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斗不见得就得是轰轰烈烈，可能是发生在战场上，也可能是发生在竞技比赛中，甚至是在教室，又或者是偶然相遇的厕所中。
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见面，战斗的风险就不会降低。
就和以前斯派尼尔说的一样，他们，是命中注定的敌人。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么互相之间，战斗的内容，不太可能会是风平浪静的，而是惊涛骇浪！
想尽一切办法，只是为了把对方杀掉，不管斯派尼尔怎么想，至少司马虹雀就是这么想的。
更不用说，斯派尼尔还把伤痕累累的ESE茉莉弄到了他的面前。
试问一下，如果你的女朋友伤痕累累，衣衫不整地被一个敌对态度的男人带回到自己面前，请问你会作何举止？
确实把ESE茉莉比作衣服是有些夸张，可是，仔细一想，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区别不是吗？
同样都是被打伤，怎么个打法，司马虹雀才不会去纠结其中的细节。
痛得几乎没办法呼吸，嘴中发出的，是“呼哧呼哧”的声响。
这么做可以缓解失去左臂的疼痛吗？
当然可以，心理层面上的。
ESE的感知关联，在带给ESE驾驶员们敏锐感官的同时，也造成了他们不得不面临幻痛这种状态。
当然，这种幻痛并非是完全不可避免的，只要主动放弃肢体，那么幻痛的感觉就不会出现。
因为在肢体离开躯干的时候，感知关联就已经关闭，所以不会对驾驶员造成任何程度的伤害，哪怕是精神层面也不会。
就和之前斯派尼尔想的一样，只要司马虹雀主动断掉左臂，将该模块从机体上移除，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需要承受断臂之痛。
然而司马虹雀没有这么做，用长枪，先是假装扭曲腰部，之后一口气用武器当做匕首斩断两人的胳膊。
很残忍的攻击方式，以至于司马虹雀都忍不住在痛苦的同时自嘲一般地对斯派尼尔问道：“现在，看看谁更像疯子。”
“当然是你！”
终于，斯派尼尔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害怕司马虹雀了。
明明不需要恐惧，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人类，然而斯派尼尔却切实地感觉到了，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
以前，司马虹雀还非常好对付，因为他是正常的。
而现在，他不正常，因为刚才白幽的状况激发了他的另一面，现在，司马虹雀动手了。
不按常理出牌，完全就是针对敌人的弱点，一切的可能性动手。
只要他活着，那么敌人就必死无疑。
这便是司马虹雀的攻击方式，至少是现在的。
人类本来就是从野兽进化而来，说到攻击，这恐怕就是这种生物的本能反应。
要说一点关于这种行动的原始记忆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对于斯派尼尔来说，现在的事情已经发生改变。
本来他是打算像以前一样，重创一下司马虹雀，让他清楚他还是个弱者，好好回去变强就好。
然而现在不行了，司马虹雀很强，发疯的强也是强。如果要给现在的司马虹雀进行一个ESE阶段测试，应该是可以达到四级的水准。
眼下，司马虹雀只是一个第三阶段的ESE，能够做到第四阶段的事情，可喜可贺。
左手的飞禽状武器开始有了变动，从中展开之后，斯派尼尔得到了一个类似于拳套，然而是带着锐利锋芒的武器。
在那拳背上，还有一柄小小的利剑，而利剑的周围，环绕着一对弯月状的利刃。
如果有谁不长眼被这个武器击中，那么后果恐怕就不是承受者能够轻易接受的状态。
少说，也得当场晕倒才行……
不过，对上司马虹雀就不好说了，毕竟现在的司马虹雀，是个疯子，并且按照伤口判定状况来看，他的腹部和手臂此时都应当持续地对其散发出疼痛的感觉。
可是即便如此，司马虹雀也依旧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他就这么手持长枪，用独臂的方式来面对斯派尼尔。
这是在地下赛中，经常会出现的情况。
报名参加了什么连续性的比赛，之后在第一场被人暗算，打掉了ESE机体的肢体。
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只能去比赛，不然就得支付高额违约金。
这种违约金当然不是得到合法保证的东西，不过不合法的东西，会有不合法的处理方式。
司马虹雀就曾经见过，自己一个地下赛的朋友，欠了一屁股违约金。
头一天晚上，两人还在酒吧里面喝酒，而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能在手机里看到一个“意外死亡”事件报道，案发地点，就在自己朋友的家里。
是意外，没什么值得说太多的。
司马虹雀说出了原由，而当时进行笔录的警察也向他保证一切都会被调查清楚。
结果呢？
一切都没有调查清楚。
一切都被边缘殖民政府的无能所掩盖。
边缘地带的人，他们也许不是坏人，然而相比起好人，可能他们更为偏向坏人。
屡次被人暗算的司马虹雀早就已经掌握了如何好好用残缺的身体进行战斗的计划，对他来说，只要身体还能够动，那就证明他还可以战斗。
当前的敌人，不足为惧。
再怎么说，斯派尼尔不是什么从未见过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是要比以前的各种敌人都要容易对付！
手持长枪，直接朝着前方冲去。
司马虹雀的战术现在已经变得极为明朗，不存在任何的绕圈子，就是直接拿着武器向前冲去。
很简洁易懂，以至于斯派尼尔都差点认为司马虹雀自暴自弃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斯派尼尔明白，自己的司马虹雀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战斗者，一个绝对不会输掉的战斗者！
如果，只是认为司马虹雀打算用长枪展开攻击而没有其他打算，那就大错特错了。
右手拥有近战以及远程攻击双重武器，也就是说，任何一种攻击，都是正常的。
于是，能够看到，光与影的交错。
那光是从斯派尼尔的武器中发射出的镭射光芒，而影就是司马虹雀右手发射出来的箭矢。
双方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基础上进行着旋转，同时也用远程武器互相攻击。
说起来，这样的“二人转”并不是什么第一次见到的状况，倒不如说，由于见得多了，因此双方都极为熟练。
“用箭矢打光束，我说你可真是能想啊。不过我要提醒你，备用箭矢不多了。”
“我知道，所以，现在我要突击了！”
猛地将飞禽弩彻底关闭，只是利用长枪打掉了光束之后。
司马虹雀应允ESE影雀的建议，背部推进器发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