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那双眼睛憋得通红,他再也忍不住了,平时连重话都不敢朝她说一声,今日竟用狠厉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立刻消失在这房间里。
“我去帮你抓一个丫环回来。”南宫傲雪起身准备离开。
他如今这般难受,若还不与女人,只怕会全身充血而死。
“我以前说过,你知道我身份那天,就是你是我女人之时,我乃楚国的太子,怎么能随便和一个丫鬟,楚国的皇脉……”他已经说不下去。
“滚--”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别的话,不愿意让她继续看他的狼狈像,走,快走。
楚慕白重重闭上眼睛,手紧紧握做一个拳头,全身血脉倒冲,脖子上青筋暴露,样子很痛苦也很难受。
没有听到开门声,或许,那丫头已经从窗户出去了吧。
楚慕白闭着眼睛,等着暴血而亡。
突然,一阵冰凉游遍全身,有一种坠入云端,醉生梦死的幻象。
难道是死前的征兆?
那种酣畅漓淋的感觉游遍全身,浑身充满的力量,全身的火热有了出口。
若是死前的幻象,也未免过于真实。
缠绕,打圈……
…………
小后院外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在盯着那个小木屋,当木屋里传来一阵阵低吼以后,那双眼睛迅速消失。
将军府里传来求救声“不好了,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的八须虎跑了”
“…… ……”
将军府乱成一片。
八须虎是南宫将军出征时带回来的宠物,听说这八须小虎的血能治百病,只因为这小老虎又生得可爱,南宫将军一直把这只小老虎当宝贝的宠着。
现在又是火灾,又是宠物失踪,大家手忙脚乱的找宠物,救活。
后花园里的贵客也听到了叫喊声,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朝着后院走去。
“有一只小老虎跑到小木屋里了。”昏暗之中有人说了一声。
大家很快来到木屋前面,窗户外印着微微的烛火,还能听到里面的低吼声。
这声音已经在告诉大家,里面有人偷情。
以南宫将军为首的几大长老“啪--”的一声撞开大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南宫傲雪一副拽拽的样子坐在桌子上嗑瓜子,楚慕白站在地上蹲马步,扎马步就算了,可偏偏那嘴里还塞着一个苹果,说不了话,也吃不了苹果。
众人看着房里诡异的一幕,有惊讶的,有疑问的,有不解的……
人群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咒骂,声音很小却传到了南宫傲雪的耳朵里,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披着一件黑色的斗衣,带着黑色的帽子,虽然裹得很严实,但那双眼睛已经出卖了她的身份--南宫雨柔。
果真是她,傲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色的身影,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南宫雨柔,你等着为此付出代价吧。
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哟,你们来了,这楚公子喝了酒要扎扎马步醒醒酒,你们也要扎吗?”南宫傲雪跳下桌子,来到大门前面,那楚慕白没有南宫傲雪的允许依然在扎马步呢。
看来已经扎了很久的马步,这楚公子满头大汗。
虽并没有什么男女偷情之事,但慕容如玉的眉头还是皱得很深,那种眼睛阴鸷的看向那个黑色的身影。
他虽喝酒,但嗅觉却异常的灵敏,他刚才已经闻到了西域极乐散的气息,只是没想到那气息是从楚慕白的杯子里散发出来的。
看着久久不回的楚慕白,他就已经心生疑惑,现在又在这里看到南宫傲雪和楚慕白,心里自然是有疑惑的。
男人对男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虽然楚慕白已经用扎马步来掩饰满身的香汗,但慕容如玉依然还是能分辨出那是快感的香汗不是劳累的汗水。
“啧啧啧,小皇嫂,你也太偏心了吧,为何只教楚公子醒酒的法子不教我们,难怪楚公子喝那么多都不醉。”三皇子屁颠屁颠的冲进房间里凑热闹,自己也在房中扎了一个马步,双手握拳的平伸在胸前。啧啧啧,那姿势怎一个标准马步能形容。
轩辕三公子也风度翩翩的在楚慕白身边转了一圈,只是原本幸灾乐祸的脸在转完一圈后竟然阴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楚公子,又将目光放在南宫傲雪身上,那冷冷的眼神刺穿傲雪的骨头!
南宫傲雪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扬一扬手,楚慕白委屈的站好,终于不用在扎马步。
刚刚发泄完,浑身没有力气,只想休息,这南宫傲雪偏偏要他扎马步,他知道,这丫头就是见不得他占她便宜。
不过扎一扎马步能得到这般的待遇,就是让他扎一辈子的马步他也认了。
…… ……
一场偷情风波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
吃饱喝足,大家也各自散去。
慕容如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错了,硬是不让三公子和李秀才住进桃园,纠缠了一会以后,三公子终于妥协,住在挨着桃园的厢房里。
既然李秀才他们都不住在桃园,这云豆豆自然也与她们住在了隔壁的园子里。
大家多多少少喝了一点酒,各自睡去。
南宫傲雪可睡不着,竟然敢算计她?
