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舍不得柳絮这个苗子被针对。
他清楚徐老师为什么为难柳絮。
他心中鄙夷,但不能当着柳絮的面提出来。
还是要给对方脸面。
大家都是同事,做事别太绝。
被握住手腕的徐老师气的脸色铁青,心想怎么哪里都有肖青山。
他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监控吗?
只要他出手教训碍眼的人,他就像个幽灵一样飘出来。
真是让人不爽。
“肖老师,我是教育学生,有什么错。”
肖青山见柳絮离开,甩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你有没有存私心,你心里清楚,我知道你因为娄音,看柳絮不顺眼,但柳絮和娄音八竿子打不着,你为难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徐老师眼睛瞪得老大。
他看向肖青山,仿佛看见了鬼。
“你在胡说什么?”他下意识的反驳。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今天将话撂在这里,你若想在山城中学好好待下去,那就别作妖,也别为难一个可怜的女学生,追求漂亮的姑娘是你的自由,踩着别人实现你的目的,就是你的不对了。”肖青山相当不客气。
他自己有倚仗,而且他也看不上这个同事。
业务能力很强,但不代表人品过关。
尤其是教书育人的神圣职业,一旦授业解惑的人,存了私心。
那么好多学生就会受到不公平待遇。
柳絮最起码长了一张嘴,有勇气为自己辩解。
那要是换做别人呢?
学习成绩不怎么好,骨子里刻着对老师的敬畏。
被训斥都不敢为自己辩解。
辩解就会挨巴掌。
长此以往不得抑郁症儿才怪。
肖青山不想柳絮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同时也在为其他同学提供保障。
徐老师被训得脸色发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最终气狠狠的看了一眼,憋了一肚子气就回去了。
但他不会被吓到,让自己受辱的账,肯定要算到柳絮的头上。
不是要当状元吗?
让你考不了试。
你当什么状元?
柳絮对徐老师的突然发难有点懵,回到班级,陆越又凑过来,“老徐找你麻烦了?”
柳絮用力点头,“估计在高考结束前,都不会消停,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越是包打听。
山城分好几个区,他们所在渝北区面积很大,但架不住陆越家眼线多。
“老徐是娄音的爱恋者,虽然表现的很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小心点,别被老徐这个小心眼算计了。”
陆越替柳絮委屈。
她本来是受害者,可娄音因为自身素质有问题,被开除。
她安安心心去当周雄安的情人。
可能想借助周雄安的势力,给她看不顺眼的人重重一击。
却不想适得其反。
逼的魏知非动用了点手段,将姜妍这个正房请出来。
一番角逐,娄音偷鸡不成蚀把米,周雄安碍于周老爷子的威严,将自己心爱的小情人赶出了门。
虽然给她留了上好的房子,娄音却因为气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没了孩子,伤了身体,周雄安短暂的伤心后,就将她撇在一边。
听说,不知道是谁给周雄安送了个更加娇艳的小姑娘。
这几天真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娄音自然不甘心,得找个撒气桶。
柳絮就成了遭罪了。
柳絮见陆越情绪变化莫测,忽然问,“我听说娄音小产了?”
陆越惊诧的看来,“你咋知道?”
柳絮这下更加肯定,娄音小产是真的。
但她还得确定一下,“周丽丽父亲是不是厌弃了娄音?”
陆越不得不佩服柳絮的敏锐,“嗯,娄音跟在周雄安身边好多年了,但她从来没有生过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因为某些事孩子没了,她也彻底生不了,周雄安自然抛弃了她。”
柳絮无声一笑。
报应啊。
自己作恶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谢谢你为了我解答这么多。”柳絮诚心道谢。
陆越被他笑得晃花了眼,赶忙搓搓脸,“别笑了,你一笑我承受不住。”
柳絮见他耳根红透了,心想还挺纯情的。
“那我不笑了,对了,知非这两天是不是训练去了,我咋没看到他人?”柳絮迅速转移话题。
魏知非在江落宸的帮忙下,解决了落选的事,他无事一身轻,直接被田径队叫去。
听说紧锣密鼓的加紧训练,过两天要代表山城去川省比赛。
“嗯,他要封闭训练一周,托我跟你说,别让你担心,你要卖早餐的事,由我来帮你,营业执照办不了,因为没有固定经营场所,但卫生许可我已经办好了,健康证得你亲自跑一趟。”陆越拼命点头。
魏知非是他好哥们,又兼保镖。
等高考结束,魏知非就得奔赴京都,完成他的学医梦。
那时,他们两个可能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我又欠了你人情,到时有事就同我说,虽然可能提供不了大量的资金,但必要的帮助肯定不少。”柳絮很感谢陆越的慷慨帮忙。
心里盘算着,不如多做点吃食,让陆越过过嘴瘾。
“其实你没欠我什么,大部分都是魏知非帮的你,不过,既然你想感谢我,那就等你成为状元后,跟我拍个照,让我好好炫耀一下就行。”陆越无所谓摆摆手。
他们都是同窗,感情很纯洁,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而且他说的是实话,魏知非的帮助都是无声的,但却最有用。
“好。”柳絮笑了。
柳絮这边开心了,徐老师满心怒火。
想起娄音,他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娄音落难了。
前天找到自己,瘦的一阵风能吹跑。
她没有哭,但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看的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徐老师自然得找罪魁祸首算账。
可又肖青山维护,他惨败。
下班后,就找到了娄音。
娄音有点忧郁,她虽然没了孩子,但她更美了。
徐老师见到娄音坐在榕树下,夕阳笼罩着她,好似给她擦了胭脂。
徐老师不得不放轻脚步。
“你来了?”娄音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
徐老师还没有靠过去,就被她的声音叫的心头一颤。
想到自己出战失败,他都无脸见娄音。
只是见不到她,自己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受。
“嗯,音音对不起,我没用。”
徐老师特别卑微。
本来高大的身形,顿时佝偻起来,全身上下布满了颓丧。
“我不怪你,她的运气太好了,次次扳不倒,我只能认栽。”娄音没有回头,声音虚无缥缈,让徐老师更加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