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瞒你说,你那甄师叔果然厉害,明明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跟妙龄少女一般,你就没有兴趣也练一练?看你苦佛青灯,这一年又在这苦寒之地,皱纹都有了。”
妙苇师太柳眉一轩,道:“你这无耻之徒,为了自己练功,居然连师兄弟都不放过!”
“红颜枯骨,这可是你常说的,凡人皆有一死,何必执念,当年我那四哥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还得我们南洞天被人笑话了十几年,我只是取他性命,并未让他看到妻女被淫,已经算是顾忌当年一起练武的兄弟情谊了。”焦纣阳
此人居然如此心态,妙苇师太早已眉头颇蹙,气得嘴脸紫酱,怒道:“无耻之尤,前些日子我见探花负屃谢孙儒为保兄弟,慷慨自戕与笑星老崔敏同归于尽,也算是一条好汉,没想到南洞天还有你这种败类,居然为了练功,杀师兄,乱人伦。”
“那又如何,南洞天行事向来无拘无束,当年他抛下我等,享受快活,我们也从未说他背叛师门,清理门户,只是他抱着身具‘还玉功’的女人却不会享用,甚至还不自知,简直就暴殄天物,是罪过,我这是帮他赎罪呢。”
妙苇师太不禁咬着嘴唇,跟此人已然无话,只是他吸收了甄师叔的功力,不知几成,而自己刚刚破身,功力也少了三成,此消彼长,此战还是得小心为妙。
半年前,焦纣阳被妙苇师太追杀,相当狼狈,自己黑榜第七的名头是大大的受损,从方才妙苇师太“登楼”之时的表现,焦纣阳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明显自己占据上风,可他为人谨慎,细细一探,妙苇师太似乎功力不增反减,还不如半年前,他又担心妙苇师太故意示弱,于是也不先出手。
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们占据优势,若等那些茱弗人攻上来,就算是虾兵蟹将不能近我的身,总归是个麻烦,净斋传人还是先收拾了再说。
只见焦纣阳浑身散发着无比霸烈的气息,用狮子看着绵羊的眼神看着妙苇师太,长剑一抖,一划寒光,闪然一现,道:“行了!……战过再说……”
妙苇师太双眉一挑,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面对足以把她包在里面的身材和无比霸烈的气势,她甚至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就来吧,还等什么!”
只见她不慌不忙,眼见长剑刺到,便即尘拂一挥,飘身迎了上去,如锥似的眼睛,牢牢盯着剑招来势,尘拂横挥,架开他的长剑,接着错身进步,身形当真疾如雷电,已来到焦纣阳身后。
两人交手多次,单以剑招论,妙苇师太可是“烬尘剑诀”的传人,天下剑招更是心中有数,仗着自己轻功脚步,躲闪的很是轻松。
焦纣阳森冷的一笑,也不回头,把长剑往身后反手一挡,方好搭上她的尘拂,剑尖一挑,直攻向妙苇师太的前胸,便这一招,二人登时缠上了手,霎时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灿烂。
数十招一过,妙苇师太越战越觉心惊,她对焦纣阳这个淫贼,早就恨之入骨,一上手便使出八九成功力,打算数招之间便将他解决,一柄尘拂,使得笔直如钢丝。
往日的对手,只消给她一缠一卷,已经不知有多少好手栽在她手上,以前焦纣阳也应付的很是狼狈。
孰料,现在不但轻轻松松地一一化解,且着着给他抢了先机,而他手中的长剑,竟生有黏力似的,往往把尘拂牵引得或左或右,心道:当初我以观海巅峰尚且可以追他千里,现在破境搬山居然却有些奈何不了他了?
几十招下来,焦纣阳心中大喜,知道妙苇师太确实变弱了,或者说自己变强了。
妙苇师太越来与着急,跨步斜走,尘拂飞舞,自四面八方朝焦纣阳身上攻去,可是焦纣阳试招已过,叫道:“师太看招?”剑芒一陡,剑锋攻向妙苇师太,此时他每一剑刺出,去势并不甚急,却剑气盛大,内功到处,只激得风声嗤嗤而响,内力之强,压的妙苇师太应对失据。
妙苇师太凝神静气,内息流转,劲透拂尘,堪堪又拆了三四十招,不料焦纣阳越战越勇,知道自己剑法剑招自是无法跟“烬尘剑诀”传人相比,于是将内力也渐渐凝聚提升,只消剑刃一刺,便带起疾风厉声。
果然,妙苇师太这时已愈显难支,脚步不停后退,每接一剑,虎口便是一热,膀子颤动,连手上尘拂也险些脱手。
想起那一晚自己的娇躯比自己拂尘丝还要软,软的动不了一根指头,仿佛连每一根骨头都已酥成了丝丝缕缕的拂丝,女人的身子直到今日还有些不适,这让妙苇师太心中骂了柳少洲一句,小小年纪,却能这般折腾人。
焦纣阳看出妙苇师太不但功力变弱,就连身法也有些凝滞,连连变换招数,右手长剑撤去,左手指掌纷错,乃是戾阳爪的招式,犀利无匹,妙苇师太耳际不住响过呼呼风声,每一招都足以断筋裂骨,威力骇人。
“剑爪双合?”
一手是剑,一手是爪,无论是攻击范围,还是杀伤力度都大有效用,高手对决,出其不意往往是制胜的关键,当初被妙苇师太追杀,焦纣阳没机会拿出他此等绝学,现在使出,妙苇师太防不胜防,“刺啦”一声,缁衣左臂被拉扯出几条口子。
一招得手,焦纣阳眉毛一扬,笑道:“哈哈,原来净斋的内功也有采补的功效,可惜呀可惜,不知便宜了哪个小子,早知师太情动,不如便宜我,岂不是更好?”
此时的焦纣阳总算想明白了,此人阅女无数,却从不关心女子形貌,若是换成仆如海,怕是早就猜出来了。
妙苇师太脸色大变,自己明明搬山境了,却败给了一个观海六重天的武者,这让她情以何堪?
不过这也正常,修行的境界乃是一种领悟,而非武技、功力简单的比拼,就好似被震碎经脉的七境高手,不也会丧命于孩童的木剑之下?
妙苇师太收拾心境,冷哼一声:“邪魔外道,只会想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男女大欲,人之常情,以前祖师曾教导我等,南洞天不得跟烬尘净斋为敌,还以为你们出尘庵堂,让人敬重,现在想来不也是藏污纳垢之处?既然师太已经入了凡尘,不如就修习那还玉功,我不妨告诉师太,此功甚妙,你那甄师叔修习此功,完全不像生过小孩的妇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宛若处子,这半年来,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呀。”
“你!”
斗了许久,妙苇师太香汗已出,肌肤都显得晶莹细润,焦纣阳看的心热笑道:“师太,我传你还玉功,保你容颜回归二八年岁,岂不更好。”
“呸!”
“一阳初动本无心,吸从督脉升泥丸……”
妙苇师太双目一瞪,喝道:“闭嘴,此等邪功就该禁毁!”话才说完,缁衣双袖风声大作,出手打断焦纣阳的说道。
焦纣阳不动声色,说道:“呼由任脉降会阴,以神领气行周天。”
说着右掌一挥,一道掌风直迫妙苇师太,退身向后。
妙苇师太出掌化解,微觉一震,哼了一声。
“坎离交媾天地泰,戊己合时成刀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