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边说着边拉着许映安的胳膊往餐桌上走去,待许映安走到桌子跟前儿的时候,穆以恒已经走远了。
“哇,太多好吃的了!”豆豆惊叹着,他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竟然有些无法置信。
“娘,咱们真的要吃这么多菜吗?”豆豆有些懵懂的看向许映安。
许映安听豆豆如此说,这才猛的回过神来,她顺着豆豆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摆放精致的盘子中盛满了肉与各式菜肴。
“这穆以恒还真是实在!”许映安默默地想着,她不知道穆以恒究竟是做什么的,但看他出手阔绰,想必应该是有挣银钱的法子。
许映安想到此,便在心里盘算起来,毕竟她也需要找点生计养活自己跟豆豆。
“娘?咱们可以吃吗?”豆豆扯着许映安的衣角问道。
豆豆说罢,他的肚子就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喊声。
许映安显然是听到了,她笑着摸了摸豆豆的脑袋,道:“吃吧!”
方才穆以恒临走之前说自己吃过了,想必就是真的不吃了,况且看他那神色匆匆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好嘞!”豆豆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豆豆小心翼翼的夹了块离自己最近的鸡肉,却是久久都不敢下口咬。
“这孩子,敏感的有些让人心疼!”许映安暗暗想到,她心里很清楚,豆豆是在看自己,自己不吃,豆豆就生怕会给自己惹麻烦一样,也舍不得吃。
许映安想到此只伸手拿出筷子,她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浓郁的酱香跟鸡肉让人吃起来仿佛整个味蕾都随着扩张开来。
“豆豆,快吃呀!”许映安边嚼着边对豆豆说道。
豆豆一听,顿时就放下心来,他加了块鸡肉往嘴里一放,小脸顿时就满足起来。
“好好吃!娘,好好吃!”豆豆激动的紧。
许家在石桥村的条件并不算富裕,许老爹那守财奴跟董氏那见钱眼开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奢侈到去吃鸡肉。
一年的时间里,这许家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上鸡肉就不错了。
“好吃你就多吃些吧!”许映安温柔的笑了笑。
“嗯嗯!”豆豆点了点头道,他虽然觉得面前的菜肴很好吃,却能不是那种大快朵颐的模样,许映安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孩子真的很懂事。
他们母子俩说说笑笑的将饭吃饭,不一会儿,就有小儿敲门想要收拾碗筷。
许映安垂眸看了看桌子上没吃完的饭菜,有些心疼,这桌子上的菜也仅仅被吃了三分之一而已,若是就这么被收干净,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许映安想到此,抬头问道:“能打包吗?”
许映安话音一落,正欲走过去收拾碗筷的小哥猛的一愣:“您说什么?”
“我说能不能打包?”许映安又重复了一遍。
可那店小二完全搞不懂许映安说的是何意,他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不住啊,您说的打包是什么?”
许映安一听,霎时有些尴尬,她笑了笑:“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把这些饭菜装起来带走!”
“这……”店小二一时之间有些窘迫:“咱们店里从来没人装过饭菜,别说是咱们店了,就算是整个安阳,那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许映安闻言只能做罢,原来,这古代吃饭竟是如此,丝毫没有现代将究节约粮食跟省钱。
“那小的就把这些碗筷给收走了?”店小二开口道。
“嗯!”许映安点了点头,那店小二一听,忙走进去开始收拾许映安跟豆豆用剩呢碗筷。
“这穆以恒怎么还不回来?”许映安皱眉道:“也不知道那穆以恒今日还回不回来了!”
“应该回来的吧?”豆豆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躺在床上,显然是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就在豆豆跟许映安说话之际,外头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豆豆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他笑呵呵地看着许映安,开口道:“娘,你看,我就说吧,伯伯肯定会回来的!”
“嗯,我去开门!”许映安应道,不知为何,只要一听穆以恒的回来,她这颗心似乎就安稳了不少。??
许映安边说着边走过去,她打开房门,外头却又露出方才店小二那笑嘻嘻的脸来。
许映安有些不解的看向那店小二,却听店小二开口道:“夫人,洗澡水也已经烧好了,若是您得空,咱们就把木桶给送进来。”
“什……什么?”许映安十分诧异的看向店小二,问道。
“方才那位爷定晚膳的时候就嘱咐过,如果您跟孩子吃完了,就上洗澡沐浴的,好让你们解解乏,顺便在上上药。”店小二笑道。
许映安一听最后一句话,就知道这话确实是出于穆以恒的口,毕竟除了穆以恒之外,也没有人知道豆豆的伤势了。
“呢就送进来吧!”许映安点头应了,那小儿闻言忙笑眯眯的往后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外面就有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两个大木桶走了进来。
那两个壮汉进屋以后,把那两个木桶分别放在了屏风的两边。
待那两个壮汉跟店小二离开后,豆豆开口问道:“娘,这是要让咱们洗澡的意思吗?”
许映安点了点头,心下暗道:“这穆以恒想的倒是怪周到的!”
“我从小就在河边洗澡,却还没见过这在木桶里泡着的!”豆豆开口道,他看向那木桶的眸子里显然满是兴趣。
“那就进去泡泡看!”许映安笑了。
豆豆显然也是很想的,不一会儿,他们母子俩就分别泡进了自己的桶里。
水汽萦绕在半空中,许映安舒服的直想把自己的整个头都埋进去。
她懒洋洋的靠在桶壁上,浑身又软又酸。
而此时此刻,安阳街的另一角,两个身材忻长的男子正默默地品茶。
“真没想到一向血气方刚的穆大哥居然都改请喝茶了,若是我回去把这事儿跟兄弟们一说,你且看那几个跟着你的兄弟该如何笑闹吧!”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青色锦袍的男人,有棱有角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他腰间挂着一张明晃晃的金牌,那金牌虽隐在夜色中,却也无法让人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