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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绿茶2025-06-24 14:455,327

我和闺蜜双双嫁入陈家。

她嫁给产科大佬哥哥,我嫁给麻醉科圣手弟弟。

大姑子突发羊水栓塞,唯一能救大姑姐的两兄弟却双双消失。

紧急时刻,我拨通了丈夫陈长丰的电话,却传来她白月光楚清清的声音:

「嫂子,长丰正在忙没时间接电话,你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忍住心中的不悦,「你让陈长丰快回医院,姐羊水栓塞等他救命......」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长丰怒骂:「清清刚回国,我不过帮她搬个家,黎洛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咒我姐姐呢?」

电话被他迅速挂断,不管我如何回拨他都不再接听,最后直接关机。

闺蜜田恬目睹一切后,边骂边拨通了她丈夫陈长隆的电话。

田恬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中尽是嫌弃:「清清就因为听了你们刚说的话,着急赶我们两兄弟离开,结果不小心砸伤了脚,都流血了!你和黎洛真是一对扫把星!」

田恬都没插上话,电话就被对面挂断了。

那一天,养大兄弟两人的大姑姐因难产而死。

1.

「病人已没了生病体征,还请家属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宣告死亡后,大姑姐紧接着被推进了太平间。

闺蜜扶着我机械地跟在护士身后走。

当我们步入太平间,掀开大姑姐身上盖着的白布时,情绪瞬间绷不住了。

我和闺蜜双双哭倒在大姑姐的病床边。

病床上大姑姐的脸色惨白极了,那双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时正绝望地注视上方,到死都没闭上双眼。

那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男孩,因为缺氧导致浑身青紫色,此时也安静地躺在大姑姐身侧。

我难受的得喘不过气来,抱着大姑姐冰冷的身体哭到几近晕厥。

我沉溺在失去大姑姐的悲痛中不能自拔,田恬比我镇定些。

她强忍着悲痛安慰我,随后便跟着小护士去给大姑姐开死亡证明。

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田恬回来,我有点担心她就找了出去。

我刚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就听到了慌乱的嘈杂声。

寻声找过去,就看见田恬正一对三对峙而立。

陈长丰陈长隆两兄弟,分别站在楚清清两边挽着她的胳膊。

陈长隆见到我,立刻扬高了声调:「嫂子!你来的正好,赶紧把田恬拉走,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没搭茬,视线落在丈夫陈长丰挽着楚清清的手臂上。

2.

陈长丰见我这态度脸色更黑了两度,卖力的把楚清清护住:「黎落你不在家里陪姐姐保胎,也跟着过来胡闹!」

「陈长丰你在放什么屁!你现在知道来见姐了,晚了!姐她已经因为羊水栓塞去世了!」我走到田恬身边,和她并列站在一起。

陈长丰听到我的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黎落我本以为我姐对你们已经够好了!你们是怎么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的?一个劲儿地诅咒我姐去死?你们俩真是个白眼狼!」

就在我刚要爆发时,楚清清突然当起了和事佬。

她可怜巴巴道:「长丰哥你别和落落姐吵架了,都是我没用,搬个花盆也能把脚砸了。

「落落姐本就对我有意见,她这样诅咒姐姐一定是生气极了,你快去哄哄她吧,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说完,楚清清更是眼里闪起了泪花,做作地垂下了头。

田恬没惯着她,直接讽刺道:「诅咒?呵!楚清清你真是个成功的婊子!三两句就能迷得让这两兄弟扔下他们的亲姐姐不管!」

楚清清从没被人这样骂过,她瞬间挤出了几滴泪。

见楚清清哭了,陈长隆眸色突然一沉。

他先是心疼地帮楚清清擦干了眼泪,随后转过头对着田恬愤怒大吼:「田恬你不愧是个没妈的野种,说的话都是这么恶毒!清清句句都在劝我们兄弟俩去哄你们,可你们呢?非但不感恩,还诅咒我亲姐!还对清清恶言相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长隆,从没想到他们两兄弟是这样看我和田恬的。

在田恬发威之前,我深呼吸拦住了她。

「陈长丰我不想和你在这扯皮,你要是不信我和田恬的话,就跟着我们去太平间看看,姐的尸体就停在那里。」我缓和了声音,格外认真地看着丈夫陈长丰。

陈长丰打量地看着我,我见他态度有所松动继续道:「姐姐对我和田恬那么好,我们怎么会拿姐姐的生命和你开玩笑呢?长丰你动脑子认真想想啊?

