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中军议事大堂,见得此刻,众人正在围观着叶小白刚刚所画的攻防图而指手画脚,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凌暮雪便也是站在身侧,更是觉得这些人一直在拖拖拉拉的,似乎却也是拿不定主意。
“殿下,眼下的情势虽说非常危急,不过叶太傅所画的这个布防图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我军暂且不急,大可以以待援军的到来,然后里应外合,击溃敌军?”
众人都知道,这张布防图已经是非常清晰的画出了要如何攻破团田的方法,倘若不可为之,那便是要准备,应该早一步占领虎峰岭?
否则有可能会丧失了战斗的主动权,而会被敌军牵着鼻子走?
不过程南的担心倒也是不无道理,他变也在这讨论之中提到过。
“倘若我军真的贸然出击,去攻占虎峰岭的话,很有可能会遭遇到城外敌军的埋伏,我军本就不足五万众,更是人困马乏,战备贻误,更要如何才能突破敌军的防线啊,故而,我军当下便应该是坚守不出,以求得援军到来,而后三军齐出,定可驱除胡虏?”
程南作为此次随军出争的元帅副将,更何况又是那种半身戎马,沙场老将,对于战局的理解和把握自然也得到了卫翎封的赞同的。
他的理论自然也应该是太子卫翎封最为看重的了。
“那其他众位以为如何?”
按照惯例,卫翎封自然也是要询问一下其他人的意思,不过眼下到了这个情况下,众位将领却是不敢冒险,没有人想要违反这最高的两位长官的命令。
便是都纷纷的与其复合。
作为程南的弟弟,程北便也是站出来附庸哥哥的意思。
“殿下,三哥他说的对,而且虎峰岭地势险峻,荆棘不平,又有我军哨兵把守,倘若敌军有异动,我军定可提早查明,绝不会让其众进入虎峰岭的?”
言外之意就是要告诉卫翎封,他们不可能会上得虎峰岭。
随即便是一个手摇折扇,一身紫衫的青年男子,便是这随军的总军师,卫孝德。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仔细的在观察了一下地形,似乎也是非常自信的样子。
“陛下,您大可放心,叶太傅便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再者,他或许并不了解虎峰岭的情况,自然是以为可以轻松上岭呢,倘若敌军敢上虎峰岭,悬崖峭壁,而且岭中飞禽走兽不计其数,他们便是不全军覆没,恐怕也是会伤亡惨重的?”
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好的提议,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人相信?
而且现在,这几个主要的参将似乎脸上都在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火夫之言,不足采信?”
叶小白的话,似乎是没有人会采信的?
这些家伙真的是太过于盲目自大了,叶小白心中颇为焦急,不过却也是毫无办法的。
因为这些家伙根本就是从心里就没有看得起自己,还能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想必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现在乃是太傅而已。
毕竟太子之师还是不能顶撞的,更何况此次征战的三军统帅便是太子,如果当着太子的面便要对其老师顶撞,那便是于情于理也都不合规矩。
而且此人确实也便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自然我们这些常年征战沙场之人皆是大老粗,又有谁有此等本事与其争辩呢,便也是言语之中表现的尊重了一些。
只是言外之意已经讲明了,既然你的身份不过是太子之师,又要何故来此言论军事呢?
所以这背地里,却也是没有人相信自己的。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这个特殊的弟子,太子卫翎封在内。
“殿下,请听臣下一眼,虎峰岭乃是战略要地,不可丢失啊,否则敌军如若居高临下,是可以直入团田的?”
对于眼下的情形,叶小白真的不想在听他们这群家伙夸夸其谈了。
心中甚为急切,便是赶忙冲进了人群,抱拳拱手,向卫翎封行礼,随即开口说道。
“叶太傅,尔乃是一介儒生,岂懂兵法之术,若敌军贸然前往虎峰岭,恐怕危险系数重重,更实惠影响军力士气,他们岂会如此大意呢?”
嘴角微微一撇,首先便是否定了叶小白对于兵法的意见,手中折扇微微合拢?
随后便是在地图上为叶小白指出了对方可能会采取的进攻路线,那便是前后门猛烈的围攻。
亦或是采取拖延战术,只待我军粮草消耗。
此刻的卫孝德便是把叶小白当成了一个小肚鸡肠之人,还倒是他想要立功心切,更是在此处胡言乱语。
“卫军师言之有理,他们若是真敢登上虎峰岭,那我军是定然叫他们有去无回的?”
随即程南便是复合着说道,更是准备向着叶小白展示一下自己作为武将的那种雄姿。
而后叶小白长叹了一声,更是颇为无奈的样子,连连摇头,似乎自己在说什么已经是毫无用处的了。
人家似乎早已经向自己下了这样的逐客令了。
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威信,想来,也不会有人能够听得我这个厨子的劝的。
而此刻,凌暮雪眼见着叶小白的样子,心中却也是说不出来的一丝伤感。
不过,自己乃是江湖女侠,自然是对于军师战斗并不了解,却也没有办法去参与意见的。
最终,营中的讨论还是少数服从了多数,而且这个少数又似乎只有叶小白一个人而已。
今天的议事到此结束了。
而此刻商金的那一万守军部队确是已经来到了虎峰岭的脚下。
本来这一万军士不过是想借着虎峰岭的地势看看能不能劫掠一点敌军的军备物资,已补充军用。
可是却不想,四下的观看着周围的地形,典由突然喜笑颜开,登时朝着将领罗列的身前而来。
“罗将军,大喜啊?”
一边说着,典由的两道眉毛似乎都已经要倒竖了起来。
不过罗列倒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看了看,就知道有喜事了。
“典军师,却不知喜从何来?”
又再次的看了看虎峰岭,这会儿了解的透彻了,这才是真的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一策,可破敌军,这岂不是大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