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瑟看着自己古董似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熟悉的电话号码,有些迟疑,有些不敢置信。
“喂,您好。”南锦瑟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好些日子没有联系到你了,你现在还在写书吗?”那边清澈的女声响了起来。“我一直在找能够代替你的人,可是你灵性还真的是太难找了。”
女孩子有些无奈的声音,听得南锦瑟一瞬间红了眼眶。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虽然她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苟延残喘的活着,每天不停的打工上课,为了那一点可以生活下去的钱,她是什么辛苦什么做。
“你的投稿我看了,你开个价格吧。”刚刚在餐厅兼职打完之后的南锦瑟疲倦的躺在沙发上。
这个电话她等了三天了,越是迟疑越是让她觉的希望渺茫,涉及这个行业就是为了赚钱,她穷,需要钱,需要生活!
“20万。”南锦瑟强忍着激动,这个价格不算是便宜,但是也不算是贵,她自认为自己的价格应该更高些。
谁知道她这样的故作镇定,在电话另一头的女孩眼里却感觉好笑至极。
“我认为你值得更高的价格。”她轻笑的说道,“我叫兔子,你的书我很喜欢,你值得更高的价格。”
兔子的话瞬间让南锦瑟有了底气,她轻咳的两声有点脸红。
“我就是,那30万,我不多要价,要是您觉得可以,我们可以长期合作。”要价不高,只要能生活对她来说就够了。
别看她现在已经回了白家,却还是处处都过的和以前无异,甚至可以说是更加凄凉。
虽然以前过的不好,好说在心里上是高兴的,现在过的不好,是心里不好,生活上也不好。
“可以,你明天有时间就可以过来办手续了,地址我发到你的手机上了。”这是她的第一本书,价值30万,足足帮助她度过了生命中最困难的那段时间。
她和兔子之间可以称得上是相爱相杀了,她工作很忙,还要有学业要兼顾,生活中需要钱,工作中也需要钱,30万除了还债了之外,能用的简直所剩无几。
如今又是她最难的时候,还是兔子打电话给的她。
兔子在电话的另一头等了一会儿迟迟未见回复。
“你在听吗?你最近还写书吗?”她又开口问道。
这次南锦瑟反应过来了,赶忙擦擦自己的眼角,清了清嗓子。
“我当然还写书,就是不知道你这还敢不敢要了,毕竟……”她还想在说什么,没有想到兔子直接打断了。
“你的书是目前为止我们出版社销量最好的,三年以来无一例外,你一直都在打破自己的记录,还没有人能打破你的记录,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啊?在说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一家出版社除了要注重销量,更注重的还有内容,除了你我还真的找不到谁能了。”兔子轻松的说道。
南锦瑟瞬间泪目了,她肯定是想做自己的老本行,只是她比谁都明白,一个坐过牢的人,写出来的书,究竟还有谁爱看,谁会去看。
兔子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南风瑟瑟’的书是真的好看,只是坐牢了之后,各大出版商是真的不知所措,若是读者不去探究,倒也是无妨,随着‘南风瑟瑟’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读者就是会好奇作者是什么样子的,去年南锦瑟一入狱,她的书就被全面停售了。
“我写!”南锦瑟深吸一口气,“我的要求不高,和之前一样,在稿酬上我可以降薪。”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兔子无奈的叹口气,“你有才华,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
“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比较敏感,自然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的。”她无奈的说道。
“老规矩,出大纲人设,还有正文,如果可以就签合同。”说完兔子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兔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着急,但是好在她现在有工作了。
另一边的助理收到了消息之后直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那边打过来了电话,说是谈妥了。”助理简直激动的不得了。
虽然南锦瑟的志向不是在与写书,但是这么有才华的人,若是不去做这行还真的是可惜了。
“我知道了,对了,一个要求,‘南风瑟瑟’这个笔名不能在用了,要换一个。”墨夜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说道。
“可是南小姐这个笔名用了很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要是换个笔名不就是重新开始了吗?”助理不解的说道。
这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南锦瑟这样是真的就太惨了。
“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完他就把笔帽盖上,“你是今天的工作太少了吗?还在这里瞎晃荡?”他微微瞥了一眼站在那里冥思苦想的助理。
“我这就去工作!”助理说着就赶忙跑了出去。
墨夜从手边拿起一般书,上面赫然写着‘南风瑟瑟’的笔名,还有一个亲笔签名。
这本书他看了很多遍,从一年前南锦瑟入狱开始他就从别的读者手里高价买回来看,越看越有意思,字里行间就能感觉到她的才学。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白凉希打来的。
“墨夜,我过两天就要出院了,你可不可以来接我?”白凉希可怜兮兮的说道。
她是个特别知趣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可以在墨夜身边待着这么久,说明来意,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好,我去接你。”他大概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随手在日历上画了个圈。
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来南锦瑟泪目的样子,那哭的可怜兮兮求着他放过孩子的样子,迟迟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还在听吗?”白凉希又说了什么,墨夜迟迟么有回应。
“还有事吗?”他微微挑眉。
“妈妈说,想叫你来家里吃饭,过两天你有时间吗?”白凉希温柔的问道。
“过两天在说吧。”他看了一下两天后的日期,虽然是空闲的,可是并不见得自己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