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光斜稀薄地似有若无,乔慧甚至分不清外头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觉得一股穿心的凉意宛如墙壁上不断攀长的爬山虎,顽固蔓延。
她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她失身了。二十一年的守身如玉败在今天,败得莫名其妙,败在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手里。
几度差点昏死的状态迷迷糊糊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欺在她身上的男人闷吼一声,才渐渐安静下来。
极度微弱的光斜下,她只能看到男人站起的轮廓。即使只有朦胧的影子,乔慧还是能感觉到他很高大。
紧跟着,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乔慧的目光死死落在那扇紧闭的浴室大门上。
门的下方有条不足一厘米的缝隙,里头透出白色的光亮。
显然,他开了浴室的灯。
她想爬下床看看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游莫谦,可偏偏身体太软,几次想使劲都发现自己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几步的距离,她都无能为力,恨得一腔悲悯幻化成无尽的心酸和委屈。
昨晚被打,今天被潜,留给她的除了痛,还是痛!
估摸五分钟后,划过耳际的水流声停了,男人从门里出来的时候提前关上了灯,他从沙发上拿过衣物之后很快离开房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房门,重重的关上!
空气里还残余着无法泯灭的腐朽,与其说她不想去尝泪水的咸,倒不如说成她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惊梦一场,梦醒之后一切都能归于平静。但她彻彻底底失望了,当身上的药力褪去之后,她只能接受自己失身的残忍事实。
她支撑起自己坐起来,打开了床头柜的灯。白色床单上一片刺目的血迹斑斑驳驳。她环抱着自己的腿,再也抑制不住的默默流泪。
脑海中突然闪过个念头,就是去查查自己所处房间的登记资料。
万万没想到,询问过后,她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