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了昙花一现的清晰,她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摸着黑,温伊然一路掐着自己的手腕,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挪动着,试图走出这个垃圾站。
但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呼吸粘稠,心头热意烧到喉咙,最后的意识都快要烧没了。
没想到,她一个经过训练的杀手竟然就要死在一个垃圾站里了,她的深仇大恨,还没报完呢……
“伊然!”
意识即将完全剥离之前,身体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里,傅盛南一下就注意到她的手腕被狠狠咬破。
“走开!”
温伊然的意识在模糊的边缘,她能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身体完全往傅盛南身上贴。
她害怕,身体这种不能控制的反应。
残存的理智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攥紧了手掌,急促的呼吸起来:别碰我!”
温伊然狠狠地咬住下嘴唇,充血厉害,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伊然,是我!”
傅盛南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把她抱在怀里,快速的朝着车的方向奔去。
他不是傻子,她冰凉的脸上显露出潮红,明显是中了某种药。
“放开我……”
温伊然把那只被自己咬破的手再次放到嘴边,正准备咬下去,却意外的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咬的正是傅盛南的手。
傅盛南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虽然被她咬住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他的额头渗透出几滴汗,下一秒却顺势撕下西装白衬衫,用它包扎在温伊然手腕受伤的地方。
做完了这一切,他将她放在了后座,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开着车回家。
“放心,不会有事的。”
很快,傅盛南把她抱回房间里,眸中布满了阴霾。
他翻找着医药箱,飞快的从里面拿出了药物和纱布。
“有点疼,忍一忍。”
傅盛南拿起酒精一倒,血色的伤痕忽然涌现出刺痛的滋味。
“啊!”
温伊然有那么一瞬间清醒,朦胧的视线中,她才真正辨清傅盛南的脸。
是幻觉吗?
“是我,伊然。”
傅盛南皱着眉头摁住她乱动的手:“你等着,我把伤口给你包扎好。”
朦胧中,温伊然闻到了傅盛南身上的淡淡香气,不知怎么喉头一紧。
“我好热……”
温伊然眼底忽然划出欲望的情绪,抬手勾住了男人的颈脖,在他的耳畔边低低喘着气。
看她的反应,傅盛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她难受的模样,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掌。
“伊然,你等一等。”
傅盛南用纱布将她的手包扎好,此时温伊然脑子里已经完全烧得没有理智了,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贴在傅盛南的身体上,在他的脸上落下香吻。
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受得了这种诱惑。
傅盛南眼眸一暗,然后变被为主,捏住温伊然的小手,迅速的剥开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床上。
温伊然不知不觉的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腹,纤长的手指一路抚摸着他的腹肌,疯狂的吻席卷而来。
“我好难受……”
朦胧中,她浅浅的低吟着,主动脱开他的衣服。
没办法了。
药效要是不过,她恐怕一整晚都会难受。
傅盛南眼眸深深,以更深的吻来回应她。
翻云覆雨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温伊然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说什么?”
靠在窗边的冯婕西忽然一怔,那张精致的脸忽然有一瞬间扭曲:“你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
“嗯。”
金枫淡淡的点了点头,轻蔑道:“反正她横竖也是死,我把她丢在垃圾站了。”
“你真是大错特错!”
冯婕西怒了,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
“你难道不知道傅盛南对她有多着迷吗?”
冯婕西大惊失色,攥紧了手掌:“你竟然就随便把她丢在垃圾站了,要是被傅盛南找到你就完了!”
“不会的。”
金枫皱了皱眉:“我把她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除非是她自己走出来,否则没有任何人能找到她!”
“糊涂!”
冯婕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金枫:“你可别忘了傅盛南是什么人,为了找到那个女人,他肯定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
傅盛南既然当即就追着温伊然出去了,那么不找到她,他怎么会放弃!
“要是她活着出来了,傅盛南找到你,就等于暴露了我,这不是蠢吗!”
那她还特意去傅氏集团和傅盛南见面,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金枫却给她来这么一手!
“这你倒不用担心。”
金枫沉声开口:“我准备了后手,会有人替我们背锅的。”
冯婕西冷哼一声:“但愿如此吧。”
“总裁,查到了!”
林经理匆匆和傅盛南汇报:“伊然小姐和冯小姐下属分开后,是被两个小混混丢在垃圾站的。”
“哦?”傅盛南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林经理。
“他们都招了。”
见傅盛南没有开口,林经理紧张的试探道:“那,总裁,我们现在要怎么解决他们?”
傅盛南冷笑一声,薄冷的唇瓣里迸发出令人寒彻的一字一句:“只要死不了,就给我往死里打。”
“是!”
“对了。”
就在林经理要离开前的一秒,傅盛南再次叫住了他:“金枫,把他最近的行程全部调查清楚。”
“总裁,难道你是怀疑……”
林经理注意到傅盛南的反应,不由得明白了他的想法,他肯定是觉得这件事跟冯小姐脱不了干系。
“去查。”
傅盛南攥紧了手掌,眼底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狠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定是不会放过金枫的,也必须得给冯婕西一个教训。
温伊然醒过来的时候,阳光早已经照在了床头。
骨头跟快散架了一样,昨天的记忆碎片断断续续在脑海里浮现。
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手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滋味,她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
她正准备掀开被褥起床,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缠上了白色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