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姬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对白涅道:“我想知道我家人的下落。”
白涅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冥姬是跟着王妃一起来的,但是对于冥姬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其实也不清楚,冥姬的这段话对白涅来说就是完全不明所以,他疑惑道:“您的家人是……”
冥姬用一脸淡定的表情说出了令白涅震惊的话:“我的家人是玄午国巫师一族。”
白涅:“……”
他听错了?他在做梦?为什么玄午国巫师一族的人会在他们青珑国的军营里?为什么玄午国巫师一族的人会跟着王妃一起?难道这个小丫头不知道玄午国已经和珠雀国联手要对付青珑国了吗?站错阵营了吧这孩子!
冥姬看着被洛轻鸿抱在怀里的楼予霜,思来想去,还是走了过去,直接扯了扯洛轻鸿的衣袖:“喂,把楼予霜还给我,我还要问清楚家人的下落。”
洛轻鸿十分不满两人的温存被打断,他不爽地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命,结果看到冥姬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你的家人的下落?哦……本王想起来了,你说珠雀国的士兵吃的药都是你家的祖传秘方对吧?”
冥姬点点头,却显然是不打算跟洛轻鸿多说什么,只是直勾勾地把眼睛对上了楼予霜,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想要知道家人的下落,你答应过我的,快去做。
楼予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冥姬对于这件事情如此执着,竟然连一点点自己跟洛轻鸿亲昵一下的时间都等不得,于是只好给了洛轻鸿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带着冥姬去拉地上那个女人。
楼予霜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药倒了出来,看着楼予霜手里五颜六色的药丸,冥姬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楼予霜有些纠结地道:“我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药来让她说出实话。”
冥姬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心性,当然不懂楼予霜心中的斟酌,她直言道:“有什么好思考的,直接用最狠毒的药,让她说清楚这些我家族的秘方到底是怎么来的!”
楼予霜看了一眼冥姬,虽然知道冥姬心中担心家族的人的情况而心急如焚,但是她不得不斟酌考量,这个人是珠雀国皇宫里的人,显然是跟珠雀国国主有直接联系的人,今日本来就应该是她回宫复命的日子,却被自己抓来了,这一路上三天多的时间,恐怕珠雀国国主早就知道了她失踪了的事情。
这样一来,她就需要思考,这个女人在国主心目中的地位到底如何?是会被当做弃子,再找一个人随便顶替了,还是会大肆搜寻她的下落?如果是第一种,那自己倒可以随便用一个厉害点的药,把想知道的东西问出来,人基本也活不下去了,可是如果是第二种,那这个女人的命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于是,楼予霜直接把人和冥姬都带到了白涅的军帐里,把问题直接抛给了白涅。
有军师这种好用的脑子不放着不使,却来消耗自己的脑细胞,这不是傻子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白涅在听了楼予霜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立刻把自己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臣也觉得奇怪,这个女人,身形瘦弱,根据刚才戎巴的话,你们没有进行交手,那么有两种可能,她根本没有还击和自保的能力,另一种可能是,她在隐藏,在试探,或者说,她现在也在装晕。”
白涅的话音刚落,楼予霜就神情一凛,在白涅和冥姬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已经来到了那女人的身旁,用膝盖压住了女人的后腰窝,然后把女人的两只胳膊都背到了身后正要把她完全锁死的时候,女人动了。
她猛地将小腿蜷缩起来,用脚上的力气朝着楼予霜踹了过去,楼予霜在女人挣脱了她抓着胳膊的动作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开始警铃大作了,没想到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击的女人真的是装的!
白涅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一语道破天机,他顿时心中后悔起来,既然都有这种可能性了,自己居然没想到要背着这个女人说,当着装晕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来,可不就顿时把本来可以主动的事情化为了被动。
白涅后悔却也没有耽误时间,他立刻起身冲出去找洛轻鸿,自知能力并不能给楼予霜帮上忙还有可能会被拉过去当人质的白涅第一时间就从军帐里出去了。
“王爷!王爷出事了!快去帮忙!”
白涅冲出去的第一时间就是去喊洛轻鸿,洛轻鸿本来还坐在旁边黑着脸看着运输士兵运输物资,那周身恐怖的气氛吓得运输士兵好几次都要把手里的箱子扔出去。
一听到白涅这边的求救呼唤,知道白涅和楼予霜都在里面的洛轻鸿第一时间就朝着军帐冲了过去。
结果人还没进去,军帐就被撕裂了。
准确的说,是两个人的打斗太过于激烈,军帐小小的空间完全无法承受得住,还没等洛轻鸿去出手帮忙,军帐已经先一步升天了。
楼予霜和冥姬两个人和那个蓝衣服的女人打成一片,蓝衣服女人完全没有了刚才虚弱无力脸色苍白昏倒在地上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整个人的动作非常有力,速度又奇快无比,即便是楼予霜这种速度,跟她打起来都有些吃力。
深刻的认知到了这一点的楼予霜心中也十分震惊。
这个女人的身手如此了得,居然是珠雀国培养出来的人?那培养出她的那个人又该是什么样的存在?珠雀国真的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商贾之国吗?至少从现在看过来,楼予霜从不这样认为。
洛轻鸿眼看楼予霜和冥姬两个人和她打都处于下风,顿时闪身过去,他是男人,力气本来就大,加上功夫绝顶,三个人的围殴让那个女人即便能力强大却也无能为力,最终只得又一次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