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他们说的对,如果你没有其他打算的话,那就和我们一起走吧。”这个时候,小飞刀也是提出了邀请。
见到众人如此相邀,李玄自然是不好拒绝。
何况,在他心中,小飞刀等人本就值得相交,如今他们已经开口,他自然也是乐得其中。
就这样,众人达成了统一,稍作休整过后,便一起踏上了前方的路。
半月后,飞乌城与剑心崖的分界口。
“李兄,此行一别,不知道何日再能相见。”小飞刀一声感慨,在这半月时间,他与李玄的友谊已经提升到了一种相见恨晚的地步。
可惜,眼前就要分道扬镳,这不免让他觉得一丝不舍。
“飞刀兄所言差矣,剑心崖离飞乌城相隔不远,你若是有空了,大可以前来寻我。到时候,我们继续切磋论武,势必要分出个你我高下。”
李玄含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回想这一路上,他与小飞刀两人几乎是一路战斗着来到此处。
当然,他们之间的战斗,那也只是点到为止,相互印证各自所学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之间英雄同路,心心相惜,唯一差的,便是与古蛮那样歃血结义了。
“李兄所言有理,倒是我太着相于外物了。”小飞刀说罢,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带着一番真诚,抱拳说道:“李兄,保重!”
“李兄,保重!”他的身后,飞刀门众人有样学样,抱拳为礼,互道珍重。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兄弟,后会有期!”李玄说完,毅然转身,带着心中的目标与理想,朝着他所向往的地方走去。
这一别,或许短暂,或许永恒。
天大地大,即便没有再见之时,只要曾经拥有,心知便安。
“少门主,你说李玄兄弟这么急着去剑心崖是为了什么?”
陈永生本以为李玄会到飞刀门内做客,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众人都已经来到飞乌城外,李玄却是选择了一人独行。
“为了什么?”小飞刀望了一眼身后众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强者当自强,方为人上人,只有不断的鞭策自己,最终才能走得更远。反之,无论天赋高低,皆为庸才耳。”
听到小飞刀的话,众人集体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原来,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姿态……”身后,飞刀门人目送着李玄的背影消失在大路尽头。
在他们心中,纵使强如李玄的天赋,竟然都还如此努力,身为平常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奋斗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李玄那随性而为的外表下,其实还隐藏着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他。
回想当年,那个被所有人谩骂与嘲笑的少年,那个连自己族人都要抛弃的少年……
还有他的父母,这个世界上最亲最敬的人,为了让他这个“废物”活命,双双惨死在了仇人的屠刀之下。
报仇!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东灵城,东方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压在李玄的心头,就如同是两座大山一般,推之不倒,挥之不去。
修炼,变强……
唯有如此,方能重返东域,手刃仇敌。
哪怕寂寞,哪怕孤单,这条路上,他心永恒。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看着李玄的身影消失,小飞刀招呼起众人,朝着飞乌城的方向走去。
分界口,三叉路,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三日后,剑心崖。
“这也太壮观了吧?”李玄望着眼前那高耸入云的崖壁,内心深处竟是升起了一股想要膜拜的心理。
特别是站在远处观看,整个剑心崖就如同是一柄直立于苍穹的巨剑,其剑柄部分深深埋在地下,只露出大半截剑身在外。
还未靠近,便是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如同是逢年过节一般,那场面简直就是黄金周去旅游,人挤人,人看人。
“呼”
深吸一口大气,仿佛这里的空气都蕴含着与剑道有关的能量,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除此之外,此处的剑之气息更是浑厚的吓人,就如同是传说中说的那样,即便是一头猪,只要到了这里,那就必定能跨入进剑修的门槛。
另外,整个剑心崖也分作三六九等,从下到上总共五层,分别对应着人类武者的五大境界,依次为先天、凝丹、通灵、天御、尊者。
每层之上,又有供人修炼的天骄台,凡是自认实力不错的人,无不想着进入到天骄台上悟剑。
可是,既然称作天骄,那便是有着相应的要求。
整个上下五层,就拿第一层来说,此处的天骄台最多,但也只有四十之数,要想上到台上,其实力必定是万里挑一之辈,非真正天骄不可。
毕竟,天骄台是对外开放,只要你实力够强,那就可以上前挑战,而做为被挑战者,却是必须应战。
否则的话,将被崖灵驱逐,终生无缘再踏入崖内一步。
并且,所谓天骄,也有上下优良之分,就拿这四十个天骄台来说,越是往上的位置,其剑之气息就越是浑厚。
相传,最上面那个号称第一王座的位置,其剑之气息的浓度相当于崖底的百倍之多,站在上面,就如同是置身于海洋之中,周身毛发都能得到剑之气息的洗礼。
“天骄台?”李玄仰头,望着最顶上的那个位置,喃喃而语:“此处倒是有意思,既然来到了这里,那我便扶摇而上,直奔先天王座而去。”
然而,此话刚落,李玄都还未起步动身,他的周围便是传来了一阵哄笑嘲讽的声音。
“小朋友,快醒醒,天亮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如此张狂妄行,就不怕提前夭折了吗?”
“你别说,就这小子能活到这个年纪,那还真是一个奇迹。”
……
“怎么,你们不信,觉得我是在说大话?”李玄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一脸邪笑,难掩不屑之情。
夏虫不可语冰 井蛙安晓沧海,尔等燕雀,怎知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