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安二人很快就到了王家,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皎洁的月光洒到地上,倒也没有那么黑了。
许映安趁着月光抬眼看去,白墙红瓦,朱门雄狮,两个高高悬挂的灯笼更是随着夜风摇来晃去,许映安知道王家有钱,却没想到能有钱到这般领地,只略微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高门大户!
要不是知道古代略微有些钱财的人家都喜欢在门前放石狮,悬挂灯笼,许映安会有一种自己走进恐怖电影中的错觉。
好在身边还有个面具男,许映安想到此只长吁了口气,她默默地给自己壮了壮点,她抬起纤纤玉手,敲响了王家大门。
“啪啪啪……”
王家大门紧锁,许映安敲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出来应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人在家?”许映安十分不解的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面具男。
“我去!”许映安这么一扭头,惊地只猛然退后几步。
面具男显然被她这强烈的反应吓的不轻,他十分诧异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面具男边说着边上前几步,他见许映安目露惊恐,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她。
谁知他还没走到许映安身旁,就见许映安满脸尴尬地对他摆了摆手:“没……没事,刚刚是我自己大惊小怪呢!”
许映安讪笑几声,方才她敲门久久不应,便想跟面具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她这么一回头,就见面具男正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站在她身后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这面具男他脸上带的面具在月光下就泛着寒光,而面具男又站在石狮前头两相交映下,着实是越来越像那古代恐怖片中的气愤了。
面具男听她如此说脸上更是一片茫然之色,许映安哪里能说出自己此时的所感所想呢?
如果她说哎呀,我就是觉得你刚刚跟石狮子还有大红灯笼站在一起,挺像恐怖片的,面前这男人肯定以为她脑子有病。
可所她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说,倒也显得像脑子有病,毕竟,大半夜的,不干正事,还一惊一乍,怎么都说不过去。
许映安想到此,只胡诌了个借口出来:“我方才见你身后有个黑影闪过,这才惊叫一声,却原来,是我看错了!”
“有黑影闪过?”面具男的声音明显又沉了几分。
“啊,八成是只野猫吧!”许映安神色略窘,她转移话题道:“这王家怎么也不开门呢?莫不是没人?”
许映安说罢却听不见男子应声,她不解的回过头去,却像面具男正垂眸想些什么,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许映安猛的看过去,只觉得难掩落寞。
“哎?你在听吗?”许映安又喊了声,她边喊边加大了些分贝。
“嗯?”面具男这才回过神来,他抬眼看向许映安,问道:“你说什么?”
“你是真的没听啊!”许映安叹气,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既然那妇人十分笃定豆豆是被王翠花带走的,那应该不会有错,既然你敲门不应,那咱们不如就另换一种法子!”面具男开口道。
“什么法子?”许映安忙开口问道。
许映安话音未落,面具男就已然飞身而上,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王家的外墙上。
许映安被他这利落的动作惊的合不融嘴,原来,那些电视上演的轻功都是真的。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竟然真的能一跃,便蹦到了墙上。
面具男显然是察觉到了许映安略带崇拜的目光,他唇角下意识的往上一扬,方才的落寞神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具男微微把头一侧,便瞧见了王家院子里灯火通明。
“怎么样,里头有人吗?”许映安仰着头问道。
“嗯!”面具男点点头,应了。
“他奶奶个腿,家里明明有人,却不来给我开门,依我说,她们肯定是做贼心虚了!”许映安气冲冲的开口道。
她如今火气虽大,却并没有功夫跃上那高墙,他面具男跳的上,自己跳不上啊!
许映安想到此,一时之间有些惆怅。
她秀眉微蹙,还没想出法子,纤腰便被一只强健而有力的胳膊勾了过来。
“你……”许映安十分诧异的抬眸,她亮晶晶的眸子正好就撞进了一潭幽深中。
“噗通……噗通……”许映安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明明是双冷冽的眸子,可此时却格外的幽深起来,就如同自己对面前这人的第一印象:清冷,锐利,又靠谱,可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许映安完全摸不透,此时搂着自己纤腰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光看这副眸子,多少也能猜出,他在没有毁容之前定是英俊的紧吧?”许映安默默地想道。
理智明明告诉自己此人来头不一般,一定要保持距离,可情感跟现实却又不得不让自己跟他次次牵扯在一起。
命运,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
就在许映安百感交集之时,面具男已经带着她稳稳的落到了高墙之上。
随着这么一站定,许映安的理智也慢慢的回归了,她忙看向王家院里,十分迫切的想要搜索到豆豆的身影。
许映安没有瞧见豆豆的身影,却见亮堂堂的屋子里很快就跑出来了个跟豆豆年纪相仿的男孩。
那男孩长的虎头虎脑,虽然瞧着个子不高,身上的肉倒是结实的紧。
许映安见他身着枣色长衫,那衣裳在月光下隐隐透着光,便知道这应该就是王翠花的儿子王德福了。
那王德福丝毫没有发现在自家房顶上站着的许映安跟面具男,他只大步跑出长廊环顾西周几眼,便开口嚷嚷道:“阿奶,我的狗呢!”
许映安听王德全如此问,秀眉轻皱,面上略有不解,按理来说,狗都是看门的动物,可自己在门口敲了那样久的门,如今自己又跟面具男跃墙而上,也没听到有什么犬吠声啊!
这王德福话音刚落,西屋里就走出来个身材略微佝偻的老太,那老太虽看着驼背了些,可穿金戴银,一看就是个富贵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