「姐姐把你和长隆拉扯长大,姐夫也为了救车祸中的你们而丢了生命,你们不能这么冷漠,连姐的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陈长丰紧蹙的眉头终于开始舒展,

就在这时,楚清清突然惊呼出声朝前倒去。

「清清!」陈长丰忙扶住楚清清。

3.

楚清清顺势摔进陈长丰怀中。

她仰起头泪眼朦胧地开口:「长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缠着你不放的。我忘了你和长隆已经结婚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还沉浸在当初我们三人形影不离的错觉中。」

她偏过头去,声音发闷:「你和长隆都不要管我了,你们快去哄你们的妻子吧。」

「清清……」陈长隆心疼坏了。

丈夫陈长丰更是蹙紧了眉头,他蹲下身去检查楚清清受伤的脚。

「清清,你脚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处理。」

丈夫陈长丰抱起楚清清大步走,陈长隆紧跟其后。

我拦住他们路:「陈长丰你太过分了!姐她……」

「黎落够了!你没看见楚清清脚受伤了吗?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一双光滑白皙的脚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拦着我的路!」

陈长丰已经彻底失了耐性:「和清清的单纯比,黎落你真是上不了台面!枉费清清一直替你们着想这份心!」

大姑姐对我那样好,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就那样孤零零躺在冰窟里,亲弟弟对她这样漠不关心。

我咽下心中的所做怨气,努力平静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同事的话你总能信吧?你现在就给救治姐的医生打电话确认,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我希冀地看着陈长丰。

「长丰,你跟她走吧,我真的没事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过来了不是吗?你放心去吧。」楚清清挣扎着要下来,眼泪却一个劲儿的流。

「清清乖!」陈长丰心疼坏了,垂眸轻声哄着楚清清,随后他给了陈长隆一个眼色。

陈长隆明了,停下来拦住了我和田恬。

陈长丰则抱着楚清清扬长而去。

等两人走远,陈长隆才放开我们。

他沉着脸,低声道:「你们就是看清清好说话,所以一个劲儿地欺负她是吧?

「你俩真是被我们陈家人给宠坏了!除了满嘴跑火车不会别的了!还不赶紧滚回病房照顾我姐!」

说完,陈长隆就朝着楚清清的方向快步离开了。

4.

我和闺蜜强忍着心中悲痛,为大姑姐和小外甥办理了后事。

大姑姐生前最爱漂亮,已经快奔四十的年纪了,却因长期注重保养,年轻得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可她如此爱美,也没因此耽误了照顾弟弟。

陈家姐弟三人幼年便失去了双亲,兄弟俩是大姑姐一手拉扯大的。

等兄弟俩好不容易长大成材,成家立业,大姑姐才算放下一桩心事结了婚。

可她已经成了老姑娘,又因为兄弟俩耽误了学业,只能将就嫁了。

好在姐夫为人忠厚,对大姑姐真心疼爱。

可惜一场车祸,彻底夺去了姐夫的生命。

姐夫本可以活下来的,可他却把生的希望给了陈家两兄弟。

是姐夫拼死把两兄弟推出车外,自己力竭丧生在了火海里。

大姑姐那时已经怀有身孕,因为此事伤心过度,外加是高龄产妇更是多次险些流产。

好在陈家两兄弟悉心照顾,这才多次保住了胎儿。

我记得大姑姐曾经提起过,他们的妈妈就是因为羊水栓塞离世的。

所以两个弟弟长大后都励志做医生主攻羊水栓塞这个难题,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母亲在他们面前因为羊水栓塞离开人世。

可结果呢?

