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您想多了!”傅盛南即刻否认了,只是眸中划过一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异样神色。
等傅母走后,他却又细细回味了一下喜欢这两个字。
喜欢?
他是喜欢温伊然的吗?
傅盛南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原来他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总是不自觉的注意到她的一切情绪?
好像一切失常言行举止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傅盛南豁然开朗。
次日温伊然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傅盛南昨天过敏的事情。
她带着一抹愠怒,责怪道:“你过敏干嘛还硬要喝那个鸡汤,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啊?”
因为她,傅盛南又受一回折腾,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傅盛南面上倒是装得很淡定:“我没事。”
他那副逞强的样子,把温伊然给看笑了,没好气道:“下次不要这样了,你这样我会难过的。”
傅盛南不置可否,眸光却灼灼的落在温伊然的脸上。
“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温伊然疑惑的瞧着他,“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嘟着唇的样子莫名的娇憨可爱。
她如此不解风情,倒让傅盛南有些无语,他移开视线,隐隐有些不快,“因为你丑。”
“我丑你还看我?”
“……”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的关系倒是轻松不少。
……
三天之后,温伊然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约她在牛排店见面。
“离开我儿子,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傅母高傲的在她面前落座,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
霸着她的儿子,不就是为了傅家的财产吗?
这种拜金的女人她见得多了!
温伊然淡淡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丝毫不为所动,“伯母,你专程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倒是没想到,傅母如此看得起她。
既然叫她出来,肯定不是想跟她商量,要的就是她拿钱走人!
“伊然,我这是为你着想。”
傅母优雅的拿起刀叉,慢腾腾的切着牛排,“我儿子有大好前程,而你,是他这条路上的绊脚石,我想你自己心头也有数。”
她故意将手中的刀叉狠狠的切到盘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当初你们订婚的时候我有多不赞同,你也知道,我劝你应该赶紧离开,不要自取其辱!”
闻言,温伊然差点都要笑出声来,“哦?什么叫自取其辱呢?不如您给我详细的讲讲?”
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傅母气的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刀叉。
不过她还是维持着自己高贵优雅的形象,咬着牙,“不要逼我讲难听的话。”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出身到底有多差,我们傅家这样的家境,是绝不能接纳你这种没有丝毫能力背景的人的,就算你们现在订婚,我也绝不可能让你与他走到最后那步!”
“所以,您依旧是想让我主动退出?”
这话她好像已经听了许多遍了,温伊然都懒得浪费口舌跟她争辩。
“啪!”傅母重重的在她面前放下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的支票,你拿着这支票赶紧离开,这钱可是普通人一辈子做梦都求不来的东西,有了它,你和你外婆一辈子都能过得很好。”
一千万?
温伊然的视线落到那张支票上,神色微凛。
傅母把她当成什么了?
随便就可以被交易的对象吗?还是只是在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一块肉?
温伊然笑了,毫不避讳的对上傅母的目光,丝毫没有半分畏惧,“伯母,您觉得我是用钱就可以收买的那种人吗?”
“当然了。”
傅母蹙了蹙眉,她好像感觉到温伊然身上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让她莫名有点害怕。
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绝对不会低头,反而又凌厉了几分,
“盛南是我们傅氏的骄傲,我只允许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不是你这种乡巴佬。”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你都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帮助……”
看着口口声声为了傅盛南好的女人,温伊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伯母,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吗?”
“自私?”傅母冷笑,“我是他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私?”
温伊然轻笑:“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他怎么说?”
“我儿子当然是听我的!”傅母摆手,打断她:“你今天就把这钱收了,离开我儿子。”
她用指尖缓缓一推,把支票推向了温伊然的面前。
支票上的数额近在咫尺,她伸出漂亮纤细的手,轻轻拿在手里把玩。
傅母抿唇一笑。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欲擒故纵,和她玩把戏,还是太嫩了!
正当她站起身想要离开时,温伊然却把支票重新推了过来。
她勾着红唇,直勾勾的盯着傅母,“伯母,你是真的爱您儿子吗?还是,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想要用钱来收买我就大错特错了,区区一千万,我还不放在眼里。”
傅母脸色一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你别装了!”
她一把年纪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上赶着想要嫁进傅家的女孩子比比皆是,谁不是爱慕虚荣?
“那您就想错了,我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温伊然淡淡一笑,又继续说道:
“您的心态是什么,我也明白,您觉得我出身卑贱,对他的事业没有助力,觉得我是贪图傅家的财富,所以才这么不要脸的留在傅家,是么?”
温伊然平静自如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她的表情甚至没有半分波澜。
“难道不是吗?”傅母已然动怒,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你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赶紧识趣的滚开,别逼我动用不光彩的手段逼你。”
“哦?”温伊然嘴角一勾,“如果我就是不滚呢?”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伊然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端着杯子优雅的喝了口水,神态说不出的慵懒,
“阿姨,我本着尊重你的原则来这里见你,但你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是尊重我的。”
“你不配!”傅母蹭的一下站起身,“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你可别后悔。”
她那点威胁,对温伊然这种见识多了残酷手段的人并不起作用。
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啊,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