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鸿却轻笑不语,一行人在度过了乞巧节愉快的一天之后,坐上了回去离王府的马车。
一回到王府,洛轻鸿便把楼予霜抵在了门板上,楼予霜惊呼一声,道:“你干什么?”
洛轻鸿笑着道:“像冥姬说的那样,做羞羞的事情。”
楼予霜愣了一下,本以为洛轻鸿是说着玩的,但是却没想到洛轻鸿真的想,但是楼予霜却没有推开洛轻鸿,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自己和洛轻鸿之间心意相通,两人既然已经结为夫妻,那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抵触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爆炸的呢?是从第二天早上,楼予霜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腰一抽一抽地疼,她想下床吃点东西,却疼得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就不得不找个地方扶着,她转头看了一眼还睡得香甜的洛轻鸿,心里暗暗恼火,走过去想要抬腿踹他一脚,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来腿!
这下让楼予霜更恼火了,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她不知道原来会如此的疲软无力,她气得一巴掌就把洛轻鸿给砸醒了:“你给我起来!”
洛轻鸿还睡得舒舒服服,结果睁开眼就看到了楼予霜气得冒火的眼神,他吓得一个激灵就彻底清醒了,赶紧把楼予霜拉到怀里来搂着:“宝贝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楼予霜气得咬牙:“谁惹我生气了?还有谁敢惹我生气?我浑身酸痛动弹不得,还饿的肚子疼,你倒好,睡得挺香啊?看来昨晚你是没累着?”
洛轻鸿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楼予霜口中的哀怨,他顿时笑得有些奸诈起来,把楼予霜抱到床上,道:“昨晚真的辛苦宝贝了,宝贝放心,我这就去洗漱给你端早膳来,看宝贝昨晚如此疲惫,今日为夫喂你吃饭如何?”
楼予霜看洛轻鸿那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就气得头疼,可是偏偏她浑身酸软无力实在是不能自己去做,只能乖乖坐在床上,等着洛轻鸿把早膳端过来吃。
洛轻鸿快乐洗刷刷之后,亲自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给楼予霜做各种大补的早膳,什么红枣粥,红豆糕,中午要求做老母鸡汤,各种事项都亲自吩咐好之后,拿着还热腾腾的食盒,满脸都是幸福洋溢的笑容。
这件事情还一度在离王府里传播开来,大家都好奇为什么那天离王会那么开心,笑容满脸,还亲自给王妃送去早膳。
楼予霜看到满桌子的大补美食的时候,也露出了一点无奈地笑容来,虽然说楼予霜知道洛轻鸿是好心,但是这……这些东西都吃进肚子里,是不是会流鼻血啊?
在洛轻鸿“关爱”的眼神下,楼予霜喝完了红枣粥,吃了两个包子,实在是吃不下那红豆糕了,便都塞进了洛轻鸿的肚子里。
休息了一会儿,楼予霜才勉强可以下来走走,她走到院子里,看到那盆琥珀银兰死了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整个离王府的上空回荡着,周围负责守卫的暗卫一个个看着离王妃站在院子里惨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而楼予霜的叫声也成功把还在里面换朝服准备去上朝的洛轻鸿给吓得跳了出来。
他衣服还没有穿好,耷拉着半边的袖子,上身还赤条条的,衣服堪堪围在腰间,头发散乱,还没来得及梳头,就冲了出来:“宝贝怎么了?”
然后洛轻鸿就看到楼予霜抱着那盆柏虎国的国花琥珀银兰,一脸的悲戚,那尖叫声还在持续不断,洛轻鸿一把上前捂住了楼予霜的嘴,减小了一点刺耳的声音,道:“宝贝,到底怎么了?”
楼予霜哽咽道:“这……这琥珀银兰,死……死了……呜呜呜。”
洛轻鸿看那琥珀银兰真的已经完全蔫儿了,而且楼予霜捧着的那花盆底下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洛轻鸿有些不太明白这盆花是怎么死的,看样子也有认真浇水。
楼予霜也抽噎地断断续续道:“我……我明明都有好好浇水,我还吩咐了小焱子他们也要帮我一起浇水,为什么这花还是死了?难道说柏虎国的这国花,不需要浇水?”