两兄弟当初那样信誓旦旦的发誓,却因楚清清这个白月光,让他们最爱的亲姐姐死在了他们的专业上。

我想每每想起大姑姐这一生经历的艰辛,都会止不住的心酸。

我和田恬和大姑姐做了最后的告别,大姑姐便随着纸棺一起被推进了火海。

大姑姐的下葬日期定在两天后。

两天后也是大姑姐的生日,四十岁的生日。

抱起沉甸甸的骨灰盒,我和田恬带大姑姐回了家。

处理完大姑姐后事,已是三天后。

这三天了,兄弟二人没给我和田恬打过一通电话。

房间更是凌乱不堪,一看就是没人回来过的样子。

不过也无所谓了。

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我又开始难过起来。

这压抑的空间让我忍不住想逃离,我红着眼圈道:「田恬,我想离婚了。」

「离,我也离!」田恬护着我的头,让我倚在她的肩膀上。

田恬是个行动派,离婚协议书在我提出离婚的第二个小时就找律师拟好了。

我和田恬在家陪了大姑姐两天。

下葬的日子,我和田恬抱着大姑姐的骨灰盒就要出门。

刚开门,迎面就撞上两兄弟带着楚清清进了门。

楚清清被丈夫陈长丰抱在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陈长隆跟在两人身侧。

三人有说有笑的脸,在看到我和田恬后瞬间都冷了下来。

楚清清最先反应过来,她没想从我丈夫怀里下来,还巧笑嫣然地喊我姐姐:「我脚伤还没好,长丰长隆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才带我回了家,姐姐们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没开口。

陈长丰倒是先挂不住脸了,他刚想配合楚清清开口,一垂眸却看到了我怀里的骨灰盒。

陈长隆也注意到了。

两人同时睁大眼睛质问道:「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5.

「骨灰盒你看不出来,你眼瞎吗?」我没好气的回答。

丈夫陈长丰被我怼的一哽,不悦地瞪着我。

陈长隆则是直接侧身经过我和田恬,朝着屋子里大喊道:「姐,你快出来看看,清清回国了。」

「别鬼叫了,现在想起你姐来了?」田恬咽下想哭的情绪,哑着嗓子开口。

陈长隆被田恬怼的冷了脸,他没找到大姑姐,生气地折回身:「你和黎落把我姐藏哪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陈长隆。

「长隆,姐呢?不在吗?」陈长丰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放下楚清清也朝屋内走去。

「嗯,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鬼了,姐不在家,我警告你们,我姐还大着肚子呢,田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给她偿命!」

陈长丰转了一圈后,气冲冲地朝我和田恬走过来:「你俩闹够了没有!把我姐交出来!我告诉你们,我姐要是真出事,你们俩就是杀人凶手!」

听着他的话,我冷笑出声,心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刺中,痛感绵绵不绝。

我算是明白了,这两兄弟不光不信大姑姐已经去世了,还倒打一耙以为我和田恬要害大姑姐。

我原以为这两兄弟知错了,是来跟我和田恬道歉的。

我还以为他们两兄弟已经从同事那里知道了大姑姐的死讯,赶在大姑姐下葬这个点回来,是来忏悔的。

可结果呢,恰恰相反。

他们俩人害死大姑姐姐不成,还反诬蔑我和田恬是杀人凶手。

我也冷了脸色,厉声道:「陈长丰你和你弟真是个王八蛋!姐就在我怀中的骨灰盒里,这么大个骨灰盒,你眼睛是真的瞎了吗?」

陈长丰气得推搡我一把,冷声道:「黎落你他妈找死是吧!」

田恬护住我,怒视道:「陈长丰你个孬种竟和女人动手!」

「长丰别这样,落落姐和田恬姐肯定不是故意诅咒姐姐的,她们俩一定是见我跟你们回了陈家吃醋生气才口不择言的。」楚清清上前拉住了陈长丰,温柔地替我和田恬解释。

陈长丰果然听话地后退一步,温柔地注视着楚清清。

楚清清笑着上前,她苦口婆心道:「落落姐,这我就要批评你们两个了,姐姐她还大着肚子呢,眼见着就要生了,你们就算再生气,也不该拿姐姐的生命安全当赌气的工具。」

「听听清清说得话多大度,你俩赶紧好好学学吧。」陈长隆同样痴迷地看着楚清清,附和道。

「呵呵……」我失笑出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脚受伤了,你们的注意力被她转移走了,姐姐才会羊水栓塞死在手术台上的。」

