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火辣辣的疼痛骤然浮起来,温伊然的脸被打偏,目光怔怔的看着地上。
此刻正是深夜,她正处于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面前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是再熟悉不过的简秦,另一个人,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气势极为凶煞。
“主人。”
温伊然低下头,不敢去看对面人的目光。
就在她回到自己房间以后的半夜,简秦和莫如归忽然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悄无声息,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莫如归脸上现出极大的怒意,一脚把她踢跪在地上:“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敢忤逆我?!”
温伊然沉默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莫如归眼底划过凌厉的光,忽然扔出一个透明小瓶到她面前:“把这个吃了!”
小瓶子咕噜噜滚到温伊然面前,温伊然伸手捡起,打开来,是一枚白色的药丸。
这个药丸,她只在岛上那些被关押在地牢里的叛徒那里见过,一旦吃下,将会面临百爪挠心的痛苦。
“给伊然一次机会吧!”简秦脸色都变了,立刻向莫如归求情。
莫如归表情冷硬,哼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不给点惩罚,就忘了本分!给我吃下去!”
他不能容忍任何忤逆他的人存在,就算温伊然是他的得意手下,也绝不留情。
温伊然的手顿了顿,把药丸放进嘴里猛地吞了进去。
“伊然!”简秦脸色微微一变。
才刚吞下去,肚子就传来扭曲的痛苦,温伊然几乎是立刻身体倒地,在原地微微抽搐起来。
四肢百骸瞬间感觉有无数蚁虫顺着血液爬,温伊然浑身冷汗频出,嘴唇发白。
但不管怎么痛苦,她都没出一句声。
“知错了吗?”莫如归在她身边蹲下来,冷冷的翻过她的身体。
“……”
温伊然的意识在脑海里面挣扎着,痛苦已经让她有点说不出来话,但她还是坚强点了点头。
“伊然啊,你可是当初我最喜欢的,我以为你的内心坚定,竟然选择犯这种低级错误……”
莫如归嘴角下垂,狠狠的捏住温伊然的手:“简秦都替你求情了,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给我把老爷子的公章偷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这次的错误了……”
他手下的力气极大,几乎是要捏断温伊然的手腕,温伊然吃痛,眉头紧锁微微喘气。
“我去吧!”简秦看不下去,“我来做更好一些。”
“不!”莫如归嘴角冷冷,“这件事情必须让伊然去!”
“为什么?”简秦咬牙,“主人,您就不要为难她了,这件事完成之后我就带她回岛,我去速战速决……”
莫如归一把打断简秦:“这是她的任务,让她自己来!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她还回岛上干什么,做不到就自己了断吧!”
话音一落,简秦脸色大变:“主人,不可以!”
温伊然倒是脸色很平静,尽管浑身已经痛苦得快要失去知觉,也没说半句异议。
地下室的气氛冷寂如昼,过了半分钟,在莫如归的死亡注视之下,温伊然点点头:“我去。”
“这次要是做不到,你知道后果!”
“是。”
温伊然身上的痛苦没有减少半分,仍然咬着牙在坚持忍受,莫如归一直盯着她痛苦,也没有给她缓解药物的意思。
“记住,你的命是我给的,如果你实在不想要,我随时可以收回!”
在温伊然快要痛晕之前,莫如归总算态度松懈下来,随手扔给温伊然一瓶药然后利落离开。
“你还好吗?”简秦连忙扶她坐起来,把药给她吃了,温伊然的表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叹息道:“早听我的话,根本用不着吃这个苦。”
温伊然仅仅是笑了一下,随即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钱小曼正担忧的看着她:“伊然小姐,你终于醒了。”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温伊然皱了下眉头,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一动身体,还有那种浑身密密麻麻的酸痛和恶心感,她咬牙起身穿好衣服:“总裁呢?”
“公司。”钱小曼眉头紧皱,“伊然小姐,我今早叫你起床怎么都叫不醒,可给我吓死了……”
温伊然微微一顿,淡淡道:“放心吧,我没事,以后看到类似的状况不用想太多,就是一些旧疾偶尔会发作一下,无伤大碍。”
还好莫如归的药只是身体内部折磨,外面看不出来,要不然被看出来还真解释不清。
温伊然收拾收拾,去了傅氏,傅盛南正在办公室跟林经理商讨些什么,见到温伊然来,停下了动作。
“伊然小姐,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一下。”林经理忽然说道。
他走到温伊然面前,把一份文件交到温伊然的手里:“这是总裁给你的。”
“什么?”温伊然愣了一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栋房子的合同书。
傅盛南要给她一栋房子?
温伊然下意识攥紧了文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是给你外婆的。”傅盛南认真的说道,“我记得你外婆一直住的很不好的房子,让她搬进去吧,我会请人帮忙照顾她。”
他记得她外婆家的瓦房已经很老旧了,一个老人家住着也不安全,傅盛南觉得,这样可以让温伊然更放心一些。
然而温伊然实在是很愧疚,她对真伊然的外婆实在算不上好,只是为了利用她让自己的身份更加顺利成章而已。
“谢谢你考虑得这么周到。”温伊然咬了咬唇,“老人家习惯了乡下的环境,她不习惯城市。”
“我说给就是给了,不用想着怎么拒绝我。”
傅盛南面色微微一沉:“除非,你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
他说得这么严肃,温伊然心头却没来由的内疚起来。
怎么办?她和傅盛南好像在阴阳两个世界,傅盛南在明,像永远的阳光照耀着她,她却是个暗蛆,在他的根基下腐蚀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