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薇怔了怔,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愧疚感,“沈少爷,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楚雨薇沉默几秒,才开口道:“能不能帮我租一间房子?越快越好!我要尽快搬走!”
“租房子?”沈司爵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呃......”楚雨薇顿了顿,才找借口敷衍道:
“我的工资卡丢了,我要重新办一张新的卡,所以我想搬出去住。”
沈司爵沉思一会儿,才问:“你住的是哪间公寓?我让秘书把钥匙给你送过来。”
“这么麻烦做什么?我自己可以去弄。”
她不想欠沈司爵太多。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他,不能再拖累他。
“楚雨薇,听我说,你不用跟我客气。”
楚雨薇抿着唇:“沈少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欠你的恩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继续占你便宜,你放心吧,房子我自己会去搞定的。”
沈司爵沉吟了几秒钟,忽然改变主意:“行,那我叫秘书明天派车送你过去吧。”
“谢谢!”
挂了电话,楚雨薇松了口气。
她把碗筷收起来放进洗洁精池里泡着。
这个澡洗到半夜,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陈烈推开门进来时,看到楚雨薇已经睡熟。
他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退烧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陈烈走过去开门。
“烈哥。”阿武恭敬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
“烈哥,楼下的保镖说您要的药买来了。”
“嗯,拿上来。”
阿武拎着医疗箱走进来,放到桌子上。
陈烈瞥了一眼医药箱,目光落到床上的楚雨薇身上,说:
“你留在这里陪她吧。我先出去了。”
“嗯。”阿武点头应道,然后看向昏迷未醒的楚雨薇,说道:“她长得挺漂亮的。”
闻言,陈烈猛地扭头瞪着他:“我不准你碰她!”
“烈哥,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阿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是看她睡得香,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而已!”
“闭嘴!”
“ok,我不调侃了。”阿武耸肩。
他走上前,拿起针筒,注射了一支营养液。
之后他走出卧室。
陈烈独自坐在床边凝视楚雨薇。
她的五官很美丽,尤其是双颊,娇俏红润、肌肤赛雪。
她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露出修长的小腿,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
陈烈抬手,替她擦拭了一遍汗水。
他俯身凑近她,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香味。
他的眼神愈发幽暗。
良久后,他起身朝衣帽间走去,取了件衬衫套上。
他换好衣物,走出卧室。
刚巧碰到从浴室走出来的阿武。
他的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烈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
“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说要约你见面。”
“谁?”陈烈拧眉:“谁打给我?”
“对方没说,不过听声音像个年轻的女人。她还说,她姓楚,叫楚雨薇。”
姓楚?陈烈微怔,“你确定?”
“当然,我亲自查的号码,百分之九十九的可靠性。”
陈烈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好嘞!我先撤啦。”
阿武笑嘻嘻地关上房门,下楼。
楚雨薇正站在窗户旁吹风,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陈烈已经回来了。
陈烈走到她身后,盯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看了许久。
他缓慢弯腰,凑近她。
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脸。
楚雨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惊愕地睁大双眼。
还没说完整一句话,就见陈烈忽然勾起薄唇,笑容邪肆。
他抬起右臂,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四目相对,同时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
“原来你躲在这里偷窥别人洗澡!”
楚雨薇一愣,旋即反驳道:“我没有!”
“我明明看到你在偷看我!”
“我只是恰巧路过!”楚雨薇急切地辩解道:“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偷看你!
我只是,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去你房间睡,毕竟这样比较安全!”
“是么?”陈烈勾唇:“难怪你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呢,原来是怕我对你做什么?”
楚雨薇涨红了脸,怒斥道:“胡说八道!”
“你看,你脸红成这样,不承认是不是?”陈烈眯眸,语气危险地提高了音量。
楚雨薇恼羞成怒,抓狂地吼道:“陈烈,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一直纠缠着我不放?”
“纠缠你?”陈烈轻嗤:“你错了,我是喜欢你!”
“你!”楚雨薇又惊又怒地瞪着他。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加粗,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倒似的。
但是她死命撑住,不肯示弱。
两人互相瞪着彼此。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陈烈挑了挑眉梢,忽然低头吻住她。
楚雨薇猝不及防,瞪大眼睛,满腔怒火全部化作震撼,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良久,陈烈终于结束这个绵延悠远的吻。
他抵着楚雨薇的额头,深邃如海般幽深的眼眸牢牢锁定楚雨薇。
他的手指抚摸她绯红的脸庞:“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么?”
楚雨薇喘着气,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嫁给我啊。”陈烈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闻言,楚雨薇浑身颤抖,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烈。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不会强迫你。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找你谈婚事。”
楚雨薇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陈家。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入卧室。
楚雨薇翻个身,脑袋撞到柔.软的枕头上。
她揉着脑袋坐起身,望着陌生的环境,顿时有种懵圈的感觉。
她记得昨晚她睡了,然后呢?
楚雨薇掀开被子,赤脚踩到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这时她才感觉自己的脚有些疼痛。
低头一看——脚趾头都肿了!
她的酒劲还没有完全消失,她扶着墙壁,摇晃着步伐往外走。
走到玄关处的鞋柜那里,她打算把自己的鞋子拿出来,结果却发现那只白色帆布鞋不翼而飞!