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拍响,司马虹雀像是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用被子蒙住头蜷缩着躲在床上。
让司马虹雀这么害怕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外面那些拍着房门的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光是冲着自己来倒也就算了,偏偏这帮家伙还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白幽也醒了这件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白幽醒过来很奇怪,但是你们这群记者不停地追问也让我感觉很害羞好吗?
难不成要我说出来,白幽醒过来的唯一原因就是请求斯派尼尔怎么样都可以,唯独要救救白幽吗?
躲在被子里的司马虹雀不停地发抖,由于颤抖幅度过大,因此就连身下的床板都跟着动起来了。
“我说你不去应答一下吗?就这么躲着没问题?”
坐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白幽的表情如同在看着动物园里面的稀有动物一样。
听着白幽的声音,司马虹雀发抖的样子变得更加明显了。
如果是漫画的话,指定可以看到这个人身体周围会出现抖动的线条。
不停地紧握拳头,之后又把拳头放开,司马虹雀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后便开口说道:“不是,这件事很难以启齿的好吧……”
这一句话顿时让白幽的表情变得不好看了。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白幽还是很期待这个人把话给说清楚来着的,然而现在,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和说一句“你不要管我”之类的有什么区别?
要是搁之前还可以忍耐,然而现在,白幽忍不住了,和司马虹雀有关的一切事情,她都想知道。
这种心情非常微妙,白幽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心情。
这种异常想要知道另一个人的一切的感觉,非常奇妙。
虽然在之前白幽就有预感到自己很可能会产生类似的感情,但是真正体验的时候她才明白,这种感觉,非常好。
并且能够和司马虹雀在一个房间里面待着,也很棒。
一把揪住司马虹雀套在身上的被子,之后大力将其掀开。
旋即,穿着睡衣躲在里面的司马虹雀暴露在了亮光之下。
如同从未没有见到阳光的深海生物一样,司马虹雀当即就发出了悲鸣。
而白幽却并不止阿姨司马虹雀的声音,于是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同时把脸凑近对方的耳朵大声喝道:“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一吼可算是把司马虹雀给吓了一跳,当即整个人就激灵了一下。
而且这个激灵的连带效果还非常到位,直接让他整个人翻滚下了床铺。
“白幽!你太吓人了啊!”
捂着耳朵,司马虹雀一副受到欺负的样子。
当然,要说司马虹雀被欺负了也毫不为过,毕竟事实就是他被白幽吼了一嗓子不是吗?
耳膜没有受伤,从各方面来说,这也已经算是司马虹雀运气很好了。
双手环抱胸前,半睁着一只眼睛用大小眼的样子来看着司马虹雀,这种表情不是很难理解什么意思,大概就是白幽很嫌弃司马虹雀,并且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很恶心之类的。
这也算是有前车之鉴的,毕竟是住在隔壁的舍友,要说从来没有过被鄙视……不对,应该说没有哪一天司马虹雀是不被白幽鄙视的。
这家伙超喜欢鄙视人的有没有?怼人的天赋简直就是被点满了!
“那个,白幽,你先稍微冷静一下可以吗?我不出门,不敢开门,是有道理的。”
司马虹雀双手在身前摆动,而白幽那一副恐怖的表情却让她不敢直视。
不过相对的,作为一个男性,现在司马虹雀的双目已经不由自主地被白幽的女性魅力给吸引住了。
虽然司马虹雀知道这么看着很不礼貌,但是本能驱使着司马虹雀忽略掉这份不礼貌。
嘴角微微翘起,是嫌弃的意思,白幽用极度厌恶的口吻说道:“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这样就会知道怎么尊重女性了。”
随后,白幽双手松开,然而事实证明司马虹雀的作死现在才要开始。
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司马虹雀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没穿内衣啊?”
双眼瞪大,白幽这会是真的开始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看着司马虹雀了,而且从各方面来说,这一次的表情绝对是对的。
就冲司马虹雀的行为来说,哪怕称之为女性公敌都不为过。
理论上说,白幽应该是会生气的才对,可是并没有,反而还莫名有点开心。
有一种,像是被关注了一般的开心。
确信自己不是变态的白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很简单的状况。
在许久之前,甚至是还没有参加双子表演赛并且倒下之前,白幽就已经差不多猜出自己的想法是什么了。
自从那一次,把面前这个拼命搭救自己的人的背部刺穿,那一次,不再叫其他称呼而是“虹雀”这两个文字的组合开始。
少女的心思是很神秘的,而白幽是个可以把这种神秘弄明白的家伙。
“我有没有穿,你要验证看吗?”
摊开双手,像是欢迎一样。
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小短裤的白幽此刻诱惑性十足。
这……是叫我伸手过去摸的意思吗?顿时的心跳加速让司马虹雀感到口干舌燥,双手也几乎蠢蠢欲动。
然而,一切的冲动在下一秒就消失了。
确实司马虹雀是个忠于自己欲望的人,然而这并不代表他目无法纪。
更不用说,现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想要侵犯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司马虹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人。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冲动,身体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我觉得,白幽,验证你有没有穿内衣这件事,不应该是由男朋友来的吗?”
“那你觉得问我有没有穿就应该是由非男朋友的人来问吗?”
毫不客气地反问,白幽完全就是一副,依旧在看垃圾的表情。
我错了。这么开口的司马虹雀连连低头求饶。
不过求饶归求饶,司马虹雀还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开心。
为什么,自己没机会这么做呢?为什么自己不被允许这么做?明明很想这么做啊!
“白幽!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道着歉的司马虹雀忽然间话锋一转,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有点惶恐的话——几乎就是忠诚于自己欲望的话。
一股子很可能要被白幽处决掉的想法顿时袭上心头,顿时刚才的热血就变成了冷汗。
听到司马虹雀这么说的白幽走了过来,低着头的司马虹雀只能够看到对方的双腿在自己面前。
很养眼,问题是作为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也未免有些过分了。
如果可能司马虹雀,倒是很乐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容颜。
“可以啊。”
判决令听起来可真是动人心弦……等下?这是好像是答应自己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