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立即要求所有的在场人员对这次召唤做出回应,徐影表示大家可以回去考虑后再决定要不要参加。
毕竟本来还是在双子表演赛的时间段,就这么直接要求众人答复的话也是相当过分的一件事。
因为上战场,并不一定会带来荣誉或是其他什么,恰恰相反,本来极其低微的死亡可能性会进一步增加,所以导致了这个选择相较于只是当一个ESE表演驾驶员的话,显得格外没有吸引力。
还没有正式加入战斗序列,大量的ESE驾驶员其实对自己的未来是没有定论的。
甚至有很多ESE驾驶员只不过是个一年级的学生,试问有多少大一学生会去思考自己四年后应该做些什么?
与其说是思考,倒不如说是更多人愿意顺其自然。
就算是有过思考,这部分学生恐怕也是会在最后变得无可奈何,只能够乖乖按照事态的发展才做出选择。
而不管是没计划或者是有计划的,他们的想法无疑都是在大四毕业之后才进行决定,至于现在,恐怕是很难决定的吧。
人,在没有到必要的时候,就想要让其决定什么,多半是没办法的。
而徐影也相当理解这点,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允许众人推迟决定时间了。
“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报名啊。”
报名之后会顺带公布名单,这就是全息投影的最新画面。
看着上面的名字,司马虹雀忽然间也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然而最后还是忍住了。
确实,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ESE驾驶员不假,而且一直以来也确实是为了此事而努力着。
可是无论如何,这都不代表现在的司马虹雀认为自己能够做得到上战场的事情。
三台第四阶段的ESE一起上都被干掉了一两台,而且更识二亚还是毫发无伤。
面对这样的敌人,要怎么赢?
司马虹雀心里没底,而且他也不相信单纯地数量叠加就是让ESE们能够击败更识二亚的关键。
与其说是击败,司马虹雀现在开始觉得不过是平白增加死亡人数罢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比司马虹雀更快下定决心,白幽拉着他开始往礼堂外走去。
当然白幽并不是第一个离开的,可是第一个的名头,她依然有份。
2935小队中第一个对此表示没有兴趣的,就是白幽;又或者说,对此建议立即做出答复没有兴趣的,就是白幽。
不是什么很出乎意料的事情,倒不如说白幽如果不这么做才让人感觉到疑惑。
既然女朋友已经表态了,那么司马虹雀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也不是立即就要做出答复,而且光是在这里待着感觉也没什么意义。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做的来得更好。
况且比赛规则发生了变动,如果不尽快去适应的话,恐怕别说是登顶桂冠了,就连能不能够杀进四强都是一个问题。
偏偏,为了祭奠失去的战友张楚文,2935小队的全员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以夺得冠军的方式来作为这次极远星之旅的终点。
除了这个,其他的结果一概不接受!
其他队员也并没有等待多久,就像是在白幽的带领下,2935小队的全员也陆续离开礼堂。
在离开之前,司马虹雀回头看了看全息投影上的名单。
他看到了,除了左敏以及其他一些认识的人之外,更识一姬也完成了报名。
注意到了从后面跟随走来的更识一姬的表情,司马虹雀觉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正在为不懂事的妹妹担惊受怕的姐姐一样。
这是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司马虹雀能够感受到的画面,由于大量的孩子需要照顾,因此不少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都充当了家长的身份来带着弟弟妹妹。
司马虹雀也曾经被照顾以及照顾过别的孩子,于是他明白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
很凑巧的,进入电梯的人全是2935小队的队员。
很多人都很清楚那个更识二亚和更识一姬肯定有关系,长得像而且还同一个姓氏,这种巧合未免有些巧得过分了。
即便是很想问更识一姬,然而最后还是没有人开口。
谁都不想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没人知道捅穿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实话,要不是约翰开口稍微早一点,只怕现在提问的人就是司马虹雀而不是他了。
轻咳一声,约翰用一副相当招人厌恶的表情说道:“那么,一姬同学,请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也没有直接问,只是单纯地希望更识一姬自己说出来。
感觉很像是有礼貌的提问方式,其实不然。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更识一姬不好好答复的话,只怕约翰会“很不识趣”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很多事情都事先一开始就说明白便没有问题了的,然而问题就在于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事先把话说清楚。
约翰就是那种要了解所有情报的人,他不接受任何隐瞒。
“关于我妹妹,”了解约翰的更识一姬闭上眼睛慢慢问道,“你们有什么不理解的吗?刚才徐先生已经说得挺清楚的了。”
没有回避,像是理所当然,就应该说出来一样,更识一姬说清楚了自己和更识二亚的关系。不仅如此,更识一姬也愿意提供自己知道,而且大家想要了解的情况。
“你这个妹妹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吧?”
不依不饶就是约翰的特点,同时也是非常招人嫌的毛病。
一旁看着约翰步步紧逼的司马虹雀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算是要问出点什么,那也犯不着这样问吧?
把视野放在约翰身上,更识一姬用非常认真的口吻道:“我并不知道她还活着,事实上,我以为她早就死了。现在看起来,要是真的死了,那该多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识一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遗憾,仿佛,这件事就是理所应当的。
更识二亚,在更识一姬的心里已经死了,至少后者是这样阐述自己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