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门规处置?门规如何处置?罚他去打扫藏经阁一个月吗?!”
宁辛怒吼着,即便是面对着云飞牛,他也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只是宁辛如今的修为毕竟还比不上云飞牛这等存在,因而拳头始终未能落在裴垣的身上。
不过这会儿裴垣也已经晕了过去。
不过是真晕还是假晕就很难说了。
这一战,他输得很不光彩。
若只是堂堂正正地输在宁辛的手中,那还只是影响自己今后的名气程度、在玄剑门之中的地位而已。
可后来自己偏偏脑门发热耍了阴招,这就不只是影响名气了,这是影响名声!
裴垣已经可以想象以后自己走在宗门里,别人会用什么样眼神去看自己……
面对宁辛的愤怒,云飞牛苦劝道:“可你若是杀了他,裴家的怒火必将降落在你的头上,你扛得住吗?”
说话的同时,云飞牛飞速地在宁辛身上的七个穴位点了点,暂时性封住了宁辛的灵气运转。
宁辛倒退几步,狠狠咬牙盯着云飞牛。
云飞牛知道宁辛心中的怒意必然难以消解,于是劝慰道:“此事,我会尽量对裴垣给出惩罚……你……”
闻言,宁辛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他也没有要与云飞牛继续争论下去的意思了,因为没有必要。
自己灵气都已经被封住了,即便自己与云飞牛争论,又能争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宁辛最后瞪了那裴垣一眼,随即便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离开了这座论道台。
看着宁辛离去的身影,云飞牛心情凝重。
紧接着,他又看了裴垣一眼,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糊涂!真是糊涂!”
云飞牛愤然甩袖,心中对裴垣积攒起来的好感顿时消散一空。
天赋实力虽是俱佳,但这心性未免太差,难成大器。
对这裴垣彻底失望之时,云飞牛不免想到刚刚离去的宁辛。
没想到,自己这次竟然是看走了眼!
那宁辛非但不是自己眼中的废物,反而还是一个极其知道藏拙的存在。
论修为,还在裴垣之上。
论天赋?
若宁辛真的是在寥寥几天之内便将那玄影身法和三通拳都给练成,那么这天赋别说是远超裴垣了,便是玄剑门仅七百年来都无出其右者吧?
可是这会儿自己因裴垣的事情与宁辛交恶,之后再想与宁辛建立融洽的关系便不太可能了。
而且今日裴垣违规一事到底该如何处理,也令他十分头疼。
……
离开论道台之后,宁辛心情虽然已经平复许多,但这却并不代表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差点了着了那裴垣的道!”
宁辛已然是在心中谋划着如何弄死裴垣的计划。
他宁辛不是个坏人,但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裴垣竟然敢对自己玩阴的,那么宁辛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回到房间的途中,宁辛便已经将云飞牛那驻留在自己几个穴位、阻碍自己灵气流转的力量给炼化。
来到生活区后,宁辛并未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造访了一趟莫询天。
这一趟造访,宁辛主要是想了解两个问题。
一是那裴垣所在的裴家究竟实力如何,因为论道台上,从云飞牛的语气来看,这裴家似乎颇有些实力。
二则是莫询天还要花多久才能恢复修为。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纸是能保得住火的,宁辛也没把握能一直在云雨昔的面前不暴露。
如此一来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离开。
一番了解下来,宁辛才知道为何在论道台上云飞牛会对自己说出那句话。
南部裴家,乃是玄剑门附近最强大的一个家族,具有不少强者,势力范围极其广阔,其家主修为甚至还在玄剑门掌门之上!
之所以将自家晚辈送到玄剑门来修炼道法,也纯粹只是为了跟玄剑门建立友好的关系而已。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裴家的背景,可这却依然不会影响宁辛要杀裴垣的决心。
就算他背后是裴家又如何?他宁辛在这个世界的仇家还少是吗?
他那些个前女友,哪个不比这裴家牛逼?
所以,别人或许对这裴家有所敬畏,但宁辛却不会。
另外,莫询天还告诉了宁辛一个好消息,那便是莫询天伤势恢复的情况非常好!
而且,他的修为将会比预计的时间提前很多得到恢复!
最多还有两周的时间,他便可以恢复修为,可以大量的使用灵气。
这便代表着宁辛离开玄剑门的日子不远了!
“在这之前,得找机会把裴垣这个王八蛋给做掉才行!”宁辛回到房间之后自言自语道。
若不能在玄剑门中把裴垣给干掉,等到离开了玄剑门之后,这种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即便是有,恐怕也要等很久,而宁辛可没有那种耐心。
回到房间之后,宁辛盘坐屏息,再度进入了那内视意念修习之法的境界当中。
玄影身法和三通拳的好处宁辛已经看到,只是这两门武技宁辛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彻底掌握牢固。
论道台一战,无疑是让宁云思这个名字再次在玄剑门中名声大噪。
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怀疑宁辛实力的真假,因为论道台上的那一战,不仅有着无数的观战者,更有身为玄剑门三长老的云飞牛亲自督战,这岂能有假?
原本一些还对宁辛的实力抱有疑虑的人,自此彻底打消了心中的一缕,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去到论道台亲眼看见那一战。
同时,宁辛在短短几日之内便将玄影身法和三通拳都给练成的消息也在那些老弟子之中传开,一时间哗然四起。
相反的,裴垣的名声则是彻底在玄剑门中烂透了!
论道台上对敌不过,竟然还在最后关头使出那种卑鄙的偷袭手段,这无疑是让裴垣好不容易才在众人心中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彻底崩塌。
一些原本与裴垣关系极好的人或者是他的一些跟班也是逐渐与之疏远,生怕跟得太紧会把自己的名声也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