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面前,裴垣欲拼死一搏。
那本来已经崩溃的战斗信念在这一刻恢复了不少。
原本跌落的境界,也在这一刻完全恢复过来!
裴垣的身上,爆发出比在那论道台上还要强横几分的灵气波动。
可是当那一颗拳头朝他砸来的时候,一切又都成了徒劳。
宁辛出手的一瞬间,那刘能便赶忙躲到了一旁。
他和裴垣不同,只是人武境七重天的修为,背后又没有裴家这种背景,如何敢跟宁辛作对?
不过他才刚躲到一棵树后面,回头便看到了令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
他的目光中,裴垣的胸口被宁辛一拳给砸穿,血流不止,而裴垣手中的那柄灵剑则是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宁辛的手中。
宁辛一拳砸穿裴垣的胸口,然后将其提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道狞笑。
“这个世界里,你是第一个真正对我动了杀心的人,所以你死的不冤。”
胸口被砸穿,此刻裴垣的意识早就被那无边际的疼痛感给冲垮,哪里还听得到宁辛的这句话?
只是裴垣到死都不知道,他惹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到死也不敢相信,宁辛竟然真的敢就这样杀了他……
裴垣眼中有着深深的不甘心,可与此同时,他眼中的神色也在逐渐暗淡,体内的气机疯狂地顺着胸口的血洞流逝出去。
宁辛随手像是扔垃圾似的将裴垣的尸体给扔到了一边。
右手则是把玩着刚从裴垣手中抢来的灵剑。
这柄灵剑,倒是不错,可惜落到了裴垣的手中。
宁辛不再理会裴垣那逐渐冰冷的尸体,迈步朝那躲在树后面瑟瑟发抖的刘能走去。
看到宁辛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那刘能心中惶恐到了极致,没有任何的迟疑,立马便下跪求饶。
“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裴垣不熟的……”
宁辛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了一眼。
“像条狗一样活着,不累么?”宁辛皱眉道。
他对这刘能倒是有些印象。
在宗门里的时候,这刘能便一直是裴垣的走狗,鞍前马后,勤恳得很,就差没有真的爬下来给裴垣学狗叫。
“给你个机会,换个号重来吧!”
说完,宁辛便一剑削去了这刘能的头颅。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要斩草,那么便不会留根。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辛将裴垣和刘能身上能找到的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部取走,而后便离开此处,返回宗门而去。
斩了这裴垣之后,宁辛之前在论道台上所积累的不爽此刻也就彻底清空。
回到宗门,宁辛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照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仿佛从来不知道自己杀了一个叫裴垣的家伙。
只不过云飞牛讲道,他照样是一次都不去罢了。
第二天一早,白寻兮便来到了宁辛的住处。
相比于前几次与宁辛见面的时候,这一次白寻兮已经不再那么害羞拘谨。
白寻兮这些天在玄天崖听说了不少宁辛的事情,只是因为忙着修炼才没怎么来找宁辛。
两人再次来到玄天崖边上。
“云思,过些天我便要离开宗门一段时间,有些话我想要对你说。”白寻兮道。
闻言,宁辛愣了愣,随后笑道:“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白寻兮点了点头,“其实我想说的是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本来答应说要让爹爹亲自教你道法的……”
“可是云厥长老告诉我,我爹爹一直在帮一个叫做萧芷的魔女寻找着什么人,所以这件事情恐怕……”
闻言,宁辛内心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是白寻兮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她要说的竟然只是这件事情……
实际上她若是不提起,宁辛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宁辛摸了摸白寻兮的脑袋,笑道:“这只是小事而已,况且你给我那送去了那么多的武技典籍,我可都还没翻阅完呢!”
“我这次离开宗门,是要去剿灭一支盗匪势力,应该不会太久,回来之后我便亲自与你交流道法,如何?”
说着,白寻兮忽然含情脉脉地看向宁辛。
此刻,宁辛的心忽然加速起来,这般眼神,谁顶得住?
虽然前世的宁辛在感情方面是个浪子,可是他在游戏里又何曾见过这种眼神?
最后,宁辛只记得自己说了一个字。
一个“好”字。
只是这一次,宁辛恐怕要辜负白寻兮的期待了。
因为莫询天的修为恢复,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白寻兮出去做任务的这段时间,宁辛便会与莫询天一起离开玄剑门。
虽然这样宁辛觉得很对不起白寻兮,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白寻兮离开宗门之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宗门里传开。
本该在藏经阁中打扫卫生的裴垣无缘无故消失了,一开始那藏经阁执事还没太在意,毕竟裴垣身份摆在那儿,便是偷偷懒,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想到裴垣这一消失就是好几天,最后都惊动了云飞牛。
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裴垣和刘能二人都已经好几日没有在宗门里露过面。
之后云飞牛便下令众人搜寻起来。
最终,一位执事在玄剑门山脚下的一片树林尽头发现了裴垣和刘能,但,却是两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云飞牛神色大变,立即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山脚下。
当他亲眼看到裴垣尸体的那一刻,便是以他的定力都一时间没能站稳,险些跌倒。
他失神般地看向裴垣的尸体,心情十分复杂。
裴家寄予厚望的后背竟然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他玄剑门的山脚下面,这让他如何跟裴家交代?
一但这事处理不好,玄剑门跟裴家彻底交恶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裴家就两个杰出后辈被送到玄剑门来,结果一个重伤也就算了,现在还死了一个!!!
裴家若是知道此事,如何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云飞牛心乱如麻,呵斥道:“这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