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差点就想脱口而出:“误会!都是误会!”
把戚湘霖的名字都明晃晃地写上面了,这能叫误会?!洛青青自己都不信,她看着戚湘霖,认怂了,结结巴巴地开口:“……朕……朕说朕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
戚湘霖眉毛一扬 ,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信。”
那不就完了。洛青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戚湘霖仔细看了看那张陈列着洛青青“罪状”的那张纸,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就把它烧了。
烧了好,洛青青松了口气,这种东西就该毁尸灭迹。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戚湘霖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洛青青不知道戚湘霖拿了什么东西扔到她的身上,定眼一看,是她明晃晃的龙袍。
要龙袍干什么?洛青青疑惑地看着戚湘霖,“我又不上朝。”
“穿上,”戚湘霖冷着一张脸,“南疆的事情还未了。”
南疆?未了?!洛青青奇怪地睁大了双眼。
关她什么事?
“我不去,”洛青青有原则地摇摇头,“不是有沈流朱吗!”
“南疆的宴席,你不应该亲力亲为,以显示友好吗?”
“你见过哪个皇帝在这种事情上亲力亲为啊!”洛青青终于忍不住了。
“行,那现在有了。”戚湘霖说。
为什么兰因要强行被抓回凤栖阁,而她就要强行上班?洛青青越想越不平衡,脸被气得鼓鼓的:“那我不做皇帝了!”
这本是她一时口快说的气话,不过脑子,哪知戚湘霖听了,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越收越紧。洛青青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停下,停下!戚湘霖!”
可是戚湘霖却置若未闻,洛青青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手劲居然有这么大,她挣脱无果,只觉得委屈,“戚湘霖,我疼。”
捏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松了。
戚湘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似乎恢复了丝丝清明,洛青青看呆了,她看着戚湘霖死死咬着下唇,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她融进骨髓,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洛……青……青……”
虽然有些害怕,但洛青青还是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我在。”
可下一秒,戚湘霖便气汹汹地拂袖而去,“最近不要来找我。”
?洛青青一愣,有片刻的晃神。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戚湘霖终于厌烦她了?
洛青青高兴还来不及,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一阵阵心绞疼。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洛青青在心底对原主大为无语,爱戚湘霖爱得这么深,却得不到对方的一点回应,又有什么用呢?
戚湘霖走后,洛青青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却被边照寒一手拎了起来,三两下套好了龙袍,丢到了桌案面前,“将军说,这些都要陛下今天看完。”
洛青青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脑袋有些疼,她已经来不及想戚湘霖是不是故意的了。只是洛青青不相信,按照原主那个性格,把家政大事都交给她,那国家岂不是乱套了?
谁的事还是该找谁找谁,她探了探头,试探地问边照寒,“朕怎么记得……以前的奏章没有这么多?”
边照寒是武将出身,心里藏不住事,果然,洛青青一问,他便说道:“从前都是太子和将军代为理政,陛下过目而已,自然不觉得。”
果然!洛青青幡然醒悟,戚湘霖不会是因为戚昭承崴伤了脚,不想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么多政务,就撇下自己逃之夭夭了吧?
那她可太难了,洛青青哭笑不得。
她突然觉得戚昭承崴伤,这样的招数拿来对付她,简直就是自损八百,杀敌一千,两边都斗得两败俱伤。
其实,她觉得戚昭承崴伤了脚,手还是没事的,还是可以继续的。洛青青想不通的是,既然戚湘霖已经认定她与宵与宁不睦,那为何又一定要她来亲自主持这次的南疆宴席?
不对劲!所有人都不对劲!
就在这时,奉乾殿的门再度被打开。洛青青皱起长眉,抬眸望去,只看见沈流朱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袍,不徐不疾地小步走进来,淡淡地笑道:“这是礼部今年的开支,还请陛下过目。”
沈流朱觉得她看得懂吗?洛青青简直莫名其妙,沈流朱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此时找她,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何事?”
果不其然,台下的沈流朱缓缓一笑,眉目微扬,“陛下。”
“礼部今年开支过度,南疆宴席的经费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