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不愿意和我结婚，难道我还能拿枪逼着他娶我不成？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本人？”
“至于你说我一直找他。”我放下咖啡杯，轻蔑地看着林思颖：
“你大可放心。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就好好看着他吧。我对那个男人早就没兴趣了。”
林思颖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愣住了。
13.
顾景琛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拽起林思颖，语气冰冷：“你在这里干什么？谁允许你来找她的？”
林思颖脸色骤变：“我找她怎么了？你们都要离婚了，你还在乎她干什么？当初不是你说她性格冷淡，只会埋头工作，你受不了她的吗？”
顾景琛神色一僵，转头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抱着双臂。
这些话我已经听得麻木了，如今早已无法再触动我分毫。
顾景琛咬牙切齿：“你疯了吗？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法律上我们仍是夫妻关系。”
林思颖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可我们才是最早相爱的啊，你不是说忘不了我吗？”
“顾景琛，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顾景琛冷冷打断她：
“秦瑶是我的妻子，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我最后说一次，别再来打扰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思颖脸色难看至极，呆呆地看了顾景琛许久，最后挤出一丝凄惨的笑容。
“顾景琛，你可真够绝情的。”
她甩开手，踉跄着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
顾景琛把我拉到外面。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对不起，你说得对。一开始我确实存了和林思颖复合的心思。”
“那会儿我太年轻气盛，受不了被甩的打击，所以她回来后我总想向她炫耀自己的成就，让她后悔当初的选择。”
“我错把这种执念当成了爱情，”他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现在我才意识到，其实我早就不爱她了。”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细碎的雪花落在顾景琛宽阔的肩膀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自嘲地笑着。
“你那天说的话让我彻夜难眠。”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有多混账。我以为你离不开我，仗着你的爱肆意伤害你，甚至看不起你。”
“可事实上，你才是真正懂得爱的人。你爱得坦荡，全心全意，你的爱是那么纯粹而高尚。”
“我才是最卑劣的那个人。”
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在他坚毅的轮廓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你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照顾。”
“胃疼发作时，我才意识到你细心准备的药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现在我终于明白，从来都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