「黎落你真是死性不改!清清只是我和长隆的青梅竹马,她刚回国,我们兄弟俩只不过帮她搬了个家!谁也不想意外受伤,你怎么非要抓着别人痛点反复戳刀!还拿我姐姐的生命开玩笑!」陈长丰无不失望地看着我。

我悲凉地回望他,他认定了我和田恬只是因为吃醋在闹。

认定了大姑姐没有去世,只是被我和田恬藏了起来,只为了将他们两兄弟的军。

6.

「长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田恬对姐怎么样,你和长隆是看在眼里的。我和田恬自幼无父无母,早就把长姐看做母亲了,我们怎么会拿姐姐的性命看玩笑呢?」

田恬帮腔道:「长隆,大哥,我和落落对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们应该明白的啊。」

兄弟俩听了我们的话,有了些许动容。

楚清清见状,泪眼婆娑地开口:「落落姐,田恬姐,你们的意思是我来了,打扰了你们的清净吗?你们诅咒姐姐的借口竟然是因为我脚受伤了,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吧。」

楚清清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陈家两兄弟刚刚的松懈,因为楚清清的泪水再次消失不见。

陈长丰恢复冷脸,看着我的眼神瞬间转冷:「黎落你和田恬真是好口才!差点就把我糊弄过去了!」

陈长隆也沉着眸色:「田恬你真是有个好闺蜜!你俩简直是一路货色!姐姐活的好好的,你俩不光诅咒她去死,还拿清清当挡箭牌!」

「陈长丰我从没发现,和你交流竟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楚清清脚伤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们两个当医生的真的看不出来吗?就甘愿被她牵着鼻子走是吗?」我无不痛心地开口。

「要我和落落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明白,姐已经去世了!害死姐的人就是你们三个!」田恬也来了脾气。

多年来,大姑姐对他们两兄弟掏心掏肺的好,到头来竟惨死在他们日日做手术的手术台上!

我和田恬也一心一意地对两人好,到头来竟落了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大姑姐和我们的付出,比不过楚清清轻飘飘的几句话。

亏大姑姐生前留下最后的话,还是在担心兄弟二人。

大姑姐怕自己坐月子,没办法更好的照顾兄弟二人而感到自责。

遇到这样一对白眼狼兄弟,我真替大姑姐感到不值。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和田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和他们拉扯已经耗费了我大半力气,我心累地抱着大姑姐的骨灰侧身走了过去。

田恬对陈长隆也无话可说了,她跟着我离开。

楚清清却突然拦在了我的面前:「你们两人造谣完就想离开?今天如果你们不把姐姐交出来,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眼中闪过不耐:「楚清清你别在这跟我演戏,姐姐到底怎么样了你心里真没点数吗?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出来吗?」

楚清清眸光震动,她躲避我的视线开口道:「我不知道落落姐再说什么,你不能这样诬赖我。」

楚清清泫然欲泣,我却冷笑出声。

我其实只是看不惯她这绿茶模样,拿话炸她。

但看她这慌张的样子,大姑姐去世这事肯定另有隐情。

「楚清清你就看我和田恬嫁给这两兄弟了气得慌嘛?这样你看行不行,离婚协议我和田恬已经拟好了,你只需要负责让那两兄弟痛快签字。从此以后天高海阔,我跟田恬和他们两兄弟一别两宽。」

我收起所有不愉快的情绪,用商量的语气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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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姐死后,我和闺蜜双双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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