洛轻鸿看着那花盆满满当当溢出来的水,似乎猜到了这盆花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他又不想在楼予霜如此伤心的时候告诉她正是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浇水,它才死的,于是便扯了一个理由出来:“其实,这柏虎国的国花……确实不需要浇水的。”
楼予霜顿时愣住了:“不需要浇水的?”
洛轻鸿挠了挠头,道:“嗯,你看,柏虎国虽然是在盘凌大陆的东边,但是其实它也是有些靠近珠雀国的,北部地区有些偏寒冷,所以这些花花草草的也不是那么的娇弱,不需要太浇水,你要是浇水浇多了,根部就烂掉了,它就死了。”
洛轻鸿这个瞎话说的有理有据,还真的把楼予霜给说服了,楼予霜看着盆里死了的花,道:“这……他们国家的国花要是不能浇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这花死了,会不会柏虎国的那个使者燕轻会觉得咱们是故意不好好照顾的?”
洛轻鸿也没想到会这样,他连忙安抚楼予霜:“没着急,肯定不会的,这盆花虽说是柏虎国的国花,但是既然是送给了你,是死是活都是你说了算,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了,咱们不说出去,他又怎么会知道?”
听洛轻鸿这么说,楼予霜才稍微算是心情好了一点,但是看着自己那么想要好好照顾的琥珀银兰就这么死了,她还是有些难过。
洛轻鸿虽然还想好好安抚楼予霜的情绪,但是上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只能匆忙回去换好衣服就走了。
楼予霜站在琥珀银兰的前面,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盆花收拾了。
季焱从雨相阁回来,看到楼予霜哭丧着脸站在那盆花前面,走过去一看,那盆花居然死了,顿时也惊了:“这……这花怎么死了?我昨晚刚浇了水才走的!”
楼予霜一听,更难受了:“就是因为浇水才……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楼予霜自己走了两步,感觉还是腰酸腿酸哪里都难受,于是便伸了一支胳膊出来让季焱扶着她,季焱看楼予霜走路姿势别扭,心中疑惑不已,道:“你怎么了?要是身体不舒服,让咱师父给看看啊?”
楼予霜却没有回答季焱的话,只是任凭季焱扶着自己走到了房间里,躺下之后便侧过身子去不再说话,她累得慌,又被那盆花的事情弄得心烦,现在只想一个人放松身体去会周公。
可是季焱却担心楼予霜的身体担心得不得了,还在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要是不想去,我去找师父过来也行。”
楼予霜无语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季焱也傻了:“什么懂不懂的?”
楼予霜瞪了他一眼,把季焱三言两语赶了出去。
季焱茫然了一下,回想着楼予霜捂着腰很难走路的那个样子,心下疑惑,难道是伤到了腰?可是伤到了腰也不该脸色那么虚浮吧?季焱还是不放心,立刻跑去池风那里,想要拿一些治疗腰伤的药,顺便问问池风,楼予霜可能是得了什么样的病。
结果池风一听季焱的描述,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道:“徒儿啊,你真的是不懂吗?还是说你反应迟钝,没发现?”
季焱心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不懂?到底是什么事情?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摇头道:“不懂,还请师父指教。”
池风道:“他们俩是行了男女之事,所以才会扶着腰,因为……唉,算了,说太多也不好,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季焱听了池风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池风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楼予霜和洛轻鸿就算是彻底的成为了夫妻。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啊?
楼予霜和洛轻鸿两个人是一纸契约成亲的,他亲口听楼予霜说的,又看着楼予霜在契约上签了字,他们两个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虽然季焱知道洛轻鸿对楼予霜有心思,但是楼予霜怎么会?
季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立刻转身离开了池风的院子,朝着楼予霜那边冲过去,楼予霜好不容易带着一身的疲惫睡过去,却又被季焱冲进来的声音惊醒。
“楼予霜,你跟洛轻鸿两个人,你们……你们……”
季焱浑身都在发抖,他希望楼予霜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是池风猜错了,楼予霜确实腰部受了伤,他希望楼予霜这么说!
可是楼予霜却盯着满脸被吵醒的不耐烦,道:“你才知道啊?我刚才还问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原来你是真不懂?”
楼予霜是一脸的戏谑,可是季焱却觉得自己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