计生用品没有了,你叫人去给我买点。”
闻言,前一刻还自责的刘妈,脸色又开始难看起来:“计生用品啊……”
“搞快点,我抓紧用。”说这话的时候,他视线扫了眼白鹭。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根本就气不了这个女人。
但他还是要让她清楚,凭他季屿川的身份,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比她更优秀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来。
他不缺女人,更不缺她。
所以,千万不要觉得,他把她逮到这栋别墅里来,是爱她爱到不行了,只想把人关在自己的领地里,谁也不许窥探。
他纯粹只是想要惩罚她!
刘妈黑着一张脸,出去让保镖长跑了一趟。
回来后,刘妈接到季屿川打到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吩咐让白鹭进去送。
刘妈这一次没听季屿川的话,自己去送的。
门口,季屿川见着是刘妈,表情明显不开心:“刘妈,你越界了。”
但刘妈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并且还语重心长地劝:“季先生,你千辛万苦带人家回来,又这么对她,这是何必呢?”
季屿川薄唇轻抿着,黑眸压着沉戾,“我怎么对她了?是少她吃喝,还是骂她打她了?”
刘妈一噎。
还想再说什么,被季屿川无情关了门。
听着里面传来那个女人银铃般的欢笑声以及季屿川宠溺温柔的话语,刘妈长叹了一声气。
到了楼下,白鹭已经把厨房收拾完了,她问刘妈:“我是不是可以去睡了?”
刘妈看着白鹭清心寡欲,丝毫不在忽的模样,叹气嘟囔着:“你说说你们俩,一个憋着不表达,一个也不知道主动点,这么下去,你俩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