靠,这是南宫雨柔自找的。
深夜,一道苗条倩影飞快闪进一条小巷,快得让人以为昙花一现。那影子速度灵敏,动作矫捷,闪躲轻盈,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军府里除了走廊的灯笼还亮着,其他房间的烛火全都灭了,想来大家都已经睡了。
越是安静,危险就越是逼近。
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从南宫雨柔的房间里传来,看来今晚她睡得很香,很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吧。
那抹黑色身影嗖的一声就进了南宫雨柔的房间。
原本来有人早就到了。
只见南宫雨柔满眼仇恨的躺在床上,看来是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楚慕白笑里藏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南宫雨柔。
南宫傲雪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这楚慕白也是一个小气鬼啊。
“还不下来,人都给你准备好了。”楚慕白慢慢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茶,这话可是说给南宫傲雪听的。
高手过招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南宫傲雪本想在屋顶看戏的,没想到楚慕白功力这么好,竟能知道她就在房顶。
哼,既然他知道,那她也没必要躲藏。
“嗖--”的一声南宫傲雪破窗而入,“哟,楚公子,你来得可真早啊。”南宫傲雪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带着几分不明的笑意。
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像忘记了一般,刚开始楚公子还以为这个小丫头见到他会难为情,毕竟她给他做过那种事情,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坦然,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如此大方他应该安心才对,至少她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她会躲着他。
可是当她真的那么坦然的面对他的时候,他心里又有点不高兴了,这丫头怎么如此淡定,已经做过那种事情,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妃子了。
“那是,先帮丫头做好前戏。”这楚公子也不提刚才的事情,见到南宫傲雪他也不觉得尴尬,坦坦荡荡的面对她。
这两个人就像没事人一样,难道刚才在小木屋发生的是幻觉?
靠,这两个人就如此不在乎?
没有人提刚才的事情,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来找南宫雨柔算账。
南宫傲雪是很小气的,谁要敢得罪她,她定要谁付出血的代价。
这次的春药事件加上之前绑架与谋杀事件,是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
这楚慕白也不是小气之人,一般不会与这些小女子计较,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他不得不计较。
若这次中药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那他的小丫头也要帮助别人吗?一想到这个小丫头会帮助别人,他心里就有一把无名的火。
他可以容忍南宫雨柔的任性与胡作非为,但不能容忍南宫雨柔加害于南宫傲雪,谁敢动南宫傲雪,谁死!
刚才南宫雨柔的眼神是怨恨,此刻变成了恐惧,在见到南宫傲雪的时候心里竟然生起一种无名的恐惧。
这个曾经白痴的妹妹,这个曾经仍由她欺负的妹妹,如今已近变了。
她知道她变了。
她不在是当初那个任她欺负的南宫傲雪了。
“怎么,你这是怕了?哼,你算计我的时候也没见到你害怕呀?”南宫傲雪脸上带着生冷的笑,一步步靠近南宫雨柔,“先是陷害,后来是绑架,再后来是谋杀,对了,我差点忘了,上次在太子府那次陷害事件我还没找你呢,你说,你欠我这么多,我不找你也罢,你竟然还敢对我下春药,南宫雨柔,都怪我以前事情太多,没时间好好整治你。”阴冷的话语声如同地狱里传出来的阴寒,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阵阵寒光,那种阴冷与冰凉,戳进人的骨头。
南宫雨柔明明是躺在床上,可后背却吹来阵阵冷风,浑身冰冷,她是习武之人,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丫头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别怕,一点也不疼,只要你的肉是铁做的,就一点也不疼--”南宫傲雪邪魅一笑,慢慢俯下身凑到南宫雨柔的耳边说道。那种诡异的笑,那种阴冷的语言。早已经让不能动弹的南宫雨柔浑身冰冷。
只见南宫傲雪悠闲的拿出一把小钢刀。
匕首锋利无比,锋利的匕首上还有一据一据的倒钩,那细如牛毛的倒钩。
锋利的匕首,上好的削金石打造,可以瞬间刺穿人的骨头,削铁如泥,可偏偏在刀刃上有那密密麻麻的倒钩,刺进去不疼,但要取出来,那倒钩必定会勾起无数的血脉,那种疼痛,岂非常人能接受。
据说野蛮的汉子都承受不了这匕首划出的任何一道伤口。
这匕首是军队里里审问重要犯人时用的,不知为何会落在南宫傲雪手中。
锋利的匕首,有倒钩也罢,这南宫傲雪还在刀刃上涂抹上了剧毒--天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